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徐吹背著受傷的金步瑤一路狂奔,象乙甲喇嘛等師弟幾人拋下九河仙翁及禪寺的四大金剛,對徐金二人窮追不舍,一路又是輕功的比拼。
正遇絕境,忽逢一山洞,白煙繚繞至山洞緩緩而出,隱約看到洞口上方寫著“忘情深疤屋”五個大字,右邊用利器也刻著的幾個大字――擅闖者死。
徐吹來不及遲疑,背著金步瑤便跑了進(jìn)去,象乙甲等人也看到了那幾個字,顧盼了一下,也追了上去,到了洞口,只聽象乙甲大喊一聲:“小心。”遂見十幾把飛刀飛將出來。
班離蘇和提拉圖內(nèi)勁上涌,四掌一出,飛刀折翼,啪啪啪啪地插在洞口兩邊的石墻中,二人洋洋自得,正欲進(jìn)洞,又聽得如雷般的喘息聲著耳入聽,一團(tuán)煙霧噴射出來,提拉圖吸入一口,竟是昏昏欲倒。
象乙甲見勢不妙,道:“二位師弟小心,這煙霧有毒?!?p> 班離蘇嚇得扶起提拉圖往后撤出,象乙甲打坐欲用內(nèi)力將提拉圖的毒氣逼出來,班離蘇在一旁看著,只聽他道:“師兄且打住,你看師弟的臉色越發(fā)變了?!?p> ……
山洞內(nèi),徐吹見象乙甲等人困在洞外進(jìn)不來,輕輕把金步瑤放下。情勢之危絲毫不減,一條巨蟒立起身來,正俯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徐吹和金步瑤噤若寒蟬,絲毫不敢動,那蟒蛇頭搖動了幾下,吐須搖尾卻沒有行動半步。徐吹和金步瑤對視一下,點頭稱是,似乎心有靈犀的想到了一起。
徐吹輕輕地脫下外衫,往旁邊拋出去,蟒蛇聽到動靜,沖外衫吐了一口毒氣。原來這蟒蛇只能看到動的東西罷了,徐金二人相視無言,只得靜坐一番。
這樣對峙了約莫半個時辰,金步瑤的傷勢開始發(fā)作,疼痛之心溢于表情,徐吹看在心上,知這樣對峙下去猶是困獸,蟒蛇雖對靜止的人束手無策,但人的氣味它肯定聞得出來,因此才久久不能離去。
徐吹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一手拿起金步瑤的佩劍,以石做餌,將石子擊向旁邊兩丈開外的石頭上。這樣蟒蛇卻沒有攻擊石子,反倒一口毒氣吐向了徐吹和金步瑤。
這瞬息萬變的事態(tài)讓徐吹防不勝防,只見他推開金步瑤,奮力直撲上去,正迎著那一口毒氣,竟嗆了一口,立感體有不適,但這種感覺隨之消散。
徐吹有恐蟒蛇再吐第二口毒氣,回神后揮劍十二式素女心經(jīng)劍法使出去,未知蟒蛇有無創(chuàng)傷,在地上一陣翻滾,尾巴所劈之處,徑深七八寸。
“金姑娘,你看那是什么?”徐吹驚呼道。
金步搖忍著疼痛,緩緩向徐吹指引的地方望去,她和徐吹的衣服赫然在目。
徐吹道:“原來是這家伙偷走了我們的衣服,看我怎么收拾它?!闭f罷看那巨蟒,卻不知何時逃走了。
……
且說那巨蟒受傷逃離,徐吹和金步瑤驚魂未定,欲與離開。走上兩步,只聞身后有異物跟隨,未及轉(zhuǎn)身,兩根藤條遂將二人綁住。
“哈哈哈哈……”只聽得一個老太婆蒼老的聲音道:“兩位,傷了我的寵物也不吭一聲想一走了之太不把我老太婆放在眼里了吧?”
徐金二人越是掙扎,藤條越纏越緊,只聽“唰”的一聲,二人向后飛出兩三丈外,跌落在那老太婆的腳下。徐吹抬頭一看,只見老太婆滿頭白發(fā),臉卻圓潤泛紅,在她身旁站著一老者,亦是滿頭白發(fā),胡須也是白的,雙鬢及腮,少說也有七八寸長。
金步瑤道:“兩位前輩有所不知,只因那蟒蛇先行兇在前,我和徐大哥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兩位前輩非要追個理情因果,且請放過徐大哥,一切因由我盡承擔(dān)便是?!?p> 徐吹道:“兩位前輩稍安勿躁,你們也看到了,這位金姑娘身受重傷,自然傷不了那蟒蛇分寸,一切皆因晚輩而起,如果前輩想要追根究底,晚輩自當(dāng)俯首任憑處置,只要不傷害金姑娘便是?!?p>
只見那老太婆俯下身來,給金步瑤把了一下脈:“如果老生診斷沒錯,這位姑娘定是中了西域喇嘛的暗算,這種毒叫‘冰破寒血針’,如果沒有解藥,一個時辰后將筋斷血凝而死?!?p> 徐吹聞言大喜,既然這前輩只需把脈便能知曉病癥的龍來去脈,想是有些手段。
徐吹雙膝一跪道:“請兩位前輩救救這位金姑娘,晚輩肝腦涂地在所不辭?!?p> 老太婆道:“什么前輩后輩的,我們雖然退隱江湖幾十載,也是有名有姓的――老太婆我叫魔開九,我的這位朋友叫余點有?!?p> 魔開九道:“救是可以救,但救人也要看緣分,我們有‘三不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