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距離林燁等人的不遠處,一道白衣人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在地上狂奔。
他身后所掠過之后,塵煙四起,亂石橫飛,數(shù)千米的距離,轉(zhuǎn)瞬即到。
原本怒氣沖沖圍攻林燁的五人,看清楚來人之后,臉上的怒氣消失,轉(zhuǎn)而替代的則是歡喜。
“葉師兄,你沒事???”幾人興奮的說道。
不遠處的葉不凡,腳尖在地上用力一點,身體如一枝射出去的長箭,向眾人飛奔而來。
“你們在干什么?”
葉不凡停下之后,簡單的調(diào)整一下呼吸,向其他師弟們怒聲道。
然而,此時的林燁,身體不自覺的向后退去,一臉震驚。
什么情況?
這個家伙居然沒死?
從這么高的斷崖上摔下,居然還能安然無恙,好像連一點傷都沒有,他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這下糟了!
林燁原本想和這五人交手,嘗試一下他那七品武夫的實力。
畢竟他們也只是猜測,沒有證據(jù)表明林燁就是殺害葉不凡的兇手,所以對林燁來說非常有利。
而且他一個七品武夫‘煉體境’,單挑五名七品道門‘練氣境’,完全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但是現(xiàn)在葉不凡一來,場面完全就逆轉(zhuǎn)了,他瞬間就落入了下風。
盡管林燁可以擊敗他們六人,但他根本沒有把握,將這六人全部殺死。
一旦有一人逃了出去,回到劍云宗去報信,那到時候迎接林燁的,將會是無窮無盡的追殺。
以林燁現(xiàn)在的實力,稍微來一名高手,完全就可以將他徹底捏死。
“葉師兄是這樣的,我們一直沒有你的消息,看到這個男子背著你的兵器,還隨心攜帶你的如意袋,我們還以為…”
葉不凡怒喝一聲,道:
“你們以為是林兄弟奪走我的兵器,然后再將我殺害是嗎?”
“胡鬧,你們怎么能這么對林兄弟,他可是我的大恩人??!”
原本正想辦法該如何逃走的林燁,聽到葉不凡剛才的話,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嗯???
林燁看著葉不凡一臉蒙。
葉不凡繼續(xù)說:“你們快給林兄弟道歉。”
“林兄弟不僅英俊瀟灑,還為人大仁大義,不僅將那三星紫靈草的位置告訴我,還出手幫我找到了它。”
“如果這次不是他出手相助,我們就是再待上幾天,也找不到那三星紫靈草的蹤跡?!?p> 林燁此時的腦海中:“???”
這家伙是不是腦子摔壞了,要不然怎么在說胡話。
誰踏馬想幫你,是你自己命大沒死,和我有什么…
等等……
他剛才說什么?
他真的找到了那三星紫靈草?
柳姓男子歡喜的問道:“葉師兄,你真的…真的找到三星紫靈草了嗎?”
其他人也是一臉羨慕,紛紛看向葉不凡。
葉不凡點了點頭,說:“沒錯,正是因為有林兄弟的幫助,我才能順利的找到這株靈草。”
“林兄弟大仁大義,為人又大方豪爽,雖然我們才剛相識不久,他就能間接性的,送給我這么貴重的禮物。”
“他怎么可能會是你們想象中,那些卑鄙無恥的小人呢?”
林燁內(nèi)心:“呵呵,你想錯了,我真的就是這種人?!?p> 不過,此時林燁的內(nèi)心也很崩潰,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那斷崖之底,居然真的會有這么珍貴的靈草。
如果他得到了這株靈草,那他的修為就可以瞬間提升一大境界,到時候他就是六品武夫了。
可惡!早知道他當時在斷崖底探查到時候,再仔細一些就好了。
這下虧大了!
100點反派值與能提升到六品的靈草,怎么看都感覺血虧啊。
葉不凡向林燁鞠了一躬,道:“林兄,這次的恩情我會時刻銘記于心,以后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p> 盡管林燁內(nèi)心早已崩潰,猶如十萬個草泥馬奔騰,但他表面上,依舊平靜。
“沒…沒事,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绷譄钜а狼旋X道。
一旁的男子問道:“葉師兄,如果按你所說,那這位林兄弟為何會拿著你的兵器?”
