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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女之影

第二十五章 致我永遠喜歡的千手扉間

油女之影 電線桿巨人 12563 2022-10-08 15:02:58

  眾人跟著柱間來到了中心醫(yī)院住院部的樓頂。

  在樓頂?shù)淖钪行?,躺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他的面色祥和安定,像是睡著了一樣。

  只有縈繞盤旋在他身體上的蟲群,久久不愿散去,人們才若有所悟。

  難道,那無堅不摧的蟲群是這個人的?

  柱間將扉間和斑放在地上,原本堅毅的面龐慢慢變得柔和。

  看向雀哥的眼神也不如一開始對待絕那樣的冷酷無情,流露出了惋惜的情緒。

  轉(zhuǎn)向人群,柱間告訴背后押送絕的人。

  “放下他吧”

  困著絕的木牢籠落地了,他不明白為什么把他帶到這里來。

  “這位,是油女雀”

  柱間像是在介紹一位老朋友一樣,向人群介紹起了地上的雀哥。

  “在我到來之前,是他拯救了影都,也是他將聯(lián)軍逼入絕境”

  有些猜到這一點的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接著人群開始移動,向著地上那黑衣男人移動。

  “且慢”

  “他已經(jīng)死了”

  掩蓋不住的惋惜和感激,在人群中隨處可見,每個人都有想對他說的話。

  可能千篇一律,可能主題只有感謝沒有別的。

  但這一切他都聽不到了。

  負責救援各處的人們,帶著在廢墟里救出來的民眾紛紛來到了中心醫(yī)院。

  很快中心醫(yī)院就被擠滿了,起初被油女雀救下的醫(yī)生護士們忙了起來。

  這救援的隊伍里,有幾個熟悉的身影,那就是宇智波警署的眾人還有影都參謀部的人們。

  還有些平日根本沒有和普通人接觸機會的暗部成員。

  他們都在影都各個地方盡自己的一份力,保護著一個或者多個家庭不受聯(lián)軍荼毒。

  誠如油女雀那時所想,他們中很多人擅長偷襲和情報偵察能力,說到正面戰(zhàn)斗也多是擅長大規(guī)模殺傷遁術(shù)。

  對著敵我近身的巷戰(zhàn),他們能采取的手段確實有限。

  保護好身邊的人,這已經(jīng)是他們能想到保護影都的最好方式了。

  人群中的時山信、宇智波鏡、秋道天、日向卓,還有海老藏和旗木朔茂。

  他們都注意到了住院部樓頂?shù)闹g。

  這是怎么了?

  柱間身后跟著一個木牢籠鎖住的人,還有一群偷偷抹淚的市民。

  這太詭異了,難道千手扉間陣亡了?

  不可能!

  好奇心驅(qū)使著他們?nèi)サ搅俗≡翰繕琼?,但當他們到了那邊,看到了地上的黑衣人之后,集體陷入了沉默。

  海老藏不會不知道他,自從南線軍進入最終防線之后,他就回到了參謀部。

  從柱間口中聽過不少他的事,雖然信息很少。

  但海老藏知道,這人的重要程度不亞于參謀部的諸位。

  與油女雀沒什么交集的海老藏和日向卓情緒還算穩(wěn)定,畢竟沒什么感情基礎(chǔ)。

  雖然是可惜,但事已至此,再如何悲痛也無法改寫已經(jīng)死去的事實。

  不止地上的人,因這場戰(zhàn)爭死去的人已經(jīng)太多了。

  戰(zhàn)爭帶來的傷痛,像是一把刻刀,在一次次劇烈的疼痛和惋惜中塑造著每一個人。

  可旁邊的秋道天和日向卓不同,可以說他們和油女雀的感情最深。

  他們曾經(jīng)共度生死,之后又為忍者之國的建立貢獻著自己的一切。

  彼此之間的感情,早已超越了血緣兄弟的關(guān)系,說到最關(guān)心的人。

  除開家人和妻小,恐怕就是彼此了。

  “雀哥!”

  兩人一時間無法面對這個事實,但即使對感知忍術(shù)再不精通的秋道天。

  他也能很快覺察到,他的雀哥已經(jīng)沒有了查克拉流動。

  沒有了查克拉,這對于忍者來說相當于什么,他們自然最清楚了。

  兩人抬起雀哥的手,里面還能看到一個因為沒有查克拉連接,而死去的母蟲,正位于腕骨的關(guān)節(jié)上。

  一旁陷入沉思的時山信,此時冷靜的像個路人。

  與他人不同,他琢磨著另一個問題。

  如何復活油女雀。

  就此死去,不用問小雀肯定覺得不甘心。

  只是當時情勢緊急,他不得不這么做。

  說到復活忍術(shù),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時空忍術(shù),那需要他帶著油女雀回到影都到處都是敵人的那個時間段。

  讓他重新做一次選擇。

  當然,穿越回去的自己也不會再去救援傷員了,這或許會讓在中心醫(yī)院接受治療的某些平民死去。

  以多人的命來換油女雀的命,站在極為自私的個人立場他是愿意的。

  且不論對不對,于時山信而言,是值得的。

  可這樣的方法,無疑會攪亂這個好容易正常的世界。

  因此出現(xiàn)時空錯亂,也并非不可能。

  那就不得不思考另一個方式了,那就需要犧牲一個人來達成這個目標。

  那就是忍村時代的長門和千代婆婆,曾經(jīng)用過的兩種復活忍術(shù)。

  一個是己生轉(zhuǎn)生之術(shù),另一個是外道輪回天生之術(shù)。

  至于穢土轉(zhuǎn)生之術(shù),那實在不能成為一個值得思考的方式。

  施術(shù)者可以選擇是否控制被復活的人,那還不如讓小雀死去呢。

  外道輪回天生之術(shù),需要的是一雙輪回眼才可以做到。

  那么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種了,己生轉(zhuǎn)生之術(shù),以犧牲一個人的代價復活一個人。

