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平凡有平凡的好處
“嗯?!?p> 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仁壽郎睜開了眼睛。
最先看到的,是被微風吹起的白色窗簾,然后才是床邊熟悉的老人。
“三代大人。”仁壽郎強撐著從床上坐起,吃驚道。
“你現(xiàn)在脫力嚴重,就不要在意禮節(jié)了?!痹筹w日斬拍著他的腿,安慰道。
緊接,仁壽郎也瞧見了站在三代背后,對自己展露燦爛笑臉的黃毛,波風水門。
“呦,仁壽郎…還記得我吧,波風水門,在忍校的時候,呵呵…”
水門招呼了一句,但話只說了一半。
因為在忍校時,兩人的關(guān)系不是那么太親近…主要是仁壽郎一直想要挑戰(zhàn)他。
“當然記得?!?p> 仁壽郎也是啞然一笑。
當時在忍校上學,那時的仁壽郎只是會出現(xiàn)一些前世零星的記憶片段,對于自己靈魂的解析還不是很透徹,小孩子嘛…肯定是有夢想的,也喜歡爭強好勝,在忍校見到了人氣極高的波風水門,自然心里不服,也就出口挑釁,有了后面對水門說自己要當火影的信念!
還讓水門給他打下手之類的…
現(xiàn)在回想,仁壽郎臉皮有點發(fā)燙。
隨著兩個人漸漸成長,真正的差距也開始體現(xiàn)了出來。
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眼下,仁壽郎才知道自己少年時的那些話有多么天真。
如果說十幾天前,仁壽郎還覺得自己終其一生,也只會成為木葉忍者里一塊不起眼的拼圖,但現(xiàn)在…他認為自己有超越水門的機會,是超越,不是比肩!
“天然的親和力…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就讓人很難對他心生厭煩,這就是所謂的魅力光環(huán)吧…該死,這笑容太耀眼了!”仁壽郎仔細盯著波風水門那張臉,審視個不停,越看…越有點來氣。
人家的出廠配置就是高。
水門見仁壽郎一直發(fā)愣的瞧著自己,眉毛晃動,一個勁的尬笑。
猿飛日斬的視線徘徊在兩個年輕人之間,意識到了什么,露出調(diào)侃的面色,接著目光一凝,問道:“仁壽郎,你是怎么逃回來的?據(jù)你們小隊的同伴敘述,你們起初是遭遇到了一名上忍,隨后你們又在護送目標的途中,受到敵方的突襲?!?p> “嗯,是一名砂忍村的中忍?!?p> 仁壽郎點頭,眼神陷入回憶當中:“我當時很害怕,還以為自己肯定是死了…在松太兩人離開后,我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便想著爭取時間,與對方進行拉扯,阻撓他追過去。好在,那人似乎覺得我很礙事,想要先將我處理掉…我就沒有正面應(yīng)敵,一心逃跑。只是……”
“只是什么?”猿飛問道。
“只是…我還沒跑多遠,好像是有另外一人插手進了戰(zhàn)場,和對方發(fā)生了爭斗,我見松太他們已經(jīng)脫離危險,也不敢回去探查,便…”
后面的話,不用仁壽郎多說,三代和水門也猜到了。
“人沒事就好,不然我還真沒法和你的母親交代。”
猿飛一聲輕嘆,“剛上戰(zhàn)場經(jīng)歷過生死的忍者,都有這么一個過程…這是必修的一課?!?p> 很顯然,當時的仁壽郎一定是六神無主,思緒紊亂…隨后因為心神緊繃,擔驚受怕的高壓,才導(dǎo)致出現(xiàn)生理反應(yīng)性的虛脫,這種狀態(tài)下的人,會在幾天內(nèi)十分疲乏,依個人心理素質(zhì)的不同,持續(xù)的狀態(tài)有長有短。
仁壽郎這種還算好的,還有一些初上戰(zhàn)場的忍者,在即將經(jīng)歷生死搏殺時,甚至會出現(xiàn)失禁,動不了的情況。
也有的會暈眩、惡心、嘔吐等等。
這種現(xiàn)象大多都出現(xiàn)在一些實力低微的忍者身上。
諸如一些大家族的子弟,或是從小就展露天賦的人,則很少見。
“抱歉,三代大人?!?p> 當著火影的面說出這些,對于仁壽郎來講,似乎有些羞辱。
他握著拳頭,眼眶泛紅,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我覺得仁壽郎要比我厲害…至少在當時那種情況,我不一定有勇氣站出來,犧牲自己。”突兀,一旁的水門微笑著插嘴道。
看得出來,他是好心慰藉。
換成是他,只會做得比仁壽郎更好,更出色。
“好好休息?!?p> 又寒暄了一會,猿飛日斬囑咐一句,便領(lǐng)著水門離開了。
……
關(guān)上病房門,三代與水門一前一后走在長廊內(nèi)。
“我見過神秘行者,他的眼神充斥著冷漠,更透著一種源于自我的自信,是很驚人的強者?!北澈髠鱽硭T的聲音。
“嗯?!?p> 三代點點頭。
水門這話的意思,是指仁壽郎肯定不是神秘行者。
一個人偽裝的再好,眼神是很難改變的…更何況,仁壽郎怎么看都不是善于欺詐的性格。
……
床上,聽著屋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仁壽郎豁然表情一變,吐出一口濁氣。
眸子掠起一抹異芒。
他在過濾著自己同二人的交談中,有沒有什么漏洞。
這種情況,就不要說太多,說得越多,就會越被抓住把柄…三兩句陳述一下即可。
就算有些懷疑,他目前的狀況和實力就擺在這里,也不會被深究…再者,他和三代還有些感情,水門又是一個很正面善良的人,因為他在木葉平平無奇的人設(shè),使得這一切也還說得通。
“抱歉了…”
仁壽郎依靠在墻邊,透過窗戶眺望著外面木葉村的風景,輕聲囈語著。
這時,一股淡淡的芬香感傳來。
幾片粉紅色的櫻花隨風飄落到了仁壽郎的床鋪上,他伸手捏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尖聞了聞,淺淺一笑。
……
“御田仁壽郎,御田風也的兒子?!?p> 晚上,一間燃燒著燭火,光線有些昏暗的屋子里,團藏盤坐在榻榻米的長席上,一只手翻動著書本,似乎是在閱讀。
聽著身后下屬傳來的消息,啪的一聲合上了書本。
“你確定?”
團藏問了一句。
“三代和波風水門見過了仁壽郎,看樣子是打消了對他的懷疑?!眴蜗ス虻氐母?,沉聲道。
團藏沉默不語。
“大人,用不用等他出院后,將他秘密帶過來,利用忍術(shù)探查一下他的記憶?”
“這個神秘行者肯定是村子的人…相比較另外那幾個,他身份的可疑度確實不高,先這樣吧。”
“是。”
言畢,根的成員,悄無聲息的遁走。
“御田風也?!?p> 安靜的房間內(nèi),傳出團藏一個人的呢喃。
如果不是這層關(guān)系,現(xiàn)在御田仁壽郎人沒準已經(jīng)在根部的審訊室了。
對仁壽郎用強的話,一旦被猿飛知道,必然會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