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徐吹和金步瑤接過藥丸,剛要吞下,金步瑤突然暈了過去,待著醒過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胸口的疼痛已經(jīng)沒那么嚴(yán)重了。
眼睛微微睜開,四周一片潔白入了眼簾,縷縷白煙彌漫著冰冷的淺寒,原來這是一間冰室。
金步瑤欲坐起來,突然聽到異物的鼻息聲,感覺是那樣的熟悉到令人毛骨悚然。
蟒蛇卷著身子躺在她旁邊,四目相對,倆倆相望。金步瑤甚為懼怕,又不敢亂動。忽聞石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像是三個人的,剛想躺下,卻聽得一個聲音道:“裝什么裝,別以為我老太婆不知道?!?p> 金步瑤只得吃力的支撐著坐起來,看到嫁給他和在一起身后跟著的徐吹,剎那間已感到恐懼感減了一半。
徐吹把飯菜端到金步瑤面前,放在床沿上,嫁給他上前給她把了脈,欣喜道:“嗯,不錯,已有了起色,相信再慢慢調(diào)理。三五十年便可痊愈了?!?p> “什么?”徐吹慌忙站起來道:“老前輩。你不是說就要我自廢武功、金姑娘又改為您姓,一個來月便可痊愈么?”
“傻小子,”在一起道:“看來你江湖閱歷還很少啊,兵不厭詐,不這么騙你你能自廢武功么,丫頭,恭喜你啦,看來這小朋友是真心喜歡你的。”
……
金步瑤一臉茫然,看了看兩個神經(jīng)兮兮的神秘老人,又望了望徐吹。
徐吹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說什么,從何說起,現(xiàn)在他更怕金步瑤會誤會自己。
蟒蛇突然仰起頭來,“嗖”地一下飛了出去,魔開九向余點有道:“忘情深疤屋幾十年沒像今日這般熱鬧了,走,我們出去湊湊熱鬧,也讓他們好好聊聊?!?p> 二人出了冰室,悄悄藏于洞府門邊,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魔開九突然呼吸急促起來,雙手顫抖、咬牙切齒:“是他――不不不――不是他――是他、真是他、終于見到他了,九十一年了,呵呵呵呵……”
只聽得有人說道:“象乙甲喇叭,這世界真是小啊,想不到檀州一別不過彈指光陰,今日又不期而遇,緣分緣分?!?p> 又聽得一個人道:“仙翁說的對,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自打當(dāng)日一別,我等師兄弟忍辱負(fù)重苦練絕學(xué),為了便是有朝一日再請仙翁賜教?!?p> ……
越州府。
探子回報伏擊金步瑤實況一走,知府大人便與十一郎密謀起來,知府大人道:“皇――不,十一郎,據(jù)爐峰禪寺的探子來報,金家已召集各方武林人氏前往會稽山,我們的人馬也已準(zhǔn)備就緒,您看――”
“嗯?!笔焕绍枞肟冢邼尚姆危骸安患?,等他們盡數(shù)入了我們的口袋,我們再來個甕中捉鱉一網(wǎng)打盡?!?p> “十一郎考慮周全,奴才受教、受教!”
“這樣吧,”十一郎道:“眼下睦洲清溪賊寇方臘余孽煽動百姓對抗朝廷,朝廷顏面掃地,此處便由爺親自帶兵去會稽山消滅金騎羽等人,”
知府道:“您是想敲山震虎?”
“不錯,我要讓方臘余孽知道,無論賊寇宦官、武林百姓,跟朝廷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知府道:“此乃至理,但越州離睦州很近,我怕反賊已流竄至此,也這么一去,我怕正中下懷?!?p> “大人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遍T外突然出現(xiàn)了一位女子的聲音,聲落人現(xiàn),二人一看,只見那女子似有平民百姓的樸素,又有小家碧玉的優(yōu)雅;又不乏大家閨秀的神韻。
舉步輕盈,含笑春風(fēng)。
“你怎么來了?”十一郎喜上眉梢道。
那女子道:“呵,朝廷哪部法典規(guī)定只許爹出來微服私訪,不許女兒出來游山玩水么?”
知府在一旁極顯尷尬,傻笑道:“爺,這位小姐是?”
十一郎笑道:“這是我最疼愛的公主,安德帝姬,呵呵呵呵……”
知府急忙跪下請安,這公主倒也平易近人,把知府拉起來:“在外面就不要叫我什么公主,大人可以叫我金羅?!?p> 知府低頭道:“君臣有序,尊卑有別,不敢不敢”
……
會稽山,忘情深疤屋外。
只聽那九河仙翁又與象乙甲喇嘛聊道:“那日在檀州甚是慚愧,但你們師兄弟幾人也有不對的地方,一頓燒烤錢,非要與我爭著付,我九河仙翁是那種沒錢的人么?”
“是是是,我們也魯莽了?!毕笠壹椎?。
九河仙翁道:“既然這樣,今日我們便開懷暢飲,喝個痛快――你們騎馬來沒?”
象乙甲等人不知九河仙翁是何話意,面面相覷。
“我是說如果你們是騎馬來的便不喝了,當(dāng)下越州府衙查酒駕甚嚴(yán),幾位還是……”
班離蘇道:“承蒙前輩關(guān)心,只是沒有酒,掃興得很,要不大家不醉無歸?!?p> 九河仙翁道:“怎么會沒有酒?”只見他向洞口喊道:“主人家、你們看也看著實、聽也聽膩燥了,可否賞口酒來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