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嫻走到兩人中間對等的距離,左右手各拾起一塊石子,分別以同等力度擊向袁太香和耶律白的鳩尾穴,兩人震動了一下,回手化力至雙掌,左右將內(nèi)力釋出。
忽然間轎子灰飛煙滅、樹倒葉落。袁太香突然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眼前一黑摔倒在地?p> 十幾匹快馬緊接著而來,黑衣蒙面,上來一言不發(fā)便開打,耶律白也不是弱的,邊打邊觀察殺手的武功路數(shù),有中原人也有金國人。
雙方打得難舍難分之際,象乙甲師兄弟四人趕到了,如風(fēng)卷殘?jiān)埔话?,那黑衣人技拙敗下陣來,死狀慘不忍睹,耶律白抓到一個活的,問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黑衣人看了袁太嫻一眼,惶恐著道:“是……”還未說出下文,嘴角突然滲出暗紅色的血來。
象乙甲伸出二指試了試鼻息,然后道:“他斷氣了,想是來之前服過毒的?!?p> ……
趙金羅找了個借口由府衙出來,隨著賣冰糖葫蘆的小販來到義軍分舵,方其炫見到她大吃一驚,那小販低頭抱拳道:“對不起少舵主,我們沒經(jīng)過你同意便把淑慶公主請來了。”
趙金羅坐在床邊道:“你怎么中毒呢?是不是路上吃了些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方其炫道:“我想不是食物的問題,大夫說好像是中了西域一種毒,具體叫什么他們也不知道?!?p> “西域?”趙金羅道:“你接觸過西域的人嗎?”
方其炫道:“沒有?!?p> 兩人突然恍然大悟,異口同聲道:“耶律白。”
方其炫又道:“在公主給我找水的時候,耶律白曾經(jīng)給我服下一顆……”說到這里,方其炫竟如瘋了一般狂叫起來,在床上翻滾著,右手卡住喉嚨,臉上青筋暴出,滿頭大汗。
那小販打扮的手下急忙上前去按住他,不料按不住卻受了一掌,后退幾步倒地?cái)烂?。方其炫狂叫著翻過身來,再看那只手掌,已經(jīng)黑了一半。
“淑……淑慶公主,我好……好……痛苦,快……快殺了我!”
……
袁太嫻把袁太香救醒過來,袁太香看到耶律白師徒五人,警惕的掙扎起來。
耶律白蔑視道:“今日看在太嫻的面上我饒你一次,若以后再敢跟我作對,我絕不留情?!?p> 袁太嫻扶著袁太香對耶律白道:“相公,我想帶姐姐回去住幾天,你看如何?”
耶律白:“不行,我與她勢不兩立,怎么可以呢。”
袁太香看著妹妹道:“好妹妹,你的好意姐姐心領(lǐng)了,以后若是他欺負(fù)你,你便來五顏絕姬找姐姐。”
袁太香轉(zhuǎn)身就走,象乙甲道:“徒兒,師父都忍不住要批評你幾句了,你們好歹也是一家人,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她們兩姐妹也難得聚在一起,你就答應(yīng)太嫻一次嘛?!?p> 象乙甲邊說邊向耶律白擠眉弄眼,耶律白順?biāo)浦鄣溃骸昂冒?,師父言之鑿鑿,徒兒照辦便是?!?p> ……
袁太嫻拉著姐姐袁太香走在前面,耶律白師徒五人拉來了一段距離,說起爐峰禪寺的事,象乙甲道:“那群禿驢基本上被鏟平了,余下的散兵游勇已不足為患;九河仙翁武功高深莫測,舉我們?nèi)说牧Σ糯騻€平手,金騎羽那廝受了重傷,一段時間內(nèi)還起步不了什么風(fēng)浪?!?p> 班離蘇道:“徒兒,你是怎么惹上剛才那群殺手的?”
耶律白道:“徒兒向來未與中原江湖有過恩怨,這群人有中原人、有金國武士,身份確實(shí)十分詭秘?!?p> 象乙甲師兄弟四人互相確認(rèn)了一下眼神,一時無言。
耶律白對象乙甲道:“師父剛才讓我同意袁太香和內(nèi)子住幾天是何用意呢?”
象乙甲道:“我想來一個借刀殺人,你就等著看好戲吧?!?p> 耶律白師徒五人帶著袁太嫻兩姐妹去了宋徽宗贈送的別苑。袁太嫻剛走到那大門口,便猶如驚弓之鳥,嚷著要回去,袁太香亦站在妹妹一邊,道:“耶律白,你帶我們來這里究竟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