  在這里為小雀而傷心落淚的人們,有許多都愿意做這件事。

  他不愁人選,只是有個問題。

  柱間是否同意,因為這本質(zhì)上就是讓他人為小雀付出自己的生命。

  就在他想出辦法的時候,注意力也慢慢回到現(xiàn)實中。

  事不宜遲,若是死去太久,這己生轉(zhuǎn)生之術(shù)不知道還能不能達成復活的目標。

  走進柱間,時山信篤定地對柱間說道:“我有辦法讓油女雀活過來”

  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聲音,像是故意讓其他人也能聽到一樣。

  人群的抽泣聲少了些,包括跪在油女雀身邊默默流淚的日向卓和秋道天,大家的目光被復活兩個字拉到了時山信身上。

  “什么辦法?你快說!”

  和油女雀關(guān)系最好的幾人,立刻把時山信圍住了。

  “己生轉(zhuǎn)生之術(shù),是一個犧牲一個人復活另一個人的忍術(shù)”

  己生轉(zhuǎn)生之術(shù)?這名字誰都沒聽過。

  唯獨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和旗木朔茂站在一塊的海老藏。

  這個術(shù)是自己姐姐秘密開發(fā)出來的。

  坦白講,這個術(shù)只有自己和姐姐千代知道,除他們二人之外沒人知曉。

  時山信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會懷疑姐姐把消息透露出去了,因為這沒有必要。

  而且代價,也不是一般的大。

  因無法理解,海老藏的腳步有些蹣跚,難以置信到他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腳下。

  他指著時山信說道:“你怎么知道的”

  一臉淡然的時山信笑了下,“世間之事,我不知道的少”

  看到海老藏的反應(yīng),一旁思索是否采用的柱間,也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這個術(shù)難道是海老藏研發(fā)出來的?

  他沒有去問,因為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

  “那么誰會這個術(shù)?”

  時山信瞥了眼海老藏有些發(fā)紅的臉龐,稍微猶豫了一會。

  “北線軍忍者部隊副指揮,千代”

  說到千代的時候,海老藏像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頓時老了二十多歲。

  是啊,當世之中知道這個術(shù)并且會用的。

  只有自己姐姐。

  可時山信這個家伙像是毫不在意一樣,那可是自己的姐姐!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啊!

  他和姐姐好不容易活著熬到了戰(zhàn)爭結(jié)束。

  誰也沒有想到,還有一劫在等著他們。

  與海老藏悲痛的心情不同,時山信輕松的像是一個公布成績的第一名那樣,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因為柱間經(jīng)過長長的思考之后,同意了。

  而且,時山信有辦法不讓任何人犧牲,來達到復活油女雀的目的。

  說著,他從樓下躍了下去。

  留給眾人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

  “等我回來”

  樓頂?shù)谋娙私?jīng)過大悲,又經(jīng)過大喜,現(xiàn)在心緒難平,都在議論著柱間的決定。

  犧牲一個人,去拯救另一個人是否合理。

  隨著時間推移,人群已經(jīng)漸漸忘記了是誰在危急關(guān)頭救下了影都。

  也忘記了是哪位忍者即使負傷,也要拼死擋在自己和聯(lián)軍面前。

  因為他們不了解忍者,現(xiàn)在又知道了復活忍術(shù)的存在。

  或許忍者真的是無所不能的,也說不定。

  話題中心的柱間,此時沒有時間思考這些有的沒的,他不在乎平民們對忍者的認知是否錯誤。

  因為在建國之初,他和時山信等人就為忍者之國有了方向。

  近百年,忍者之國需要沒有查克拉的平民作為補充。

  可百年之后,忍者之國就會迎來一次蛻變,變成只有忍者的國度。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時山信和油女雀在火之國境內(nèi),給他做了一筆多么大的生意。

  若是知道了,他決定無法像現(xiàn)在這樣冷靜的回憶。

  在敵軍勢不可擋地沖入影都的時候,自己還在參謀部的會議室和宇智波鏡討論著事情。

  那是關(guān)于是否啟動剩余暗部忍者的話題。

  但一聲聲槍響,像是個不合時宜的家伙,一腳踹爛了會議室的門,讓他們的討論變得毫無意義。

  宇智波鏡立刻開啟了血輪眼,以一種近乎威脅自己的語氣說著。

  “柱間,影都有我們,你需要操心的事不在這”

  一向溫文爾雅的柱間,看著參謀部外面的平民被槍殺了。

  他憤怒地爆了一句粗口。

  “你tm是要我當逃兵是嗎!”

  “柱間,我們的軍隊在哪里?”

  宇智波鏡在關(guān)鍵時刻,總能一陣見血地指出現(xiàn)今存在的問題。

  是啊,我們的軍隊呢?他們?yōu)槭裁礇]能把敵人擋在外面?

