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三無限幻想,還指望著傍上大腿走上人生巔峰。
卻不知他這種貨色根本沒什么好下場,一聲巨響,塵歸塵土歸土,做他的春秋美夢去吧。
史老三一閉眼什么都不管了,可把剩下的二鬼子嚇尿了。
剛剛還說話呢,眨眼的功夫人就涼了。
特別是王有福,他和史老三挨的最近,子彈灼熱的氣息刮的他臉頰生疼。
剛剛那一瞬,他都感覺中彈的不是史老三,而是自己。
哆哆嗦嗦的爬在地上,王有福恨不得地上有個坑,把自己埋了。
他可看清了,周圍根本沒人。
不!
有人,是隱藏的很好,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史老三就沒了。
“隊,隊……隊長,有人!”
一個二鬼子顫抖地說道,聲音都不連貫。
王有福哭的心思都有了:“泥馬個鱉孫,閉嘴,老子不是隊長!”
啥叫隊長,就是這小隊的頭頭。
這小隊是啥,二鬼子?。?p> 這豈不是說,自己就是二鬼子的頭頭?
側(cè)頭看了看史老三腦袋上的洞,王有福感覺自己腦門涼颼颼的。
王德豹自然不知道王有福此刻的心情,一臉興奮的揮了一下手:“打中了,打中了!
邢翰同志好槍法,足足一百八十米的樣子,一槍命中,比咱們隊伍中槍法最好的李有才好多了?!?p> 對此邢翰微微一笑,卻沒有言語,繼續(xù)瞄著爬在地上的幾個二鬼子,防止其逃跑或者反擊。
開玩笑,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有個客戶喜歡去俱樂部,邢翰沒少投其所好。
什么一百五十米,二百米,二百五十米,甚至移動靶都沒少打。
現(xiàn)在邢翰也明白,為啥大部分八路的槍法不太好。
主要原因還是子彈少,沒啥實單射擊的經(jīng)驗。
槍法這種東西,都是大把大把的子彈喂出來的。
比如現(xiàn)在的三營,所有子彈加起來只有十顆,想讓戰(zhàn)士實彈射擊也沒那個資本。
興奮過后,王德豹喊道:“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想要活命,繳槍不殺!”
“繳槍不殺!”
分散開的戰(zhàn)士配合道。
王有福本來還看看有沒有機會逃走,現(xiàn)在聽著四面都是聲音,頓時臉色難看。
聽聲音分布的區(qū)域,最少能隱藏三四十人。
這么多人,自己這十來個人根本不是對手。
況且自己手下都是什么貨色,他心中明白。
但就這樣投降了,王有福還是不甘心。
先不說是不是真的繳槍不殺,自己這點老婆本鐵定是保不住了。
微微沉吟,王有福對身邊的一個二鬼子道:“你,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開幾槍,咱們找機會溜走?!?p> 被指的二鬼子也不猶豫,順著剛剛有聲音的地方就是一槍。
“呯!”
“嘭!”
短暫兩聲槍響,再次歸于沉寂。
差不多三四個呼吸的時間,王德豹再次高聲喊道。
“不要頑抗,我數(shù)到三,三聲過后還不投降,剛剛的就是你們的下場!”
“一!”
“二!”
“啊,別開槍,別開槍,我們投降,投降!”
王有福終于耗不住了,連哭帶喊著嚎叫道。
什么大洋,什么家底老婆本,什么鬼子的獎賞,統(tǒng)統(tǒng)忘得一干二凈。
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屁都不是。
剛剛聽命射擊的二鬼子連第二槍都沒放出,被一槍打斷脖子,鮮血都噴了他一臉。
連對方的面兒都沒看到,自己這邊就交代了兩個……
他不敢賭,誰也不保證隱藏在暗處的那個催命閻王會不會給自己來一下。
自己的命只有一條,如果沒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聽著二鬼子投降,王德豹也高興的不行。
事實上這些二鬼子不投降,自己等人就的撤退了。
邢翰的槍法沒的說,奈何子彈太少。
“好,把你們的槍都扔到一邊,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誰若耍什么花花腸子,老子不建議賞你個透明窟窿?!?p> 聽著王德豹的喊話,一個二鬼子哆哆嗦嗦的地問道:“隊長,我們……”
“啪!”
“我們個屁,還不趕緊照做?都老實點兒,你們想死也甭拉老子墊背?!?p> 賞了手下一個大嘴巴子,王有福趕緊把手中的槍扔出去。
邪了門了,那么遠(yuǎn)槍槍命中?。?p> 隊長都投降了,剩下的二鬼子也麻溜的把槍扔出去。
王有福高喊了一聲:“好漢,我們要出來了啊,別開槍,別開槍??!”
“好!不過我們不是什么綠林好漢,是抗戰(zhàn)的八路?!?p> 得到王德豹的保證,王有福和一眾二鬼子才哆哆嗦嗦的走在一邊,抱頭蹲下。
確認(rèn)這幫貨沒?;樱虾膊盼⑽⑺闪丝跉?,不過也不敢掉以輕心。
這是戰(zhàn)場,一個疏忽大意,付出的就是人命。
半個小時候,邢翰等人已經(jīng)來到伏擊二鬼子之地五里開外。
眾人一路疾跑累的氣喘吁吁,但沒誰抱怨,臉上都洋溢著興奮。
王德豹深吸兩口氣:“李有才,我們一共繳獲了多少?!?p> “報告營長,十條槍,子彈足足六十三發(fā),還有大洋三十塊?!?p> 一聽匯報,王德豹臉上笑意更濃:“這次收獲不小,特別是子彈。
把槍和子彈發(fā)下去,新平堡附近有二鬼子巡邏,別的地方也的小心點兒。
子彈給邢翰同志多發(fā)點兒,就十發(fā)吧?!?p> “是!”
給邢翰特殊照顧,也沒人有意見。
剛剛邢翰露的那一手,已經(jīng)徹底讓眾人信服。
一百八十米,槍槍命中,這簡直是神槍手。
看著戰(zhàn)士們興奮地摸著搶,用袖子擦著子彈,王德豹突然想到了什么,踢了一個戰(zhàn)士一腳:“剛剛繳獲槍支就算了,你脫他們的衣服干嘛?”
挨打的戰(zhàn)士揉了揉屁股:“營長,不是我要扒的,是邢翰同志讓我這樣做的。”
王德豹轉(zhuǎn)頭看著邢翰,有些納悶,二鬼子的衣服又不能穿。
邢翰嘴角翹了翹:“我們可以把二鬼子的衣服剪成補丁,我見不少戰(zhàn)士的衣服都破了。
還可以把二鬼子的衣服做成床墊或被子,給傷員們用,能舒服的睡個好覺?!?p> 王德豹臉上的肌肉抖了抖!
看見戰(zhàn)士們逐漸亮起來的眼神,可以預(yù)見以后的二鬼子要倒霉了。
仿佛前面跑過一群二鬼子,都白花花的……
狗皮是不能穿,但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