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一切的開始（求收藏）

　　　　直到坐上地鐵，楊冬還覺得像是在做夢。

　　如果姜宇像個正常人一樣邀請她，她是說什么也不愿意這么大清早去看什么升國旗的。

　　當時姜宇神神秘秘的模樣，讓楊冬覺得升國旗好像也很有意思的樣子。

　　想到這里，楊冬搓了搓肩膀，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有些好笑。

　　“給?！苯钸f過來一件衣服，是一件男士薄外套。

　　楊冬看了看姜宇，他身上的外套還在身上，顯然是多帶了一件：“準備的這么充分？”

　　“那當然。”姜宇笑道。

　　凌晨六點多，兩個人就已經(jīng)到了天安門廣場，這里已經(jīng)匯聚了不少來看升國旗的人。

　　立秋了，天氣漸涼，有不少穿得單薄的人，在原地又是踱步又是轉(zhuǎn)圈。

　　隨著步伐整齊的儀仗隊出現(xiàn)，在前排的楊冬突然哭了。

　　姜宇一邊遞紙一邊笑道：“是不是瞬間點燃了你的愛國熱情？”

　　楊冬卻道：“人類真?zhèn)ゴ笱?！竟然能邁著這么整齊的步伐，而物理卻是無序的，跟整齊沾不上半點邊?！?p>　　這話引來了周圍不少人側(cè)目，看升國旗的人也會有人哭，不過不會像楊冬這樣胡說八道。

　　“人類是挺偉大的，”姜宇微笑道：“我們有這么偉大的祖國，有那么多偉大的精神，物理學只是這個世界很小的一部分?！?p>　　楊冬若有所悟：“沒錯，世界這么大，我不能再像以前那么狹隘了?！?p>　　看完了升國旗，兩個人又到故宮、長城等景區(qū)游玩。

　　不過這一整天，他們都沒再聊關(guān)于物理學現(xiàn)在面臨的困境，該說的，在看到儀仗隊的時候都已經(jīng)說完。

　　傍晚，姜宇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好久都沒走這么多路了。

　　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效果顯著，楊冬心情已經(jīng)好了許多，起碼回來的時候有說有笑。

　　姜宇稍稍休息了一下，又去校門口的游戲廳用沉浸式游戲套裝登錄到《三體》游戲中，今天是降臨派一月一次的聚會。

　　一進入游戲，姜宇眼前下著漫天的鵝毛大雪，大地上一個人影也沒有。

　　天空中有兩顆飛星，還有一顆不大的太陽，萬幸，不是三顆飛星。

　　冒著大雪，姜宇來到聚會的坐標，那里有一棟破舊的混凝土房屋。

　　一進門，舒適的溫暖襲來，壁爐里的木柴正在“噼里啪啦”地熊熊燃燒，在角落里還有幾個小爐子，爐火都很旺。

　　已經(jīng)有幾個參加聚會的人到場，姜宇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又去跟孔祥問好。

　　能參見這個聚會的人，都是降臨派在國內(nèi)的核心成員，他們直接受中國區(qū)三個頭目的領(lǐng)導(dǎo)。

　　所以主持聚會的，就是中國區(qū)的三大頭目。

　　孔祥把姜宇帶到角落里，小聲詢問他最近的進展。

　　最后孔祥又勉勵了姜宇幾句，跟往常無異，沒有任何不信任姜宇的意思。

　　說話間人都到齊了，聚會開始。

　　先是像往常一樣討論了幾個話題，有人激情慷慨的發(fā)表了些符合降臨派思想的新見解，然后就到了聚會成員們匯報工作的時候。

　　姜宇在有可能有葉文潔的人跟蹤的狀態(tài)下，還來參加這個聚會，主要就是為了聽他們的工作匯報。

　　雖然他們匯報的內(nèi)容很繁瑣，也不會有太機密的東西，不過卻能大概掌握降臨派的動向。

　　而且這都是些一手的線索，之前江東省的投毒案姜宇就是根據(jù)聚會上的線索，分析出來可能是蔣碩干的。

　　后來從孔祥那里進一步證實，投毒案果真是蔣碩的手筆。

　　匯報環(huán)節(jié)接近尾聲的時候，有個成員匯報了納米材料技術(shù)的現(xiàn)狀，立即引起了姜宇的注意，因為國內(nèi)的納米項目正是汪淼在負責。