  即使沒有擋在外面,為什么沒有在影都周邊布防?

  柱間從想跳窗出去殺光敵人,到冷靜的思考問題,一共沒有用上五秒。

  “這點太不尋常了,柱間,若你帶著我們的百萬士卒回來”

  “何愁這區(qū)區(qū)不到五十萬的聯(lián)軍不滅?”

  “何況,斑和扉間至今未歸”

  宇智波鏡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打在自己心上,他像是拋卻感情只有理性的機器。

  冷靜的讓人安心。

  “鏡,答應(yīng)我,活下來”

  宇智波鏡笑了下,他知道這句話背后的含義。

  能阻擋住暴怒狀態(tài)的柱間,這已經(jīng)說明了自己的價值。

  再加上活下來的條件,不難猜測,或許忍者之國歷史上還真的要留下自己的名字。

  “我會的”

  難得一見的笑容出現(xiàn)在了鏡的臉龐,像是冰山之巔一顆傲然挺立的樹,突然開出了美艷天際的花一樣。

  柱間走之前,還回首看了眼會議室的窗子。

  在窗子那邊的,是一個開啟了永恒萬花筒的人。

  可見宇智波鏡并非沒有感情,只是知道這樣的關(guān)鍵時刻不需要沒有腦子的莽夫。

  需要的是冷靜的大腦,和能控制情緒的人來收拾局面。

  在木遁的幫助下,柱間很快來到了防線內(nèi)部。

  在防線大門外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紅色。

  那是由各個城市趕來的忍者和被擊殺在這里聯(lián)軍的鮮血,匯成的血湖。

  每一個力戰(zhàn)而死的忍者身上,都能很容易找到不下十個傷口,那是子彈在他們身上留下的痕跡。

  而在低洼的地面上,誰也不知道血湖下面還有沒有尸體。

  這猶如地獄一般的場面,也是柱間頭一次見到的。

  亂世雖然各個家族經(jīng)常戰(zhàn)斗,但也沒有眼前這樣的烈度。

  因為族長們都知道,將家族所有的人員孤注一擲地放在一場戰(zhàn)斗上,無異于拿家族的未來開玩笑。

  故而戰(zhàn)斗從來都是有分寸,有計較的。

  若是傷亡過大,寧可少些地盤,他們也會想辦法讓族人不要犧牲太多。

  可現(xiàn)在不同,國與國之間的爭斗更加無情和殘忍。

  因為死去的并非是國主家的人,高高在上的國主們并不那么疼惜他們的子民。

  反倒很在乎地盤大小,即使這很多時候都沒什么意義。

  柱間從血湖外面找到了扉間和斑,他們是唯一生還的兩個人。

  直到倒下,他們也并肩站在一起,不愿后退一步。

  但人多勢眾,飛雷神之術(shù)在密集如暴雨傾盆的彈雨下,也沒了戰(zhàn)術(shù)意義。

  因為到處都是子彈。

  仔細檢查過后,柱間很確信兩人都未傷及到關(guān)鍵器官,而且都還有呼吸。

  還有得救!

  他頭一次用極為精細的查克拉操控術(shù),用木遁忍術(shù)小心翼翼地將彈頭從他們體內(nèi)取出。

  柱間沒有在此止步,而是用木遁忍術(shù)在這里造出了兩顆假樹,將兩人豎著藏在了中空的假樹中就繼續(xù)向西走了。

  防線內(nèi)部的場面也并沒有好多少,到處都是死去的士兵。

  看數(shù)量,柱間發(fā)現(xiàn)留在這里的防線軍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

  一個疑問,在心頭冒了出來。

  其他防線軍去了哪里?

  揣著這個疑問,他繼續(xù)走進防線內(nèi)部的各個通道。

  無論敵我,從尸體上的分布上看,柱間就知道防線軍并未妥協(xié)。

  他們是戰(zhàn)死的,并非是逃避戰(zhàn)斗故意不去守衛(wèi)影都的懦弱之輩。

  包括瀕死的士兵,啟動了這里改造后的機械忍者部隊。

  包括這些鐵人,也都在墓碑通道的這一端,被聯(lián)軍用防線的火炮轟成了渣。

  緊接著他就發(fā)現(xiàn)了,防線通往外面戰(zhàn)場其余的暗道口都被堵住了。

  有的是被尸體,有的是被防線內(nèi)的巨型火炮,還有的干脆就是用土堵住的。

  讓他詫異的是,暗道出口那邊傳到耳邊的喊殺聲,以及微不可聞的子彈聲。

  難道外面還有戰(zhàn)斗?

  破開這些堵塞的事物,他順著暗道跑了出去。

  外面明朗的日光一瞬間讓他的眼睛有些不適應(yīng),過了好一會他才習慣過來。

  擋在眼前的手放下了,擺在他面前的是一群面帶絕望的防線軍,和外圍的聯(lián)軍。

  難道沖入影都的聯(lián)軍,并非是全部?

  這個想法并不缺乏證據(jù),只需要看看聯(lián)軍士兵就知道了。

  那些開著皮卡從自己身前跑過去的聯(lián)軍,吹著口哨的樣子,已經(jīng)是一番勝利者的姿態(tài)了。

  難道是防線軍中了計,讓一部分聯(lián)軍沖到了防線內(nèi)部,從而堵截了大部分防線軍救援影都的路線?

