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者們再次看向了白敬軒,這一次,所有人都毫不掩飾的散發(fā)出深深的惡意,就連尹琪和張凡也不例外。
這個投票的游戲真的很有意思,你要說在場所有人都認為白敬軒,不,甚至是昨天的奧丁,他們就是真正的兇手。
顯然不。
其實大家都能看出這里面極為明顯的刻意,無論是冰凍魔法還是那個白字。
可即便如此,在沒有其他證據指向的前提下,這群老狐貍依然會毫不猶豫的投出他們。
與其說是投出試煉者們認為最有可能是兇手的人,倒不如說是投出最顯眼的那個人
原因很簡單,大家都極為默契的試圖在最大的共識上投個人出去,來占住那個二分之一的位置,以確保自己的安全系數。
張凡不自覺掃視著在場每一個人,試圖通過微表情的變化找出那個違規(guī)者,再給他一個你可真棒的眼神。
是的,就是這么拙劣的手法,卻起到了最好的效果,到這里,張凡不經有些后悔接下了那個支線任務暴露了自己的特質,若是明天再死一個人,那人身上再好巧不巧的殘余著陰氣,那.......
想著想著,張凡竟笑出了聲來。
白敬軒的臉上,到沒看出多少擔心,看到張凡發(fā)笑,饒有興致的問道:“你在笑什么?”
張凡癱坐進靠椅之中,撐了個懶腰道:“我在想啊,今晚得放棄修煉虔誠的向深淵祈禱一番?!?p> 白敬軒的興致更濃了幾分:“哦?祈禱什么?!?p> 張凡笑了笑道:“若明天再死一人,那人身上千萬千萬不要有陰氣殘余,否則憑在座各位的聰明才智,我得做好再上一次牢籠賽的準備?!?p> 聞言,試煉者們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心中卻不經暗罵一句:小狐貍。
是的,既然張凡說出了這句話,那么真正的違規(guī)者再選擇一個栽贓對象時,會下意識避開張凡,否則縱使在座試煉者臉皮再厚,有張凡今天的話打底,都不太好意思投他出去。
陳涵揉了揉太陽穴,打斷道:“我們好像沒有時間在這里閑聊,先預投一次吧,我選白敬軒、尹琪?!?p> 安吉娜:“白敬軒、陳涵?!?p> 張凡:“白敬軒、安吉娜?!?p> 尹琪:“白敬軒、安吉娜?!?p> 奧?。骸鞍拙窜帯㈥惡??!?p> 白敬軒:“凱特琳、尹琪?!?p> 凱特琳:“白敬軒、安吉娜?!?p> 安吉娜拍桌而起,尖聲道:“你們瘋了!老娘第一夜都沒在度假屋,嫌疑最大的奧丁你們不管了?陳涵這個偽君子你們就一點不懷疑?!”
說著,美目一轉看向了張凡:”還有你,剛才道貌岸然說一大通,最后不也投了白敬軒?
哼,我看下一個死者身上必然不會有陰氣,畢竟你又怎么可能栽贓給自己呢?說出那翻話的用意,不就是想做低自己的身份么?!?p> 張凡心中一緊,這騷娘們地圖炮亂轟一氣,局勢還真被她帶歪了,他甚至已經察覺到好幾道目光若有似無的撇向了自己。
張凡正要開口反駁,有一道聲音比他更先出來了,奧丁冷哼一聲,哼聲有些痛苦,顯然是帶動到了他身上的傷勢,咳嗽了幾聲道:“安吉娜,沒人知道那晚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的,或許你早就到了,只是殺了人后又再出去了,這一點可成不了你的護身符。
照這個邏輯推導,其實你才是第一天的最大嫌疑人,否則我真不信你倆能**到第二天,這么久的時間里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要知道布魯斯只是頭狼,可不是大象。”
聽到這口純正的法式幽默,安吉娜的美目中流轉著極致的怒氣,怒極反笑:“老娘當時真該露出下體給你們看看,那里還掛著蠢狼的液體!奧丁,同為西方陣營的試煉者,你就這么想把我弄出去?!呵呵,我還告訴你了,今天不管上牢籠的是誰,老娘一定是活下來的那一個?!?p> 奧丁好笑的撇了她一眼,森冷道:“我可沒上你的票,是你先說我的?!?p> 安吉娜聞言一滯,胸膛劇烈起伏,氣急敗壞的坐了下去。
陳涵統(tǒng)計了一下,扶了扶眼鏡道:“白敬軒6票,安吉娜3票,我和尹琪各2票,選票先放在這里,我說了,是預選,現在討論一下吧,完后再進行真正的投票。”
