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借口
我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商人，就在不久前，販賣了一個夢，關(guān)于借口
“成年人好像總是喜歡找借口”她說
“因為他們習(xí)慣性的迷失方向”另外一個她說
“你這就是借口”她說
“我。。。”當(dāng)?shù)谝粋€她看向我的時候，我遲疑了，那個她的眼里有一絲失望。
也許，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一個合理的借口
“我肚子疼”莫名的緊張終于還是引發(fā)了腸道紊亂系統(tǒng)的我，雖然我也擔(dān)心過。
“你不想上班？”那個她說，我好像感受到她的輕蔑，但是我不生氣。
“為什么肚子疼就是不想上班？”另外一個她接過話，她拍了拍我的肩，優(yōu)雅的坐了下來。奇怪，剛才這里還是空蕩蕩的，怎么突然就到了一個辦公室。
“難道你沒有意識到你說肚子疼其實就是想讓別人知道你上班遲到有原因？”那個她沒有去看另外一個她，直直的盯著我，我的肚子更疼了。
“我。。。。。”我啞口無言，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你看，沉默就是借口”她突然變的很興奮，白色的裙子在那一剎那變成了妖艷的紅色。
“你嚇著她了”又來了一個人。我想給你們描述，可是無論看多少眼我都記不住他的樣子。
“我樂意”她傲嬌的樣子我反而覺得有點可愛。也許，我有自虐的體質(zhì)。
“我肚子疼”我又重復(fù)了一遍，是真的疼
“那你去找?guī) 蹦莻€她也坐了下來，端起了一杯熱騰騰的，是咖啡。我的嗅覺很靈敏的。
“她是真的”另外一個她說。她好像一點也不介意那個她坐在她旁邊。
“可是。。?！逼鋵嵨蚁雴栠@是哪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害怕。
“跟我來”那個我記不住樣子的他拉住了我的手，我的臉唰的一下子紅了。
“她喜歡他”
“我也這么覺得”
剛才還意見不統(tǒng)一的兩個女的，同時看向了我。有些意外的默契。
“我。。。。?！贝丝痰奈也乓庾R到一個問題：我好像不能表達自己的想法，縱然我有千萬句話要說。
“喜歡我也沒關(guān)系”那個拉著我的手的他對著我笑。我腹誹了一下，TMD的，第一次被男生牽能不耳朵紅嘛
“TMD的，第一次被男生牽能不耳朵紅嘛”一個聲音騰空而出。這是我的聲音，我聽的很確切。我下意識的望了望那個人，他笑的更溫柔了。
“TMD的，不會是腦子傻了吧”這一次是從我的嘴里說出來的，我驚呆了。明明剛才想發(fā)聲，可是怎么努力都只發(fā)出來幾個字，這。。。。?！?p> 我沒有勇氣，因為那兩個女人的笑聲充斥著整個空間
“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對他說，可是掙扎了一下還是失敗了
“我知道”他貼近我的耳朵。
“她還是在找借口”那個她說
“確實呢”另外一個她說
他們。。。。。
這個后來的人為什么不生氣，他是木頭嗎
“我的真實想法一定就是借口嗎？或者說我不能找借口嗎？找借口罪惡滔天嗎？我一定要赤裸裸按照你們想的重復(fù)嗎”我還是怒了。
她們愣住了
“為什么你們總喜歡指指點點？”有涼涼的東西落下。是誰的眼淚
“我。。?！?p> “我。。?！?p> 我打斷了，“你們覺得不符合預(yù)期的行為之后一定就是借口的到來，可是你們懂得這些到底是不是？即使是又能如何”
“是啊，借口又如何”一個人聲
“借口不能存在嗎”又一個人聲
“這。。。有討論的必要嗎”
“如果。。你是強者，這些都是理所當(dāng)然”
“是啊，我怎么想不到”
“就是，就是”
。。。。。。我看不到人群，穹頂上黑黑點點的，越積越多。我，恐懼了。我厭惡這種密集。
“你害怕”我看清楚他的臉了，只是眼里沒有光。
“我怕”我不想掩飾，也不想找借口去掩蓋這種行為。
“她不找借口了”
“是的”
她們還在，我以為她們已經(jīng)生氣的離開了
“她們一直在”他解釋了我的疑惑
“那你。。。?！?p> “我也一直在”他笑了
“你和她們。。。”我還是沒有忍住
“我是“因”，和她們是一起的，就是她們嘴里的“借口”
“那她們呢”我仰著頭，不會是“果”吧。我想笑，可是我沒有敢放縱因為兩個她飄在了空中，齊刷刷地瞅著我，那個她的手里還端著熱氣騰騰的咖啡。
我又開始肚子疼了。
“她們是“果”他解答了我的疑問。
“你們是“因果”兄妹”？
“錯，他是弟弟，我們是姐姐”
“對，我們是姐姐”另外一個她也附和道。
呃，有什么區(qū)別呢？是稀奇古怪的兄妹。哦，不對，是姐弟
“我比她們先出生，但是她們很被你們看重，所以我們也就服從了人間的規(guī)則”
“所以。。?！蔽也恢涝撛趺磫?。
“所以當(dāng)你說肚子疼的時候，她們覺得這是你為遲到，為做不好事情找來的借口”
“那你的出現(xiàn)是為了什么”
“你需要我”
是的，我不再否決。我需要他。當(dāng)我看不到陽光的時候，我需要他來排解我的郁悶；當(dāng)我做錯了一件事情的時候，我需要他來填補我的恐慌。
我的耳朵又紅了，可是我沒有松開，因為他是我絕望黑暗中的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