  他立刻發(fā)動了大范圍的木遁忍術(shù),從地上拔地而起的樹枝直接堵住了聯(lián)軍的退路。

  緊接著,那些從戰(zhàn)場外圍長出來的樹枝,像是擁有了生命力一樣,向著聯(lián)軍伸來了不算友好的手。

  似緩實快的樹枝立刻插爆了皮卡車的油箱,爆炸聲此起彼伏。

  不論聯(lián)軍士兵還是防線軍士兵,他們都看著這直指青天仍在瘋長的樹林,心里打起了嘀咕。

  這肯定不是神跡之類的東西,一定是忍者干的。

  而具備這樣實力和可以使用木遁忍術(shù)的忍者,在防線軍的認知中并不存在。

  是敵人還是朋友?

  他們的思考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因為樹枝的行動已經(jīng)說明了立場。

  一百多萬的聯(lián)軍在接下來的五分鐘內(nèi),像是一個個被穿在簽子上的肉塊,只不過是新鮮的有些嚇人。

  還在往下滴著血。

  原本被包圍著的防線軍,從被包圍開始一直掙扎到了現(xiàn)在。

  因為他們都看到了,數(shù)量龐大的聯(lián)軍進入了防線內(nèi)部。

  任誰都想得出,防線被攻破之后,下一個目標只能是影都。

  影都迫在眉睫,防線軍中的每一個人都渴望著回到防線回到影都支援戰(zhàn)斗。

  誰都不想讓家人直面慘無人道的聯(lián)軍士兵。

  勝利得來不易,他們一定會對自己的家人下死手的。

  也是在被圍困士兵最絕望的時候,朱雀軍從邊境趕過來參戰(zhàn)了。

  這無疑激勵了被圍困的玄武軍,但朱雀軍長途奔襲再加上游擊部隊人數(shù),并不足以改變戰(zhàn)局。

  而且對方的裝甲方陣已經(jīng)隔絕了戰(zhàn)場內(nèi)外,所以一直未能幫助玄武軍突圍出來。

  但朱雀軍的沖鋒,仍然是幫到了他們,至少給他們帶來了一絲希望。

  戰(zhàn)局就在這個時候僵住了,這茂密的森林突然出現(xiàn)。

  交織在云層之下的樹枝,像是一個為他們遮風擋雨的巨手,將士兵心中的無奈隔絕在了外面。

  緊接著,他們中的所有人聽到了一句有力的呼喊。

  “跟我回去!救影都!”

  知曉聯(lián)軍的計劃和防線軍的處境后,柱間心中再無疑慮,他帶著士兵們回到了影都外。

  為了不放過任何一個聯(lián)軍,他對影都使用了超大范圍的仙法木遁。

  厚如城墻的木板從影都四周,向著中心合攏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個巨大的木制蛋殼。

  而防線軍早在木遁仙法之前,就進入了影都,跟著他們的國主一起。

  之后的事,就都是宇智波鏡告訴自己的了。

  眼下油女雀力竭而死的結(jié)局,是柱間無法接受的。

  所以他同意了時山信的提議,盡管這提議不近人情。

  在他回憶過后,住院部天臺上跳出來三個人。

  是時山信和千代,以及一個一臉陰沉的家伙,是油女雀欽點的曉核心人物,角都。

  他怎么來了?

  三人來到油女雀身旁,開始了他們籌備好的復活計劃。

  之所以去了這么久,大部分時間都是千代在傳授角都己生轉(zhuǎn)生之術(shù)。

  這忍術(shù)是不依賴血繼限界的,但多少有些晦澀難懂,而且對施術(shù)者的心境有些要求。

  施術(shù)者一定是心中沒有雜念,并且真心誠意地想要復活死者才行。

  需要的不僅僅是龐大的查克拉,更多的是對施術(shù)者本人有所要求。

  而收集夠了五個面具的角都,無疑是施展復活忍術(shù)代價最小的人。

  只需要一個面具而已。

  角都按照千代之前的傳授,坐在了油女雀身側(cè)的地面上。

  雙手放在了油女雀胸口,觸感像是在摸一具骨架。

  角都閉上雙眼,這有利于他集中注意力,并且摒除雜念。

  整個術(shù)進行的十分緩慢,但比這個更緩慢且看不到成效的,是油女雀的狀態(tài)。

  五分鐘過去了,他仍像一個死人那樣,不曾有過動作。

  但只有千代和旗木朔茂知道,角都體內(nèi)的查克拉正在飛速流逝著。

  通過他的手掌,傳達給了油女雀,借由術(shù)的編織和施展,體內(nèi)的出現(xiàn)了零星幾個復活的蟲子。

  又過去了五分鐘,角都身上發(fā)出了一聲脆響。

  那是面具破碎的聲音,這代表著一個生命的結(jié)束。

  幾乎是同時,油女雀緩緩睜開了眼睛,自己死去這一事實他比任何人都感受真實。

  掃了下四周,都是自己認識的人。

  這不是夢境,更不是所謂的天國,這是真真切切的現(xiàn)實。

  難道有人用了復活忍術(shù)?

  油女雀復生之后沒有任何開心驚喜的樣子,反而是一臉憂心地看著周圍。

  他和時山信都知道,復活忍術(shù)所需要的代價是多么的沉重。

  直到他的目光抽到了身旁同樣冷靜的角都。

  “是你?角都?”

