第十三章 改變
清晨。
看到了圍墻外的臟亂涂鴉，剛剛完成任務回到村子的卡卡西慌亂地沖進了家里，卻看到弦一郎正安靜地一個人享用早餐。
“喂，弦一郎，外面是怎么回事？我們家怎么變成了那個樣子??？父親呢？還在出任務嗎？”卡卡西語速極快地向著弦一郎問道。
“卡卡西，坐下吃飯?！睕]有回答卡卡西的問題，弦一郎將一塊茄子放進嘴里。
“可是...”卡卡西注意到，自己和父親的位置上已經(jīng)擺放好了餐具，但父親的位置上卻空無一人。
“卡卡西，坐下吃飯?！毕乙焕稍俅握f道，他終于抬頭看向了卡卡西，雖然面色沉靜，但渾身迸發(fā)出的可怕的氣勢讓卡卡西沒辦法再多問什么。
卡卡西這才乖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桌子上的鹽燒秋刀魚和味噌汁茄子，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里，他能吃出來這是父親的手藝，但奇怪的是，這口感似乎不是剛剛出鍋的，反而是早已做好重新加熱過的。但剛剛被那比自己如今的上忍隊長還要可怕的氣勢所嚇到的卡卡西只能老老實實地安靜吃著早飯。
不一會兒，已經(jīng)吃完了早飯的弦一郎便放下了筷子，沉默地看著卡卡西。在弦一郎的注視下，卡卡西當然也沒辦法舒服地享用，只能用平生最快的吃飯速度將桌子上的飯菜全部倒進肚子里，這才在弦一郎滿意的點頭中放下了筷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卡卡西還是憋不住地問道。
“跟我來吧。一會你就知道了?！毕乙焕烧酒鹕韥?，率先走出家里，卡卡西只能無奈地跟在對方身后。
一路上，無論是平民還是忍者都有一些人在看到了卡卡西之后，奇怪地指指點點，臉上帶著厭惡。面對這一幕的卡卡西當然更加疑惑，但看到走在前面的弦一郎也只能無聲跟隨著。
終于，他們穿過一間民宅的地道，來到了昏暗的房間。一路走來的地道以及如此隱秘的場所，讓卡卡西明白這一定是暗部的地方。
“這里是根部。”向著走廊盡頭的門緩緩走去，弦一郎的腳步有些緩慢，似乎每一步都十分沉重：“根部在名義上是暗部的一部分，但這里，是木葉火光所映照下的陰影?！?p> 終于走到門前，弦一郎打開了房門，卡卡西在他的示意下慢慢走進了房間，在他面前的，是躺在平臺上的朔茂的尸體！
“父...父親？”一路上已經(jīng)感覺到不對的卡卡西依然在看到那尸體的瞬間崩潰地癱坐在地上，抑制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
弦一郎拿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尸檢結(jié)果放在了卡卡西面前，死因處的“自殺”兩個大字讓卡卡西摒住了呼吸。
接著，那把卡卡西無比熟悉的短刃被弦一郎放在了他的身前，“從昨晚起，你就是旗木家的家主了?！?p> 說完，弦一郎轉(zhuǎn)身走向門外，一名根部忍者早已等候在那里。弦一郎從他的手中接過了一份文件這才說道：“一會就麻煩你將卡卡西帶出基地，不必擔心他泄露基地位置。”
看到根部忍者順從地點點頭，弦一郎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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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想讓我來教導卡卡西？”自來也看著在自己面前深深鞠躬的孩子，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對方的可怕模樣。
“是的，我作為大蛇丸老師的弟子，比其他人更加明白三忍的強大。因此，我才拜托您收下卡卡西作為弟子?！毕乙焕杀３种瞎淖藨B(tài)沒有抬起頭來。
“但是我可是要到處取材的啊~我可沒什么時間呆在村子里。”自來也有些為難，他更希望自己可以出去尋找大蛤蟆仙人口中的命運之子，突然自來靈機一動，他說道：“這樣吧，如果讓他拜師水門怎么樣？”
“水門前輩嗎？”那位猶如陽光一般可以帶給他人溫暖的天才忍者同樣具備著極強的實力，而且對方作為自來也的學生，在未來也一定會在村子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況且，由于雙方都是三忍之徒，雖然年齡上有些差距，來往也不算少，二人相處的還算不錯。
