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兒歸鄉(xiāng)心切,這三個多月的訓練也使得她的體力和精神力大大提高,再加上K神在路途中指點了一些基本的身法,師徒二人只用了三個時辰就回到了比齊城。城門的告示處圍了好多人,琦兒也好奇的鉆進去看。
“鑒于【咸魚會】成員無視比齊城法律,公然在內城搶劫皇家運輸車隊,證據確鑿,事實清楚。接國王令,即日起在內城全面逮捕【咸魚會】成員,窩藏【咸魚會】成員者與其同罪?!甭淇顣r間是一天前。
還沒等琦兒震驚,周圍的人就已經認出了她。
“這不是咸魚會會長嗎。她怎么敢來比齊城?”
“告示上寫的很清楚,在內城抓人,這里是城門,她咋不能來?!?p> “之前聽咸魚會的人說,他們會長去了封魔進修,這怕是還不知道成員被屠殺的事情吧?!?p> 屠殺!琦兒抓起那人的衣領問道:“什么屠殺?咸魚會的人怎么了?”
那人慌忙扭動著身軀要掙脫琦兒的束縛,但琦兒的雙手像鐵鉗一樣牢固,他只能大喊:“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聽人說的!”
有個身披長袍,帶著帽兜的人在后面拉了下琦兒的袖子,小聲的叫了聲:“會長?!?p> 琦兒轉過頭,發(fā)現拉她的人是唐福。唐福搖搖頭,示意琦兒不要說話,做了個跟我來的手勢。
“快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先到夏家店看看,沒問題的話在南門等你消息。”K神走向城門,大刀衛(wèi)士已經向他圍了過來。
“師傅,進城他們可要抓你!”琦兒想上前制止K神,被唐福給拉住。
只見K神疾步向前,緊握的無極棍迅速刺出頂在一名衛(wèi)士厚重的胸甲上,身高力壯的衛(wèi)士被無極棍輕輕的挑了起來,K神腳下不停繼續(xù)向前,一直到把那名大刀衛(wèi)士頂的撞在城墻上才停下腳步。他頭都不轉的對琦兒說:“只要你不跟著,沒人能抓到我?!?p> 琦兒和唐福沿護城河向南前行,走出眾人視線后唐福告訴了琦兒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從琦兒走后第二天,謝清風頒布了的打擊走私偷運內城物資的懸賞,小月喊來胡生和唐家三兄弟商議此事,除胡生外都覺得是個生財的好路子。然后行會就組織弟兄們去抓捕那些黑車,一切都非常順利,行會也從皇宮內務府拿到了不少的賞金。直到昨天傍晚,唐唐再次帶隊去抓黑車,剛得手就被暗藏的軍隊給圍了起來,唐唐身負重傷才只身突圍。那些沒跑掉的兄弟都被斬首,尸體直接拉到比齊城中廣場上示眾,同時城門張貼了逮捕的告示。接著大批軍隊就開始在比齊內城抓人,胡生連夜把所有的行會人員和事務都撤到了銀杏村里。
琦兒問:“你怎么會跑到北門來,不知道現在很危險嗎?”
