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飛的天嗚咽著回到了莎拉腳邊,眼中帶淚地看著她,臉上全是委屈和不甘。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這就是他現(xiàn)在的處境,只能任由對方對他拳打腳踢,受盡侮辱和蹂躪。
這些可都是他以前最擅長的事情,現(xiàn)在變成了他被人這么做,簡直不要太屈辱。
“好了,不鬧了,好久沒出來了,我去見一見那些老朋友,也不知道這么多年,他們有沒有得到什么好東西!”
天聽到牙皇的聲音,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這魔鬼終于要離開這里了,終于要去禍害別人了。
“唔~你似乎很想我離開?這不太好吧?”,牙皇突然看了一眼天,笑著道。
“嗚嗚~”,天有些害怕地嗚咽兩聲,連“汪汪”叫都忘了。
莎拉微笑著看著牙皇離開,心里松了一口氣,她也惹不起對方。
雖然二者層級相同,但對方那一手大回溯法簡直是所有修士的克星,誰沒點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再隱秘的事,在牙皇眼中也沒有秘密,他能看得一清二楚。
“呼~終于走了!莎拉,我覺得我們得談?wù)劇保炜粗x開的牙皇,沉聲對莎拉說道。
莎拉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自己困不了太久天,于是笑著道:
“你想怎么談?”
“你肯定無法長久維持這種狀態(tài),我有辦法!”
“你的條件!”,莎拉直截了當?shù)貑柕馈?p> “放了我,以后我不會再招惹你們,以后看到你們我直接退避三舍!”
天盡可能地為莎拉著想,他現(xiàn)在真心想得到自由。
“僅僅是口頭說的話,能有什么用?”
“我可以發(fā)道誓!”
“誰發(fā)道誓我都信,唯獨你的道誓我不敢信……”,莎拉撇了撇嘴,她知道天是什么樣的存在,道誓的懲罰對他而言是一種補品。
“這個……那你想怎么樣?”
天愣了愣,他這次是真心想用道誓約束自己,沒有別的算計。
“我有更好的辦法!”,莎拉伸手一拉,一面鏡子從宮殿中飛了出來,在二人面前懸浮不定。
“留影鏡……你好狠的心!”
天看著這面鏡子,已經(jīng)明白了莎拉的打算。
莎拉手指按在鏡子上,輕聲一語道:“你可以選擇,或者被動選擇,我給你充足的自由!”
天無語地翻了翻白眼,然后一道藍光進入他的眉心,一段話被莎拉傳給了他。
“這太羞恥了……我實在說不出口……”,天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拒絕。
莎拉點點頭,她手中法力匯聚成一個喇叭,說著就要往天的身上踢。
“好……我說!你把那東西收起來!”
……
兩個小時后,天一臉羞憤地恢復了人形,目光閃爍地看著莎拉手中的小鏡子,似乎在糾結(jié)。
“要動手?你可以試試!”
“我走,我走還不行嗎?碰到你真是倒霉!”,天怒吼一聲,選擇離開這個讓他傷心的地方。
莎拉收起鏡子,臉上的淡漠極速涌現(xiàn),她輕聲哼了一下,消失不見。
神秘之地開始動蕩起來,大部分隱藏不出的老怪物紛紛卷起家當逃命,有些則是因為動身太慢,被一張巨口吞下。
看門人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手掌按在門上,連人帶門一起消失不見。
……
艾澤拉斯,激流堡上空。
于澤和薩格拉斯的交談聲慢慢停止,他們兩個已經(jīng)在這里爭論了挺長時間,最終也沒有得出什么有用的方法。
“要我說,就直接把他扔到爐子里,然后你再封了爐子,這樣不就行了?”,薩格拉斯有些苦惱地說道。
他的目的其實已經(jīng)完成了,但于澤一直不讓他離開,非要纏著他拿主意。
“你以為我沒想過?你見過用自己裝自己的嗎?”,于澤有些煩躁地回了一句。
薩格拉斯一愣,他有些疑惑地問道:“自己裝自己?這明明是一個爐子……”
“看來你還是沒有弄懂所謂的法則,法則說白了就是世界本源的一種呈現(xiàn)方式,它可以是一棵小草也可以是一粒塵埃!”
“這跟爐子有什么關(guān)系!”
“這爐子是由這個世界的天地四極承載一界的世界本源凝聚而成的,它雖然經(jīng)由我的手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我在法則上,也算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所以你可以認為這爐子是天然出現(xiàn)的,沒有任何人為的跡象……”
“你廢話可真多,能不能直接說關(guān)鍵點?”,薩格拉斯聽著于澤的長篇大論,有些懵懵的。
于澤差點被他一句話噎住,他喘了口氣道:
“這爐子是這片世界的一種體現(xiàn),而黑色的我,也是這片世界的一種體現(xiàn),怎么裝?”
“那我就有些好奇了,這黑色的你是從哪來的?不就是從你身體里出來的嗎?”,薩格拉斯指著黑色的于澤,問了一句。
“……”,于澤看了一眼薩格拉斯,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他感覺自己似乎走進了死胡同,然后任誰都拉不出來。
“沒話說了?原來你也不懂這所謂的法則……”
薩格拉斯輕聲笑了出來,臉上盡是揶揄之色。
“你滾……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具體怎么做,你知道?”
薩格拉斯直接搖頭,依然笑著道:
“關(guān)我什么事?這兩種東西都是你搞出來的,話說回來,你還欠我一個爐子……”
于澤沒好氣地瞪了薩格拉斯一眼,摸著一把思考他給出的方向。
“用爐子把他裝進去,似乎并不行,但用他來制約爐子倒是可以試一試……”
于澤右手一揮,黑色的于澤直接站起身,眼中依然迷茫,七彩的能量從他眉心涌現(xiàn),黑色于澤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恢復了清明。
“呼~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限制了我?”,黑色于澤有些疑惑地開口道。
他的聲音和于澤一模一樣,因為他就是于澤。
于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伸手揮出七彩之光禁錮了他的四肢后才說道:
“我就是你,發(fā)生了什么你應(yīng)該一念就可以知道……”
黑色于澤也不反抗,眼中閃過一抹黑光,然后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了,看來現(xiàn)在的我是一個不穩(wěn)定的因素?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