說著,陳涵點了點桌面:“我有必要提醒一下各位,牢籠賽的真實用意并非是讓我們選出違規(guī)者然后通過決斗讓他死去,事實上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不認為誰能在一對一的決斗中勝過違規(guī)者。
所以,牢籠賽的意義,只是單純?yōu)榱思铀僭嚐捳叩臏p員推動劇情節(jié)奏,所以投票歸投票討論歸討論,我們可以投出非違規(guī)者的試煉者應付牢籠賽,但討論的內容,必須真實,要知道,我們只剩7個人了,至少在這個屋里是這樣?!?p> 這句話說得很中肯,但也有意無意的回應了張凡之前所說的話,此話一出,白敬軒幾乎是出定了。
白敬軒冷冷的看了陳涵一眼:“既然我的票最高,那就我先說吧,兇手是不是違規(guī)者不清楚,但兇手肯定不是我,當然,老秦既然留下了我的姓氏,我就不在這里做辯解了,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們給我聽好了。”
白敬軒掃視了眾人一圈,一股霸道至極的真氣極不禮貌的掠過眾人,隨后對著陳涵、安吉娜、尹琪依次指了過去,聲音中有著極為明顯的肅殺:“他們想投我,可以,因為他們頭上沒票,對不到我,可你們頭上最少的也有2票,你們也想投我,是已經想好給自己挑選我這樣的對手了,是嗎?”
眾人神色一凝,感受著侵入在體內的渾厚真氣,再次看向白敬軒時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帶上了幾分敬畏。
白敬軒的舉動算是赤裸裸的威脅了,但在深淵這種地方,威脅又算得了什么?弱者連看一眼強者,都算是一種褻瀆。
當然,也有人例外。
安吉娜嗤笑一聲靠在椅子上,圓潤飽滿的雙腿交叉搭在了餐桌上:“我反正是不改票了,白敬軒你頭上必要有我一票,偽君子的頭上也會有我一票,試煉者本就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蠱王,你在嚇唬誰呢?”
陳涵摸了摸額頭,無奈道:“我說了,重在討論違規(guī)者,你們可真是......”
說著,一股如潮水般的精神力掃過整間度假屋,眾人臉色一陣發(fā)白,顯然都極不好受,隨后既復雜又凝重的看向了陳涵這個精神力的發(fā)源地,一個簡簡單單的精神探測竟然令眾人產生了心悸的感覺,顯然也是個狠角色。
尹琪臉色一白,童顏上閃爍著害怕的神色,默默向后退了一步,一把精致的匕首不小心從懷中掉落,落在了地上,地面碎石飛濺立馬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坑洞。
尹琪輕描淡寫的撿了起來,臉上滿是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天削水果的刀掉了,大家繼續(xù)?!?p> 此刻,沒有人再敢小覷這個從頭到尾都看似懵懂的女孩,度假屋也瞬間安靜了下來,既因為確實猜不出誰是違規(guī)者,也因為誰也不想再冒頭,拼命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大家面面相覷,心思百轉千回,各自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剛才這輪秀肌肉的環(huán)節(jié)顯然已經打破了投票邏輯,強者在今天或許會受到十分的優(yōu)待,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不會被投出去。
陳涵等了3分鐘,待眾人都消化完畢后,開口道:“那么,投票吧?!?p> 奧?。骸鞍拙窜?、陳涵?!?p> 張凡:“白敬軒、安吉娜?!?p> 安吉娜:“張凡、奧丁?!?p> 凱特琳:“張凡、奧丁?!?p> 白敬軒:“張凡、奧丁?!?p> 陳涵:“張凡、奧丁?!?p> 尹琪:“張凡、奧丁?!?p> 張凡心中一顫雙拳猛地捏緊,一股荒謬之感油然而生,劇情就這么簡單粗暴的被改寫了。
此刻,他竟然還有心思想起了某個大國的每屆大選,臉上掛滿了濃郁的嘲諷,這可真是自由和民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