想到這里，弦一郎立刻說道：“如果是水門前輩的話，當然沒有問題。那就麻煩您了！”把腰彎的更低后，他這才直起身體。
“啊~沒關(guān)系，反正水門最近也要開始指導中忍或者下忍了。說起來...”自來也有些遲疑，“弦一郎你在根部沒關(guān)系嗎？”
對于自來也這位豪杰對根部的看法，弦一郎也十分清楚：“沒關(guān)系。團藏大人對我還是很好的，另外大蛇丸老師也會照顧我的。那么，我先告辭了，水門前輩那邊，我也會去拜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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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早上還晴朗的天空到了下午時分便陰云密布。隨著滾滾的雷聲，雨滴灑落人間，似乎在為什么哀傷。
墓地里，卡卡西站在父親的墳前，臉上滿是雨水，或者...也有淚水吧。他直勾勾地看著墓碑，似乎身體只剩下了站立的力氣，沒辦法再活動分毫。從根部基地離開之后，他見過了三代目，并知道了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
就在這時，弦一郎穿著黑色的和服，打著一把棕色的寬大油紙傘，走進了墓園。
感覺到自己頭上的大雨似乎停止了，卡卡西這才抬起頭，看到的是將自己也納入油紙傘遮蓋下的弦一郎。
“早上，是他做的嗎？”卡卡西的嗓音有些嘶啞，甚至讓弦一郎想起了昨天朔茂的聲音。
“嗯。昨晚他做好后，才......今天早上，我加熱了一下?！毕乙焕煽粗赵诳ㄎ饔沂掷锏陌籽勒f道：“那把刀，就交給你了。不要讓他蒙塵?！?p> “我不需要！”卡卡西似乎有些激動，他握緊了雙拳，突然將手中的白牙放到了弦一郎的面前：“他是個懦夫！打破了忍者的規(guī)則，沒有完成任務，這樣的人...簡直是廢物！”
弦一郎看著淚流滿面的卡卡西，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你是這么認為的嗎？我同樣認為他是個懦夫...只不過，不是因為什么狗屁規(guī)則。只是，他錯在了沒能承受自己的選擇所帶來的后果?！?p> 看著卡卡西驚訝的眼神，弦一郎仿佛再次想起了一個故人，他接著說道：“我以前曾聽人說過，規(guī)則什么的，是為了那些沒有了規(guī)則便無法活下去的弱者存在的。雖然我沒辦法完全認同這樣的觀點，但也確實同意，強者是擁有可以擺脫規(guī)則束縛甚至摧毀規(guī)則的力量的。”
搖了搖頭，卡卡西根本聽不下去弦一郎的“洗腦”，他將白牙扔在了地上，快步走出了雨傘遮蓋的范圍：“打破了忍者規(guī)則的人就是廢物，我不會像他一樣的?！闭f完，他便離開了墓地，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卡卡西還太過稚嫩，弦一郎也不再奢求對方現(xiàn)在就可以理解朔茂的抉擇。他彎下腰，將白牙撿了起來，別在了腰間的束帶上面，這才轉(zhuǎn)身看著墓碑：“我會照顧好他的。我也相信，早晚有一天，他會明白你的選擇。我曾經(jīng)以為，這是個溫暖的世界，或許那是因為周圍的溫暖太過誘人，遮蔽了我的感官。但實際上，人類始終是這樣殘忍的生物，而這個世界，也不會例外。將忍者當作工具這種想法可能會比死神的世界還要惡劣?！?p> “我先走了，我會經(jīng)常來看你。不知道你喜歡什么花，下一次，我會拿我自己喜歡的花來，我想...你也會喜歡吧。”
撐著油紙傘的身影緩緩離開了墓地，沒人知道，這件事會帶來什么樣的改變，或許，他們未來將會看到被改變的兩個人所帶來的改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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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一天起，弦一郎便很少會回到旗木宅邸了。一方面是他開始主動接取更多的任務，另一方面是他不太想要回到那個房子。另一邊，卡卡西似乎也有相同的想法，在莫名其妙的收到村子更換小隊的通知后，他開始跟隨最近名聲漸起的新老師波風水門進行任務，同時會在對方的教導下展開修行。