唐?;卮穑骸昂蟾缯f你三天內一定會回來,所以讓我來比齊北門接你?!?p> “哎。。。我們是被謝清風算計了!”琦兒看著遠處在夕陽下閃著金光的皇宮琉璃瓦片,深深嘆了口氣。
“胡生大哥也是這么說,可我們一直都沒想明白?!碧聘R簿o緊捏著拳頭。
“別想了,這事找機會再跟你們解釋,我現在去銀杏村,你去南門接我?guī)煾礙神,晚上在銀杏村會合?!辩鶅簲[擺手,足下生風直向西南方向奔去。沒一會就跑到了銀杏村外,她看到小村北門口被軍隊層層包圍,為首的軍官是個熟悉的身影,謝清風的副手春江,琦兒心中暗道一聲“大事不好!”便想要繞路從東門進村,可剛往后退了沒幾步就聽到春江在大聲叫著她的名字。
“琦兒師叔不用繞路啦!東門也全是我的人呢!春江在此已經等候多時,您再不來,我可要把全村的人都要殺光咯!”春江高舉怒斬對琦兒揮舞著。
琦兒明白春江就是沖自己來的,她走到村門外,看到胡生和唐祿帶著咸魚會的一眾成員正在跟軍隊正面對峙,隨時都會爆發(fā)激烈的沖突。
“你想干什么!”琦兒惡狠狠的沖春江說道。
春江看著那群只穿戴了基礎裝備的咸魚會成員嘻笑說:“師叔你這態(tài)度是要打我嗎?師叔剛從封魔修煉回來,我只怕不再是師叔的對手了呀,可你這點成員夠軍隊塞牙縫的嗎?”
琦兒明白自己就算能和春江戰(zhàn)上幾個回合,也沒能力保護在場的咸魚會眾多成員,她想起K神那句,只要不你跟著,沒人能抓到我,心里直恨自己還是不夠強,只能強壓著怒火問:“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覺得上次比試師叔勝之不武,春江屢心里不爽,趁著這回師叔祖還沒來,再向師叔討教幾招?!痹捯魟偮浯航拖蜱鶅鹤擦诉^來,左臂肘尖直沖琦兒心窩。
琦兒身形右側,躲開春江沖撞,春江震地急停,右手怒斬從身后從下至上斜刺而出,琦兒抽出銀蛇回擋不及,只得把頭繼續(xù)向右歪。春江左手順勢化拳為掌沖著琦兒的臉頰扇了過去。
“拍!”琦兒臉上留下了五道鮮紅的手印。
“哎呀師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春江輕蔑的笑著,手上的怒斬卻已燃起熊熊烈焰。
兩張道符丟出,一張向上碰到燃燒的怒斬,水花炸開,火焰瞬間在嘶嘶聲中化為一片白煙。一張向下插進土地,轟燃炸起一片濃厚的塵土遮蔽了春江的視線。
“哼!又是這些狗道士的小把戲!”春江催動內力,察覺著周圍氣息的流動,突然感到身后有股精神力襲來,武器上的火焰再次升騰而起,轉身向著煙塵里劈了過去?!芭椋 币宦晲烅?,春江感覺怒斬像是砸在了棉花上,想要抽卻怎么也抽不出來。煙塵被強大的沖擊波震開,高大的神獸呈現在春江面前,一只爪子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怒斬。一道火柱從神獸口中由上至下噴出,把春江整個人都籠罩在火焰里面。
突然神獸口中的怒火戛然而止,巨大的身軀后仰著猛退數十米,春江趁神獸還未站穩(wěn),用力抽出怒斬,閃身到一旁。從隨從手中接過一根萬年雪霜壓在齒下,身上的燒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著。
神獸沖上來想繼續(xù)鉗制,可笨拙的身軀在突襲失手后就再沒機會能貼近春江靈活的身形,春江邊遛狗邊對著即將消散的煙塵大喊:“小丫頭片子,你他媽的快給我出來!”