  他點了點頭,手伸到了衣服里面,掏出了幾塊面具碎片。

  “是我”

  在這個時代,他還沒有那么老,但聲音里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年輕人的朝氣了。

  油女雀看著面具碎片,對他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緊接著他又一次掃視著關(guān)心著自己的眾人。

  尤其是那兩個快把自己擋住的家伙,日向卓和秋道天。

  他們的眼淚滴在了自己的臉上,濕漉漉的。

  在兩人的攙扶下,他站起了身,隨后立刻扶起了角都。

  這個一臉陰沉的家伙,別看臉上不溫不熱的,心腸倒是比史書上記載的更溫暖一些。

  而且,無論復活忍術(shù)的主意是誰出的,但角都對自己,可是有著再造之恩的。

  “謝謝你,謝謝你們讓我活了過來”

  對著眾人,他深深地彎下了腰,久久沒有站直。

  而目睹著油女雀復活的眾人,除了開心還有一絲驚喜。

  也是在這個時候,九喇嘛突然醒了過來,在圍觀的歡笑聲中,他的聲音有些不合群。

  “是哪個鼠輩!膽敢對我露出獠牙!”

  這聲音不大,但是油女雀確實聽到了。

  現(xiàn)在他喪失了所有的蟲子,感知能力沒有之前那么敏銳了。

  但體內(nèi)充盈的查克拉,還是可以開啟一下白眼的。

  透過人群,他看到了一個殘疾的人,查克拉量非常稀少,但滿是憎恨。

  “那是誰”

  順著油女雀的手指方向,歡呼的人群安靜了下來,隨后讓開了一條路。

  那是早已放在這里的絕,他正眼睛充血地看著眾人。

  也是他的憎恨,成功將九尾喚醒,并激怒了九尾。

  油女雀和柱間并肩走去,聽著柱間給自己介紹。

  原來在自己那瀕死一擊之后,聯(lián)軍并沒有死絕,至少眼前就還有一位統(tǒng)帥。

  “你就是聯(lián)軍主帥?”

  絕此時的生命體征越來越弱,可他還是看清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這個戰(zhàn)前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不要發(fā)動戰(zhàn)爭的家伙,原來對柱間等人來說,如此重要。

  為了他,不惜動用一人換一命的復活忍術(shù),簡直是聞所未聞。

  “我是絕,向忍者之國復仇的絕”

  他的聲音不比盤旋在耳邊的蚊子聲大多少,油女雀要和木牢貼的很近才能聽清。

  “忍者之國,不曾和誰有過深仇大恨”

  “你的仇恨,從何談起呢?”

  臉上血跡已經(jīng)干了,從鮮紅變成了如今的暗紅。

  絕笑了下,“從密林的尸骨無存開始...”

  密林...尸骨無存...

  油女雀的記憶跟隨著關(guān)鍵字,回到了那個看不見多少太陽光的森林里。

  當時的時山信,像是一個被死亡追趕的孩子。

  雨夜中那坐在毒山家地下室的癲狂的笑容,至今讓油女雀記憶猶新。

  他不畏懼死亡,只是復仇大業(yè)未成,他還不能死。

  當然,有這段回憶的同樣還有日向卓和秋道天,以及當時最為核心的時山信。

  他們聽到后,也走到了絕的身邊,一齊看著他。

  他們的神情各有不同,日向卓以為他是那些被殺俘虜?shù)暮⒆印?p>  秋道天和時山信,則是認為他是毒山家的遺孤。

  但有一點相同,他們很難相信,是誰告訴了這個年輕人,復仇對象是忍者之國的。

  “你是什么哪個家族的孩子?毒山家在密林中囚禁了許多人”

  囚禁?

  “我正是毒山家的孩子”

  絕平靜地說道,語調(diào)一如之前的平緩,但他的表情頗有些猙獰。

  時山信輕笑了一聲,伸手推開油女雀幾人,走到絕的正前面。

  “你要復仇的對象不是忍者之國,而是我”

  “是我殺了你全族”

  “從亂世時代的毒山家族到未來時空的每一代毒山族人,都是我殺的”

  絕面容扭曲著,像是臉被放在了磨盤下面,面部肌肉變化讓人看了睡不著覺。

  復仇成功的時山信,似乎話還沒說完,他緩了口氣。

  “若不是你太小,家中大人沒有帶你來,否則你也難逃一劫”

  表情輕松,心結(jié)早已解開的時山信,面對著復仇失敗還不知道復仇對象的絕。

  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另一個平行時空的自己。

  那個時空的自己沒有復仇成功,甚至不記得亂世時代的毒山家族居住在哪里。

  “你!為何殺我全族!”

  絕大吼著,喉嚨里淤積的血水隨著聲浪一起從嘴里飛出來。

  時山信向后退了一步,救下了差點被沾上血水的衣服。

  他對絕豎了個大拇指,“好問題”

  “那你就要問問家里的長輩們了”

  早已放下那段仇恨的時山信,語氣平緩地像是在講一則寓言故事。

  “問問他們,為什么要殺時山全族”

  “而且是在一個孩子的生日宴上”

  無意再向絕解釋過多,因為時山信不想回首過往了。

  他的過往,如絕的過往一樣,一片狼藉又充滿孤獨。

  時山信轉(zhuǎn)身走去,腰間的掛飾是當時科學院給擁有杰出貢獻的家族頒發(fā)的玉雕。

  絕的視線也捕捉到了玉雕,他看到過這個東西。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是上過新聞的一個科學院內(nèi)部獎項。

  至于佩戴它的人,似乎是叫什么信的,只比自己大幾歲。

  家中的大人,時常拿他激勵和鞭策自己,說自己的未來一定要比那個信更加耀眼。

  原來如此...

