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徐吹絕非易事,袁太嫻孤掌難鳴,第一個想到了耶律白。
得到了耶律白的允諾,袁太嫻這才由太監(jiān)領(lǐng)著入了東宮,一路上她都在盤算著怎么跟耶律白開口,太監(jiān)連叫了幾聲她才覺察過來。
“噓?!笨蛷d里耶律白與李惻染正在說著話,太監(jiān)示意袁太嫻先不要打擾。
“相公,你可要為賤妾做主啊,嗚……”隱約聽到李惻染憤激嚎啕,袁太嫻心如刀割。
“你叫我怎么給你做主,我知道徐兄是被冤枉的,一邊是新婚之妻,一邊是肝膽相照的好朋友,你叫我――唉――”耶律白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啟稟太子殿下,袁姑娘殿外求見?!碧O(jiān)清清嗓門,向殿內(nèi)高呼道。
“快請?!币砂渍槐频脻M面塵灰,聽到袁太嫻來了,突然喜出望外。
李惻染會意,話不多說,從側(cè)門退避離去。
“今天袁姑娘來,應(yīng)該不是為了祝賀我住進東宮的吧?”二人客套一番后相繼坐下,耶律白開門見山地問。
“我想請?zhí)訋蛡€忙。”袁太嫻始料未及耶律白會先發(fā)制人拒絕在前,語氣中充滿著無助與失望。
“袁姑娘別誤會,徐兄是我的好兄弟,難道我會見死不救么?但你要想想,他是殺我皇兄、凌辱太子妃的嫌疑犯,假如我出來幫他,皇室會怎么看我?滿朝文武、全國百姓會怎么看我?只要徐兄行得正,我相信會逢兇化吉的?!?p> 拒絕的理由天衣無縫,袁太嫻知難而退。原來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經(jīng)不起風吹雨打,一夜之間,所有的事讓美好變得傷懷。雖然大忙幫不上,但探監(jiān)這種事耶律白還是可以勉為其難幫上一次的。
“你還好吧?”袁太嫻精心準備了一些茶飯,擺放在地上。徐吹從雜草中爬起來,拿起筷子端著碗便吃了起來。
“怎么啦?才過了四五個時辰就來送斷頭飯了?”徐吹道。
袁太嫻站在鐵窗前,眼睛望著窗外:“你對我說實話,你和太子妃……”
徐吹道:“想不到吃你這頓飯還有條件的――那好,我問你,我和你相處幾年了?”
“十五年?!痹珛沟?。
“你和我相處幾年了?”
“十五年?!?p> “就是了,憑我們?nèi)甑慕磺槟氵€不了解我?”
袁太嫻突然轉(zhuǎn)怒為喜:“想不到你死到臨頭了還這般消遣我,不理你了?!?p> ……
十二個時辰到了,審案場景和案發(fā)當日一模一樣。
“袁太嫻?!币裳酉驳溃骸半迒柲?,給你的期限已到,你找到證據(jù)沒有?”
袁太嫻道:“沒有,不過我想問一下皇上,單憑個人的片面之詞就能將一個人定罪嗎?”
“片面之詞?”李惻染激怒道:“你知道這片面之詞對我的身份和地位有多大的影響嗎?新婚之夜還沒和自己的丈夫洞房就被別的男人侮辱,現(xiàn)在我是太子妃,將來便是皇后,你說說,我怎么能母儀天下?你說,徐吹該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