葉不凡還沒有開口,身旁的一名白衣男子,急忙用手肘捅了那人。
“這你還不明白嗎?這位林兄弟連這么珍貴的靈草,都能送給葉師兄,他又怎么會貪圖那巨鋒呢?!?p> “要是按照價值來算,那靈草足足能抵上十把巨鋒呢?!?p> 林燁單手捂臉,身體在微微顫抖,心想你們別說了,再說我都要虧的吐血了。
“這林兄弟一定是怕葉師兄找不到巨鋒,這才先給他帶著,等到見面再還給他?!?p> “林兄弟,我說的對吧?!卑滓履凶右桓弊孕诺哪印?p> 林燁呵呵笑道:“沒…沒錯,正是如此?!?p> 說著,他把身上的金色巨劍拔出,連同腰間的儲物袋,一同遞給了葉不凡。
這他娘的算什么事?
葉不凡接過巨鋒和如意袋,再次向林燁拜道:“林兄,時間不早了,我們要盡早趕回宗門,此恩一定銘記于心?!?p> “林兄,保重,咱們后會有期!”
葉不凡再次向林燁拜了一下,隨后和五名師弟離開了此處。
留下了林燁一人,孤獨的立在風中,心中只想著草泥馬。
只不過林燁并知道,在之后的很多日子里,他都會與這葉不凡產(chǎn)生了交集。
而葉不凡也沒有違背承諾,幫了林燁不知有多少次。
……
戌時剛過,夜色開始漸漸變黑,林燁行走在一處荒山里。
林燁根據(jù)旁人指路,等他翻過這座荒山,再走上兩三個時辰,就會來到青州最繁華熱鬧的城鎮(zhèn)。
然而,當林燁剛走到半山腰時,天空突然烏云密布,還時不時的打起了雷電。
看這個情形,不時將會降有大雨。
山路本就雜草和亂石居多,現(xiàn)在馬上就要下雨,夜間更不適合趕路。
等到林燁爬到山頂?shù)臅r候,在前方不遠處,建立著一座破廟,剛好可以遮風擋雨。
林燁剛一走進破廟里,大雨嘩啦啦的下起,若是他再晚到一步,估計就要被淋個渾身濕透。
林燁走進破廟,發(fā)現(xiàn)這里面寬廣無比,到處都是干草和木柴,而且到處都是灰塵,顯然很久都沒有人來過。
破廟沒有門匾,里面也沒有供奉的石像,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廟。
就在林燁剛找個空地坐下,從那廟外急忙的跑進來兩名男子。
兩人絡腮胡子,腰帶佩刀,身穿捕快官服,走進破廟之后,急忙用手拍打身上的雨水。
“這鬼天氣說下就下,身上都淋透了?!?p> “真倒霉,居然被淋成了一個落湯雞,早知道老子就不來完成這項任務了。”
兩名捕快罵罵咧咧,將身上的外衣脫下,露出了黝黑又層次分明的身軀。
這兩人想必干捕快時間不短,身上大大小小已經(jīng)有十幾道傷痕。
嗯?
林燁不經(jīng)意間向那兩人看去,發(fā)現(xiàn)他們每個人的褲腿上,都有一塊淡淡的血跡,應該是這幾日才染上去的。
而且,從一名捕快的褲腰上,飄落下來一塊巴掌大小的手絹。
手絹潔白干凈,又一塵不染,很明顯是女子之物。
那名捕快看到手絹飄下,慌忙的將它撿起,生怕它沾上了一點灰塵。
當他看到手絹依舊潔白干凈,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林燁內(nèi)心念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這兩人有秘密啊?!?p> 另外一名捕快脫完衣服之后,看到了一旁的林燁,呵呵大笑道。
“原來這里還有一位小兄弟呢,咱們真是有緣,居然能在這里相遇?!?p> 林燁收回剛才的目光,起身說:“晚輩林燁,見過兩位捕快大哥?!?p> “哎呀,今日能夠見到兩位大哥,真是三生有幸啊?!绷譄詈呛侵毙Φ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