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的靈魂在這一吼之下,本能的退去了。
重新掌控身體的油女雀一個沒站穩(wěn),坐在了地上。
“謝啦九尾”
“哼”
九喇嘛繼續(xù)閉上眼睡了過去。
油女雀轉(zhuǎn)頭鉆入樹林里,按著來路,他找到了躺在地上沒有一絲力氣的信和秋道天。
此時他們也在那一聲吼之后,重新掌控了身體。
控制他們兩人的山中族人,此時躺倒在一旁的灌木叢外。
“控制距離居然這么近啊...”
他下意識地吐槽了一句,信起身坐在地上,打了個哈欠,看到一旁的山中族人,“這就是被控制的感覺啊,還挺奇妙的”
一旁的秋道天可就沒那么好運了。
他的查克拉被吸走了大半,此時坐都坐不起來了。
油女雀上前扶起他,“對不起啊...我以為你們要殺了我的,這一個下手沒輕重...”
“山中秘術,生人勿近”
“還真挺有道理的”秋道天有些劫后余生的樣子,長吐了口氣,有些后怕地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三人互相攙扶著回到了山中家族的領地。
油女雀望著那白胡子老者遠去的方向,跟了過去。
好不容易有個能聽懂人話的,油女雀回來也只是想向山中家族示好的,他不希望將戰(zhàn)爭和誤解留在任何一個家族里。
走了約有一個小時,油女雀來到了一片矮房草屋的地方。
“那位白胡子爺爺,你在這里嗎?”
油女雀說完,靜靜地等待著回復,哪怕出來個人說說也好啊。
但是經(jīng)過剛才那么一吼,全族人都知道一個少年體內(nèi)藏著九尾,來到了本族領地。
都是不敢輕易招惹他的,惹不起,總是還能躲一下的。
過了一會,其中一間草屋的房門打開了,“進來吧”
是那個白胡子爺爺?shù)穆曇簟?p> 油女雀連忙帶著兩人直奔過去,還沒走到門口,油女雀就聞到了茶香。
走進屋子,白胡子爺爺正在灶火邊炒著茶葉,屋子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完所有的布置。
灶臺邊上的餐桌上,放著兩個茶杯和一壺水,茶杯上騰騰的白氣帶走了杯里的茶香。
顯然是只準備了油女雀一個人的。
看來這老者并不知道,山中族人在森林里又控制了兩個無辜的路人。
白胡子爺爺抬眼看了下,“有什么事么”
三人好不容易找到個能歇腳的地方,紛紛坐在餐桌邊上,但都沒有動茶杯。
“沒什么事,爺爺你知道族長在哪么”
老人炒完茶葉,便滅了火,拍了拍手坐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我就是”
“那就太好了”
油女雀喜形于色,他并不覺得面前的老者看不透他的情緒,所幸也就不偽裝了。
“老爺爺對現(xiàn)在的情況,還算滿意么”
老人點了點頭。
“老爺爺,你是第一個,對這個亂世沒有怨言的人誒”
老人臉上浮現(xiàn)出慈愛的笑意。
單靠山中秘術,便足以保全族人不受外面戰(zhàn)火波及了。
他這個山中族長,自然有這份自信。
只要他們保住這方太平天地,坐看外面群雄逐鹿自相殘殺,互相損耗實力。
到最后得利的,未必就不是山中家族。
這一手算盤,打的很獨。
“老爺爺,你認為在你之后,后面的族長也可以永遠保住這里嗎?”
說到這,老人倒茶的手微微一停,關于這點,他沒有十足的把握。
剛才控制油女雀的年輕人,是山中全族里,最有可能成為下任族長的候選者。
年輕一輩,多是貪功冒進,并不是他們眼界窄看不出老人的布局,如何穩(wěn)妥。
而是山中一族的人壓抑太久了,骨子里的血氣,到他這一屆族長,已經(jīng)漸漸有些壓不住了。
他們更想證明自己,向其他家族證明自己的實力,證明山中家族不是一支龜縮在山野中的懦夫。
此時各大家族爭斗,都將對方視為不可不除的眼中釘肉中刺。
因此戰(zhàn)爭越加頻繁,從竹取家族所剩的族人數(shù)量就可以看得出,他們被許多家族視為仇敵,是不可以久存于世的威脅。
一向低調(diào)的油女家族和山中一族都在默默積攢實力,在外界看來,他們的存在對自己沒有多大威脅,也就不去主動招惹了。
如果此時出頭,那么山中家族積攢了七八任族長的家業(yè)和實力,毫無疑問會被暴露在外族人眼中。
這樣的強敵出現(xiàn),勢必會招來其他強族的圍攻堵截,到時候不擅長進攻的山中一族,還能不能存在,都要打個問號了。
此時油女雀的問題,可以說是他心中最擔憂的一點了。
再看一眼這個擁有九尾的少年,他卻有些看不透了。
這少年的實力暫且不提,單單是九尾就可以踏平這里所有的人了,可為什么,他要親自來說這些東西。
油女雀的目的,在老人眼中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
“老爺爺,我沒有任何歹心,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如果做不到坦誠相見,我來這一趟可就白來了”
隨后他輕啜了口茶水,眼睛一直看著山中族長。
老人點了點頭。
“你想做些什么”
“我想聯(lián)合起各個家族,改變這相爭相殺的亂世”
聽到這孩童一般的美好愿望,老人笑了下,喝光了杯中的茶水,“你憑什么能做到這點”
“不說山中家族了,其他幾個家族可都是爭斗了上百年,互相都有數(shù)不盡的血海家仇”
“只憑你一兩句話,他們就能放下了?”
油女雀沉思片刻,“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讓各大家族放下仇恨,為了下一代和家族的存續(xù),聯(lián)合起來”
老人眼中精芒一閃,聲音變得有些陰冷,“什么方式,用你的九尾威脅他們?”
“當然不是,我愿意用一些東西,來填滿各個家族只見的嫌隙”
“嫌隙?只怕是鴻溝吧”
油女雀緩緩站起身,“那就用我,來填滿這個鴻溝吧”
說這句話的油女雀,眼中迸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激情,如同烈火一般看著他。
他此時不會將底牌全部告訴老人,但又不得不讓白胡子老爺爺相信自己。
如果說年輕人有什么是老人不再擁有的,那可能就只有熾熱的夢想和將之實現(xiàn)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