  我們的因果,原來早在那個時候就種下了。

  如果我的族人沒有選擇屠戮時山家族,而是保持著兩家和睦的姻親關(guān)系。

  或許,我也能成為科學院不可或缺的人才,或許我和信還能成為朋友。

  但仇恨就是如此,一旦種子被種下,無論經(jīng)歷多大的苦難和暴雨。

  都會茁壯成長,血緣維系的感情早已不知不覺間,因那一夜的殺戮而變成了滋養(yǎng)種子的肥沃土地。

  時間和土地會給仇恨的種子成長起來的機會。

  當開花結(jié)果的那天到來,勢必要帶來一番腥風血雨。

  因為血仇只能用血還。

  “這難道就是因果...輪回么...”

  絕仰面朝天,他直視著太陽,珍惜著自己生命的最后時光。

  真暖和...

  時間從不留情,他像是個掐著表看著你的老頭,當生命走到盡頭,他會毫不猶豫按下暫停鍵。

  絕,流血致死。

  離時山信最近的三人,在他臉上看到一種惋惜的神情。

  不知道他在惋惜因仇恨走錯路的自己,還是身后那個聯(lián)軍主帥。

  兩人的選擇,本質(zhì)上并沒有什么不同。

  只不過時山信沒有波及旁人,殺光了毒山家族的人。

  當然,兩人都是一樣的心狠手辣,兩人原本也都有著光明的未來。

  隨后柱間留下了幾個人,讓人群回去,在忍者之國軍隊的幫助下重建家園。

  他們幾個坐在屋頂,早已沒了人前那套拘束。

  包括一直昏迷不醒的扉間和斑,也先后醒了過來。

  將現(xiàn)在的情況告訴了他們,只見兩人一起長出了口氣。

  “戰(zhàn)爭可算結(jié)束了”

  扉間可不想當什么主帥了,他還是喜歡在別墅里悶頭工作,挑選可擔大任的年輕后輩。

  作為國主的柱間,知道遠沒有到結(jié)束的時候。

  甚至,還要做好再戰(zhàn)的準備。

  “我們勝利了,你們之后有什么打算?”

  說的是你們,但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時山信和油女雀兩個人。

  這兩個人出的主意,向來很有遠見。

  “我當然是留下來重建忍者之國了,而且我有份驚喜要送給你”

  時山信和油女雀對視了一眼,就像是兩個人都知道一個別人不知道的秘密一樣,那種喜悅是心照不宣的。

  “那雀哥呢?”

  “饒了我吧,我想去防線那邊找一下小葵,如果...”

  說到這邊,油女雀的眼睛微微泛紅,他不是沒有想過小葵戰(zhàn)死的可能。

  雖然她是醫(yī)療班的,但那個性格,火線救人這事她干得出來。

  與此同時,像是有心靈感應(yīng)一樣。

  在防線醫(yī)院住院部三樓,救治傷殘士兵的漩渦葵猛地打了個噴嚏。

  她確實和玄武軍一起沖出去了,可醫(yī)療班的人一直被守護在軍隊的正中心。

  也沒什么機會火線救援。

  隨著柱間出現(xiàn),她也跟著部隊回到了防線醫(yī)院,這里可有著數(shù)不清的傷員和從廢墟里救出來的市民。

  忙到現(xiàn)在,腦子里被病人的慘叫聲塞得滿滿的。

  我還有個牽掛我的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

  兩人隔著一層天花板,一個在三樓擁擠的過道里忙得健步如飛,一個在天臺上坐著抹眼淚。

  “沒事的,小葵她可不會有事”

  時山信出言安慰著,雖然他的仙人掌被自己保護地好好的。

  當時蟲群驅(qū)趕聯(lián)軍的時候,也把別墅區(qū)的聯(lián)軍驅(qū)趕走了。

  想起自己回去的時候,仙人掌當時拿著兩把菜刀,腰間別著一把搟面杖,正守在大門側(cè)面。

  開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玄關(guān)到客廳的地方躺著三個血流如注的聯(lián)軍。

  他當時怕極了,仙人掌遇害的各種可能都被他預料到了。

  大呼奈良鹿鹿的名字他沖了進去,險險躲過了第一把菜刀。

  在看清樣貌之后,奈良鹿鹿失聲痛哭起來,整個人像是突然沒了骨頭似的癱坐在地上。

  兩人相擁而泣,看到對方都安然無恙,這比給他們一筆橫財要有意義得多。

  “這么說雀哥要退隱啦?”