朔茂死去后的兩周內(nèi)，弦一郎都沒有再見過卡卡西，今天也依然是在完成了上一個任務后便準備接取新的任務。
這間永遠昏暗的房間里，弦一郎站在那張辦公桌前等待著團藏派發(fā)新的任務。
“我記得，旗木卡卡西已經(jīng)是中忍了吧?！眻F藏沒有說任務的內(nèi)容，反而先是提及了卡卡西。
弦一郎微微一愣，這才回答道：“是的，在我從忍者學校畢業(yè)的那幾天，他成為了中忍?！?p> “哼，看來這一次也就只有你了?！眻F藏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前兩天，云隱發(fā)出了邀請。邀請各國忍村舉辦聯(lián)合中忍考試，地點在月之國。”
“我不認為各大忍村會答應這樣離譜的事情。”弦一郎搖頭道：“月之國夾在湯之國和雷之國之間，讓其他國家的年輕忍者到雷之國的附近去參加考試。如果是和平時期，還可以理解。但從幾個月前，戰(zhàn)爭的火苗便已經(jīng)開始燃燒了。我不認為大家會信任全員鷹派的云忍?！?p> “沒錯，這一點我和猿飛也有同樣的想法?！眻F藏點頭承認了弦一郎的說法：“水之國已經(jīng)明確表示不會參與所謂的聯(lián)合考試，風之國和我們還沒有表態(tài)。但是......”
“但是？土之國？”
“大野木那個家伙同意了雷影的提議，但是他們要求考試需要在瀧之國進行。”團藏睜開眼看向掛在墻上的地圖，“他們的理由十分充分，認為這里是四國的中間地帶，又臨近土之國和火之國，并不會被某一方所直接控制。因此，我和猿飛也認同了那個家伙的提議?！?p> 巖隱村的三代目土影——兩天秤大野木，擁有還在血繼限界之上的血跡淘汰“塵遁”的忍者。腦海中浮現(xiàn)出對方的資料，弦一郎疑惑地說道：“但是這樣的位置對風之國和雷之國都很危險吧。如果我們兩國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他們就......”
“所以風之國很有可能拒絕，但是云隱那群滿腦子都是肌肉的家伙可不會害怕這種事情?！眻F藏伸手指向地圖上瀧之國北側(cè)說道：“更何況，云隱村的航海技術(shù)僅次于水之國，瀧之國的北部海岸線雖然距離土之國更近，但在海洋上巖隱可沒有能力與云隱抗衡，到時候如果出了什么問題，云隱他們一樣可以從海上撤走?！?p> 弦一郎這才了然地點點頭：“所以，我的任務是？”
團藏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你的任務，就是參加考試而已?！?p> 弦一郎雖然沒有參加過，但也有聽說過中忍考試一些流程，“殺死所有考生嗎？”
團藏贊賞地看了眼弦一郎，但卻有些遺憾地搖搖頭：“不，猿飛不希望由我們掀起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即便這場戰(zhàn)爭很可能會在幾年內(nèi)發(fā)生......你只需要，擊敗所有人就可以?！?p> “向其他村子宣告木葉的強大嗎......”
“正是?！?p> “我的隊友呢？”弦一郎知道，一般的忍者小隊都是由一位上忍隊長加上三名下忍或中忍隊員構(gòu)成。而中忍考試，大多數(shù)的情況也都是三名下忍為一隊參加。
“不需要！”
“哦？我一個人參加的話不會違反規(guī)定嗎？”
“從來沒有那種規(guī)定，那只不過是一般的忍者小隊通常結(jié)構(gòu)所帶來的認知罷了。你一個人參加才是最方便的。如果有任何意外情況，你也擁有足夠的能力逃走?！?p> “我知道了。那么村子還會有其他參加者吧？”
“當然，除了你之外還會有兩支下忍小隊。另外，作為你的指導老師，大蛇丸也會參加。他將會是這次中忍考試的帶隊者?？傊?，不要殺光他們，但是，如果不小心殺了幾個也無所謂?！?p> “我知道了，我會留手的?！奔热皇腔鹩按笕说南敕ǎ乙焕勺匀灰膊粫ミ`背，但戰(zhàn)斗畢竟有太多的未知因素，他也不會因為手下留情而讓自己陷入危險。
不過...他期待著其他忍村的忍者們到底有什么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