兩張火爆符從神獸身后兩側飛來,春江為躲避火符爆炸,只得站在原地又被神獸的火焰噴了一臉。她頂著火焰繞到神獸屁股后,卻看到琦兒貼著神獸轉了個圈走到了神獸面前。一道刺殺劍術甩出,琦兒向后輕跳,劍氣只擦到了琦兒的衣角。春江想要繼續(xù)跟進,卻看到神獸的狗嘴又對準了自己的頭頂。
幾輪下來,琦兒被追的氣喘吁吁,狗子左一口火右一口火噴的不亦樂乎,只有春江被燒的滿身燎泡。她向周圍的法師使了個眼色,幾個有經驗的法師馬上對著神獸用上了誘惑之光。
狗子被一圈圈的電光迷的暈頭轉向,兩眼發(fā)黃,呆站在那一動不動。
失去了神獸的火力和擋拆支援,戰(zhàn)局開始變的十分被動,在春江的猛烈追擊下琦兒甚至都找不到機會還手扔符。一刀刀刺殺在眼前閃現,琦兒體力有些不支,不及的躲避讓她身上開始出現數道流著鮮血的傷口。春江看出琦兒動作變的遲緩,不再緊追不舍,轉而對琦兒的路線進行預判,幾次故意把烈火甩在她的面前,像貓捉老鼠一樣故意戲弄著慌不擇路的琦兒。
燃燒的怒斬再次抬起,這次琦兒沒能停住,已經完全進入了春江的攻擊范圍。春江面露猙獰,這次怒斬沒有對準琦兒面前的空地,而是對著琦兒的一只手臂砍了下去。
“當!”清脆的兵器碰撞聲響起,一把古銅色的命運之刃飛來把春江的怒斬撞開,直插進他與琦兒之間的草地上。
春江看看插在地上的命運之刃,又抬頭看看不遠處的胡生,把怒斬插入身后的綁帶笑著對琦兒說:“今天又有人護著你啊,那算了,不跟你玩了。不過你今天就給我滾出銀杏村,如果不走,我今晚就屠村。其它的村子你最好也別去,你去到哪,我就屠到哪。你不希望無辜的平民都因你而死吧,哈哈哈哈。。?!?p> 胡生走過來撿起命運之刃把琦兒護在身后對春江說:“回去告訴謝清風,我們會去盟重大漠的!”
春江滿意的看著胡生:“聰明人就是好交流。”然后大手一揮:“撤軍!”
誘惑之光停下好久后神獸才回過神,怒吼著要往軍隊法師團里沖去,琦兒令止神獸,對春江喊到:“你別走!有種單挑!”
春江頭都沒回,大笑著張開雙臂展示龐大的軍隊:“單挑?你有資格嗎?”
琦兒緊握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胡生對她搖搖頭:“盟重和比齊是兩個世界,在這里你只是在跟怪練習,到那里才是跟人作戰(zhàn),謝清風的目的就是讓你在鮮血中更快的成長?!?p> 咸魚會的成員慢慢圍了上來,紛紛問:“會長,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琦兒低頭沉思了一會:“那就去唄,不去盟重,怎么拿沙巴克,不拿下沙城,怎么有資格跟謝清風正面作戰(zhàn)?!?p> 小月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琦兒姐你別開玩笑了,我們這種小行會在比齊都難混出名堂,真去了盟重那種臥虎藏龍的地方更是不好生存呀!”
琦兒沖小月笑笑,盡量在自己的兄弟們面前表現的沒有任何壓力:“那就混出點名堂再去?!比缓筠D頭問胡生:“我聽說在盟重發(fā)展的行會大多都跟謝清風有點過節(jié)?”
胡生點點頭:“大漠蠻族在戰(zhàn)爭后被比齊奴役統(tǒng)治,可蠻族人始終沒放棄抗爭,數年前幾大行會聯(lián)合重奪沙巴克城才終于有了跟比齊軍隊正面作戰(zhàn)的能力。很多與比齊不合的行會或者獨行者都去依附沙巴克來與謝清風作斗爭。就算沒機會靠上沙巴克的也會選擇在遠離比齊勢力控制的盟重的土城蟄伏發(fā)展?!?p> “那我們去盟重沙城之前要先給你的族人準備一份投名狀!”琦兒一拳打在胡生結實的胸大肌上。
胡生瞪大雙眼:“琦兒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蠻族人的!”
琦兒單手拍肩,輕輕點頭彎腰:“尊敬的蠻族王子,我要是這點腦子都沒有,怎么當會長呀!”
胡生無奈的笑了笑:“還是沒能瞞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