  扉間眉眼間有著不舍,更多的是可惜。

  “退了,什么時候想我了,就抬頭看看天”油女雀指了指天上。

  “忍者之國沒有我,卻處處都有我的影子”

  他確實累了,而且忍者之國的未來只會更加光明。

  面前這群人,是油女雀想盡辦法保留下來的。

  在腦子里冒出改變世界保全忍者的想法后,他就把心力全部傾注進入。

  無論是忍村時代滅絕到只剩一人的竹取,還是在村子里備受冷落的雪之一族。

  他都拉攏了過來,并且借三仙地歷煉之名,保住了他們家族的火種。

  說到遺憾,或許歷史這里已經(jīng)沒有遺憾了。

  命運的鎖鏈,已經(jīng)被油女雀斬斷。

  無論是宇智波家族和千手家族相爭,還是柱間和斑震驚忍界的一戰(zhàn),他都盡力避開了。

  看到油女雀一副已經(jīng)知足了的表情,時山信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卻不能說。

  因為歷史已經(jīng)改寫了,沒必要將其他世界的事復述出來,在眾人心里劈開一道裂紋。

  “好吧”

  柱間轉(zhuǎn)頭看向時山信,他的表情有些急不可耐。

  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想必談判的邀請函這幾天就能送到了。

  如今還能有什么驚喜可言呢?

  “你到底有什么驚喜要給我?”

  “五大國決定并入忍者之國啊,還能有什么驚喜?”

  時山信毫不掩飾想看熱鬧的心,他直接把真相以最稀松平常的語氣說出來。

  這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時山信,下巴像是要把天臺的地板砸穿。

  扉間首先反應(yīng)過來了,因為這不符合他的認知邏輯。

  “不是,為什么啊?”

  時山信用視線打了下油女雀,暗示眾人,油女雀才是威脅五大國主的主力。

  “他的國民被我全數(shù)控制了,現(xiàn)如今這個戰(zhàn)局我們又是必勝的局面”

  “換言之,雖然他們和我們一樣都還有著將戰(zhàn)爭繼續(xù)下去的資本”

  “但現(xiàn)在局勢變了,他們那富含科技的未來武器已經(jīng)沒有了”

  “和忍者對戰(zhàn)?他們沒有這個勇氣的”

  油女雀絲毫不給五大國留情面,話說的一句比一句直白。

  眾人恍然大悟,柱間眼神復雜地看了下油女雀。

  “雀哥?一個首都的人都被控制了?”

  “是啊,一個人身上十只蟲子,分三次撤走,一次撤三只”

  “那還有一只呢?”旗木朔茂是個不擅長陰謀的人,他的問話也有著直來直去的性格特點。

  在油女雀準備回答他的時候,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

  他關(guān)上了永恒萬花筒血輪眼,笑瞇瞇地在油女雀身邊坐下。

  “當然是留著了,不僅要留著,還要一代代傳下去”

  說完他側(cè)頭看向油女雀,笑容依然如陽光般燦爛。

  透過黑鏡片,油女雀看不透這個家伙的心到底有多黑。

  大概,和自己一樣黑吧。

  “是啊,鏡,而且不光是火之國首都,其他四國的首都以及政要身上,我也要種上蟲子”

  “你的蟲子進化出了隨基因一同遺傳的能力了?”

  這話是時山信問的,根據(jù)后世的史料記載和標本研究,這種功能應(yīng)該是不存在的。

  “當然沒有,我的壽命可是有限的”

  “但油女家族長存,不是么?”

  “原來如此”

  聽完他的計劃,原本不喜歡陰謀的柱間也表示贊同。

  “既然時山信和小雀送我們這樣一份大禮,我們也應(yīng)該有所表示才對”

  柱間就像是一面鏡子,他人待他如何,他就待別人如何。

  報恩,也是一切從快。

  “小雀,信,你們要什么,盡管說”

  油女雀想了下,他指了下西邊。

  “火之國首都郊外的一個村屋,我要那個”

  時山信思索了下,他指了下自己。

  “我不要別的,我要自由,可以自己選擇工作時間的自由”

  自由這個詞,說來很簡單,又很難擁有。

  想起之前沒日沒夜的熬夜,時山信就有些后怕。

  現(xiàn)在沒了戰(zhàn)爭的威脅,日常的事務(wù)已經(jīng)不足以讓他這樣掏空自己地工作了。

  將兩人所求的記在心里,柱間的表情一下子輕松下來。

  倒不是別的,他現(xiàn)在可看不得周圍這亂糟糟的樣子,是時候幫忙重建了。

  而且,要讓漩渦水戶為自己做一身好看的衣服。

  和五大國簽訂吞并協(xié)議的會議,應(yīng)該是他這輩子最榮耀的時刻了。

  “該回家了,我的兄弟們”

  “晚上,醉酒山頭見?”

  想起那個數(shù)次宿醉的山頭,幾人都笑了。

  “不見不散,我要的豬耳朵今天誰來帶?”

  “誰吃誰帶!我不管!今晚我是要涮火鍋的!”

  “行啦,又火鍋,上次草地差點燒沒了”

  幾人站起身,向著樓下走去,商量著晚上最想吃到的菜肴。

  仍然牽掛著漩渦葵的油女雀,似乎總也提不起興致來。

  但是當他來到三樓,被一個拿著吊瓶的醫(yī)生撞倒的時候,心情完全變了。

  那醫(yī)生壓在自己身上,起初一肚子火沒處撒,正要臭罵這個擋著自己的家伙。

  可看清長相之后,那醫(yī)生的耳根瞬間清凈了。

  只能聽得到身下這人的聲音。

  “小葵,你還活著”

  油女雀雙手抱住了漩渦葵,兩人似乎就想在沒處下腳的狹窄過道擁抱著。

  但沒有人催他們,除了那些哀嚎的病號。

  相聚總是難忘的。

  感受著彼此的真實的體溫,和有如鐵鑄的雙手緊緊鎖著彼此,他們的喜悅無以言表。

  “太好了,不走了,雀,不走了啊”