　　坐在孔祥身邊的“韓非子”聽完報告后笑道：“這個汪淼……”

　　孔祥卻趕緊清了清嗓子：“一會兒再說?！?p>　　“韓非子”一愣，重點清理某個科學家這種事，又不是不能在小范圍公開？以前怎么沒見孔祥這么小心？

　　不過“韓非子”沒有詢問，繼續(xù)聽成員的匯報。

　　姜宇知道孔祥這是在防備著自己，他卻立即明白過來，這是要準備對汪淼動手了！

　　他心里笑道：“沒想到吧？你們只說個名字我就知道你們要拉什么屎，就問氣人不氣人？”

　　匯報工作的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后，除了“孔子”（孔祥）、“韓非子”、“項羽”三個人物，其他成員都先后退出游戲。

　　姜宇正要退出的時候，孔祥還叫住他，又勉勵了他一番，一言一行完全像是一個對學生抱有很大期望的老師。

　　如果不是調(diào)查申玉菲的命令，讓姜宇識破了孔祥與伊文斯已經(jīng)有過溝通，孔祥的勉勵他都要信以為真了。

　　與孔祥虛與委蛇了一番，姜宇才退出了游戲。

　　回宿舍的路上，姜宇決定夜里的時候就通知史強，讓他多關(guān)注一下汪淼，以免發(fā)生意外。

　　一直等到后半夜，身心俱疲的姜宇掙扎著起來，先是小聲說了幾句“我對主有絕對的忠誠?！敝惖脑挕?p>　　見欺詐值沒有變化，他才放心給史強打去電話。

　　在電話里，姜宇整理了一下國內(nèi)降臨派和拯救派各自的情報，一股腦都告訴了史強。

　　史強聽得感嘆不已，有些學者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ETO的成員。

　　最后姜宇才提醒史強：“據(jù)我所知，降臨派正準備把汪淼發(fā)展成為新成員，或者用‘自毀’對付他。”

　　史強問：“這個汪淼有什么特殊的？”

　　“不是汪淼特殊，”姜宇道：“是他正在研究的項目特殊?！?p>　　“我明白了?！笔窂姏]有深問：“明天我會親自帶人去找汪淼?！?p>　　掛了電話，史強抽了口煙，他現(xiàn)在越發(fā)慶幸有姜宇這樣一個間諜在，不然到今時今日，作戰(zhàn)中心還跟瞎子一樣，甚至連自己的敵人是誰都不能確定。

　　作戰(zhàn)中心還有不少人在值班，他們有的在抽煙，有的在喝咖啡或者小聲聊天。

　　值班者無一例外，都在有意無意地孤立不喜歡按常理出牌的史強。

　　史強對此毫不在乎，他抬起手，香煙的過濾嘴剛遞到嘴邊，史強猛然想到既然敵人準備把汪淼發(fā)展成為新成員，到是可以讓汪淼作為內(nèi)應(yīng)，減輕姜宇那邊的壓力。

　　這個計劃在史強的腦海中迅速完善，抽完了手里的煙，他連夜寫了一份報告，次日一早就交給了常偉思。

　　常偉思見這個計劃應(yīng)該能幫到姜宇，立即就批準了史強的行動。

　　因為是作戰(zhàn)中心的行動，所以除了史強和另一名警察，還有兩名軍官跟史強一起行動。

　　……

　　汪淼覺得，來找他的這四個人是一個奇怪的組合：兩名警察和兩名軍人……[1]

　　[1]：《三體》重慶出版社2008.1版本的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