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陸風張了張嘴,想要跟凌清清打一個招呼,可話都到了嘴邊,卻始終沒勇氣說出來。
畢竟早上發(fā)生的那件事,始終太過尷尬。
凌清清也沒說話,只是雙眼平視前方,一副淡定高冷的模樣。
最尷尬的還是東子,夾在兩人的中間,也不敢說話,只能低著頭。
不過這樣的過程,只是持續(xù)了一分鐘左右,很快電梯門打開,陸風和東子仿佛逃也似的快步走出電梯。
正在這時,凌清清的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陸風!”
陸風聞言一愣,他還以為聽錯了,凌清清真的叫他了?
接著,凌清清走上前,盯著陸風仔細看了幾眼才說道:“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聽到這話,陸風頓時一陣氣血翻騰,心都跳都了嗓子眼里,變得激動無比。
她想起來了,她真的想起來了!
可下一秒,凌清清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果我們真見過,我一定記得。好了,沒事了。”
凌清清說完,就跟沒事人一樣快步走了,只留下陸風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臉上掛著悵然若失的表情。
“大哥,你沒事吧?”
東子等了一會,陸風還是站在原地不動,他立刻著急的問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陸風露出如此的一面,迷茫,糾結以及失落。
在他的印象中,陸風一直是霸氣外露,強悍無敵的模樣。
“額,沒事,我先走了!”
陸風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接著走出大廳去旁邊騎上自行車走了。
這時,東子站在原地,看著陸風遠去的背景,輕聲嘆了口氣,“大哥果然是看上凌總了。不然怎么會這么的,失落呢?”
……
半個小時后,陸風回去后,王老果然已經吃完飯,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邊聽著戲,一邊輕輕打著節(jié)拍,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
陸風看到后,不禁有些羨慕。
“臭小子,這么晚才回來,不會是出去約會了吧?”
王老瞇著眼,輕聲說了一句。
陸風一聽,連忙擺了擺手,“王老,哪里有,就是工作那邊有點事,才耽擱了一點時間。”
陸風說完后,想起凌清清,不禁又嘆了口氣,“我只是一個小保安,哪里會有女孩子看得上我?王老,你就別取笑我了。”
話音落下,王老手中的節(jié)拍突然停下來,接著瞪大眼睛生氣的說道:“臭小子,你怎么能這么沒志氣?當保安只是一個過渡,就算之前,你不是還跟著老頭子撿破爛的嗎?記住,男人什么時候都不能懷疑自己,要頂天立地知道嗎?”
陸風一聽,王老這是生氣了,連忙說道:“王老,我知道了,以后都不會再說這種喪氣話了?!?p> 他以前只是感覺王老對他很好,可沒想到原來王老對他心存這么大的期望。
現在陸風心里,不只是感動,還有著一絲的愧疚。
當然他也清楚,這個時候多說什么都沒用,以后擺好心態(tài),好好生活也就是了。
看到陸風一副很誠懇的態(tài)度,王老嗯了一聲,也沒再說話,只是讓他坐下來吃飯。
又等了一會,就在陸風吃完,收拾碗筷的時候,王老突然開口問了一句,讓陸風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語。
“聽說會展中心新來一個美女,叫凌清清的,你見過了嗎?長得是不是很漂亮?”
陸風不知道王老是什么意思,只能隨口答道:“是挺漂亮的,她還是人事部和業(yè)務部的主管,算得上白富美了吧。”
接著,王老點點頭,看似不經意的說了一句,“以后你找女朋友,就要按照這樣的標準來。男人,怕什么?”
陸風聞言,頓時有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過他更加好奇的是,今天王老好像跟平時有點不一樣,竟然跟他開起了玩笑。
但陸風仔細想想,當時他去會展中心就是按照王老的指點,現在王老又不斷提起凌清清,難不成他們認識?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陸風的腦海中閃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了,也許是他覺得不太可能吧。
吃完飯,陸風按照平常一樣,給王老端起洗腳水之后,就趁著天黑站在院子里洗澡。
就在這時,隔壁的院子里也傳來了一陣水聲,也不知道為什么,陸風只感覺一團血液立刻沖上了腦門。
隔壁的少婦不會也在洗澡吧?
陸風想到這里,再次變得躁動起來,他一連往身上澆了幾桶井水,最終還是按捺不住,悄悄打開了透視眼。
頓時,隔壁那間簡陋浴室內的一切,立刻在陸風的雙眼中展露無疑……
這一次,陸風在院子里足足洗了一個小時,一直到王老在屋子里喊了他一聲,陸風才停下來。
他在想著,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每晚都要這樣看一遍,簡直太傷身了。
等回頭還是跟王老說一下,住在會展中心的宿舍吧,到時候跟東子一起,也可以有個照應。
第二天陸風委婉的跟王老表達了一下搬到公司宿舍的意思,沒想到的是,王老也沒反對,一口答應下來。
接著,王老還告訴陸風,既然去上班了,就要多交一些朋友,別整天都在屋子里悶著。
年輕人,就應該有年輕人的樣子。
陸風點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
接著,他也沒什么好收拾的,隨便帶了幾件衣服,又在路邊攔了一下順路進市區(qū)的車,就這樣一路顛簸著。
到了公司后,在三樓的保安室里,東子一聽陸風要搬過來住,頓時興奮得不行。
“大哥,太好了,以后我們就可以住在一起,每天上下班也不用那么孤單了!”
陸風聞言,也是笑了笑,“我親戚也是這樣說的,他讓我在市區(qū)多轉轉長長世面,沒事再多認識一些朋友,說是對我以后的發(fā)展有好處。”
關于王老,陸風沒跟任何人提起,只是告訴東子,他在郊區(qū)有一個親戚。
畢竟有些事情完全說謊的話,對方肯定也不會相信,只有半真半假的才容易瞞天過海。
就在這時,例行的早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