  油女雀被壓在下面,頭就像是吃米的小雞似的點著,后腦殼磕在地上像是沒有痛覺。

  “不走了,這次不走了”

  油女雀感覺到有一股濕熱的氣流在沖擊著自己的肩膀,想來那可能是小葵的淚水吧。

  得到承諾之后,兩人的情緒才得以稍稍緩解。

  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他們不敢看周圍人的目光。

  因為那里有他們不想看到的情緒,嫌棄。

  小葵身后的護士,推著一個窄長的小推車,上面放滿了吊瓶和藥品。

  從護士身后看去,還有幾個被扶著的病號,等待著去廁所方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小葵低頭讓開,但是耳朵還是能敏銳捕捉到油女雀的悄悄話。

  “晚上我們要去宿醉山頭,你記得請假來啊”

  “我們兩個?”

  小葵和油女雀并排站著,一邊說著悄悄話,一邊躲避他人的視線。

  “不是,有好多人,等這邊忙完了,我們可以去天底下任何一個地方居住”

  “只要你愿意”

  小葵的眼睛像是剛通上電的燈泡,突然亮了。

  這正是她期待中的生活,不用面對生活中的瑣事,只需要彼此。

  像風帶著蒲公英一樣,滿世界流浪。

  不需要落地,也不需要扎根成為一顆種子,就這么飄著。

  挺好。

  小葵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油女雀也很滿意。

  “那說定了?我先走啦,晚上山頭的大樹下見”

  說著,油女雀從開著的窗戶一躍而下。

  現(xiàn)在沒有了蟲子,也沒有了蟲翼,油女雀只能將查克拉附著在腳底那么走到平地。

  關(guān)節(jié)處的母蟲們已經(jīng)進入了假死狀態(tài),想讓它們醒來。

  可要等上好久了。

  下午到傍晚的這段時間,總是過得飛快,油女雀只是找了個地方向體內(nèi)的母蟲注入了些查克拉。

  轉(zhuǎn)眼就天黑了。

  現(xiàn)在首都幾近被毀,很多日常的東西無法供應(yīng),更何況一些可口的飯菜。

  油女雀正發(fā)愁帶點什么,卻被一個小孩攔在了路上。

  那人大約十幾歲的年紀,是個吃的很胖的小男孩,臉上笑咪咪的,手上拿著一個果籃,頗有些局促的樣子。

  “怎么了?”

  “那個,我爸媽告訴我了,是你的蟲子救了我們,可現(xiàn)在么...”

  小孩把果籃遞了過來。

  “現(xiàn)在也沒什么能拿來感謝你救命之恩的,就這點水果你收下吧”

  油女雀笑了下,接了過來。

  對他深深鞠上一躬,“謝謝你,我就不客氣了”

  小男孩連忙擺擺手,似乎是不常與人交流,這短暫的幾句話已經(jīng)讓他有點出汗了。

  男孩跑開了,油女雀看了眼果籃。

  水果也行,總比空手去好得多。

  這么想著他的腳步開始加快,走到山頭上的時候柱間他們已經(jīng)到了。

  他們帶來的東西就豐富多了,柱間更是大方,直接帶來了七八個菜。

  愛人漩渦水戶靠在柱間肩膀上,似乎這一桌子菜耗去了她不少精力。

  幾人已經(jīng)是老熟人了,寒暄了幾句之后,等著其他人到來。

  現(xiàn)在是六點,可等到人齊已經(jīng)八點的事了。

  幾人舉著酒杯,將這么久以來的憋悶說了出來,把自己的所見所得全部袒露給能聽到的人。

  只有當一切塵埃落定,眾人才能像這般輕松。

  肩上的重擔消失了,追在身后的死神回家了。

  可時間沒有停止,等待著他們的還有另一副要挑的擔子。

  但比較而言,他們更愿意挑這一副滿載幸福和收獲的擔子。

  接手全世界,這任務(wù)可不是任重道遠能說完的。

  之后的交接內(nèi)容在一星期之后的會議上洽談完了,隨后的兩年,紙面上的一切都落到了現(xiàn)實。

  五大國的領(lǐng)土被并入忍者之國,而面對著龐然大物的忍者之國,各個小國也吸取了五大國的教訓。

  很快,以附屬國或者行省的方式,向忍者之國臣服。

  說來,這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對油女雀而言,回首過往和展望未來一樣甜蜜。

  因為現(xiàn)在的世界,正是太平盛世,諸家百業(yè)如百花齊放,用自己的繁盛歌頌著這個時代。

  第一代國主千手柱間的拼搏歲月和慘烈戰(zhàn)爭已然成為過往,不再被人提及。

  當年的舊人們,也已老去。

  迎接未來的,早已不是那群為了忍者之國烈火焚身的戰(zhàn)士們,而是有著無限可能性的年輕人們。

  接過柱間旗幟的是扉間,而扉間也因政務(wù)繁忙早早地將接力棒送給了柱間最中意的人選。

  宇智波鏡。

  至于時山信秋道天和日向卓這些舊人,早早卸去了一身職務(wù),享受生活去了。

  十幾年過去,坐在村屋前的油女雀想起那段歲月,望著麥田對小葵說。

  “親愛的,今天想去哪飛啊”

電線桿巨人

大結(jié)局了   兄弟去縱橫了起點不要我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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