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南極三

　　在到達南極之前，因為燃油補給和領(lǐng)空問題，飛機落地了一次。耽擱了不少時間。等到達南極已經(jīng)是第三天的凌晨的3：46了。

　　國安局內(nèi)，會議室里，會議已經(jīng)持續(xù)了10個小時，昏暗的會議室里，實時全息影像也一直播放著，黑色星云馬上就要吞噬下一個小星系，這個星系大概是銀河系的1/5大小。

　　“王局長，真的不能再放大了嗎？我可是在視頻里面看到了幾幀不可思議的畫面。”一個人說道。

　　老王看了一眼對面說話的人，他的眼睛映照著全息影像的光：于老，應(yīng)該還可以放大，但是我的權(quán)限只能到這個程度，您就將就著看。

　　“那誰有這個權(quán)限？”坐在主位上的人問。

　　“曹局，我這只是剛上任兩天，您也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到這里來了之后，深感疲憊，舉步維艱。整個分局都快活不下去，您現(xiàn)在問這些還有什么用？最多還有半年，整個分局估計就要解散了?！?p>　　“你少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一周之內(nèi)給你解決。就算是解散，這里的設(shè)備和信息技術(shù)，還有研究成果，一樣也不能丟。你趕緊把有這個權(quán)限的人給我找來”曹局有些不耐煩了。

　　“荒唐，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事。老王，你這么說無非就是想多要點，這個問題不大，但是你有空的時候去看一下國家安全法律法規(guī)。不也不跟你多說了，你還是趕緊把人找來”

　　老王又接上一支煙：我不知道，這不在我的權(quán)利范圍內(nèi)，還有，您的孫女也跟著他們?nèi)チ?。在上飛機之前，告訴我，可以將空間觀測儀器共享給航天局，但是有兩個條件。一是你們所有的觀測信息我們這里都會備份，第二是……

　　“第二是錢吧?！阏媸巧倘吮拘??！庇诶峡吹嚼贤觞c頭，搖頭說道。

　　旁邊的曹局聽了也是直搖頭：行了，行了老王，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你申請撥款。

　　“還是曹局痛快，那就謝謝了。哈哈”老王大笑，最大的問題總算是解決了。

　　“你少給我耍無賴，來的時候我就看了，你們這里的設(shè)備和信息技術(shù)遠在我們之上，還有什么壓箱底的東西，趕緊拿出來，摳摳搜搜的?！笨吹嚼贤醯臉幼樱芫忠彩菬o可奈何，笑罵著。

　　“壓箱底的？這我就不知道，剛才我也說了，我才上任兩天，您不是帶了相關(guān)的技術(shù)人員嗎？他應(yīng)該比我清楚。”老王說完，看到曹局對旁邊的人說：把他喊來。

　　一會，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走進會議室，徑直來到曹局的旁邊小聲說：局長，這里很多東西都沒法解釋，特別是總控室，壓根就沒有設(shè)備，六面墻都是操作界面。

　　“什么意思？”曹局疑惑的問。

　　“我弄不清楚設(shè)備的工作原理，剛才我又去查看了工作小組的電腦，沒有任何的代碼程序，您知道，目前市面上的所有程序都是由代碼編輯組成。這里的程序都沒有代碼，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包括使用目前市面上的程序。我懷疑是類似虛擬硬盤技術(shù)，之后，我又回了總控室，也沒有找到那些東西。然后我又查看了服務(wù)器和線路連接，這些東西都沒有?！闭f著抬頭看了一眼會議室中心的全息影像，接著說：就像是這個東西一樣，進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也是憑空出現(xiàn)的，找不到影像光源。

　　“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沒有任何線索?！辈芫挚粗⑽Ⅻc頭，抬手示意他出去。此時的曹局像是突然來了興趣。看了一會全息畫面，微笑著說：于老，老王說這個地方是你孫女一手創(chuàng)建的。你對這里了解多少？

　　“談不上了解，如果不是這次的視頻事件，也不會知道有這么個地方，剛來沒一天，就被老王給算計了?？恿宋也簧馘X啊。”

　　“嚴(yán)重了，嚴(yán)重了。都是為了人民和國家。”

　　于老用手在空中指著老王，點了兩下：王局，我就不看了，這么長時間的會議，我這老骨頭受不了咯，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什么時候辦。

　　“現(xiàn)在就辦，您稍等”說著拿起手邊的橡膠棒，按了一下，一個確認界面出現(xiàn)在他四十公分處。上面只顯示了兩排文字，上面是排是：共享時空觀測儀航天局使用權(quán)，下面一排是：請確認。老王點了一下‘請確認’所在的位置。畫面一閃，又出現(xiàn)三排漢字，老王只是掃了一眼面前的畫面，顯示著：完成，三秒后自動關(guān)閉。就把橡膠棒放回到桌子上，轉(zhuǎn)頭對于老說道：完成了，具體您那邊是怎么樣操作的，我目前還不清楚，您自己用電腦去看看。

　　于老隨便應(yīng)付了一聲，朝著門外走去，這時他口袋中的手機響了，接通電話后，那邊傳來激動的聲音：于老，數(shù)據(jù)中心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立體畫面，就是我們在視頻中看到的那個。是你在那邊操作的嗎？

　　“可以操作嗎？”于老有些激動。

　　“不知道，剛出來，我還沒有試過，畫面的四個方向都有一排滾動的字體。應(yīng)該是控制按鍵。我先試試?！?p>　　于老拿著電話，打開擴音，回到剛才的座位上坐下。聽到電話里傳來激動的聲音：可以，那就是操作按鍵，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月球上我們國家的國旗。這是人類偉大的時刻，這將帶我們進入新的時代。

　　會議室里，都聽到了這個聲音。連老王在內(nèi)，都沒有想到，自己呆了一年多的國安局，竟然擁有這樣的科技。無法掩飾內(nèi)心的激動，大聲的說道：各位，今天是個好日子。一會一起跟我去用餐，酒水管夠。

　　一項不允許工作時間喝酒的國安局，因為老王的一句話開了戒了。

　　老王說著，電話里又傳出：于老，這個東西，還是智能的！剛才我想看看M國，國旗的位置，還沒有任何操作，畫面就自動轉(zhuǎn)過去了。這是……插國旗的月壤……有一條裂縫。

　　于老聽到這話，趕緊說道：給我視頻。

　　說完掛了電話，在掛電話的一瞬間，航天局的畫面出現(xiàn)在于老的面前，畫面里，一男子拿著電話正準(zhǔn)備連接視頻，就聽到一個聲音：小何，把你那邊的畫面切過來。

　　憑空出現(xiàn)的聲音，嚇得于老口中的小何向兩邊張望，抬頭才發(fā)現(xiàn)于老在會議室的畫面出現(xiàn)在全息影像的右上角：好，我先看看，還不知道怎么操作。

　　小何看著緩慢滾動的按鍵字體，尋找著。又聽到于老的不敢相信的聲音傳來：三十六萬啊，三十六萬公里，近在咫尺。小何，你馬上去查查地球與月球之間所有衛(wèi)星的屬性，目前所有的衛(wèi)星之中有沒有能顯示這個畫面的衛(wèi)星。

　　“知道，我馬上去辦?！毙『无D(zhuǎn)身離開后，視頻也斷開了連接。

　　會議室里，除了人們激動的喘息聲和老王嘴角煙草燃燒的聲音。什么都聽不到，片刻之后，于老說道：王局長，你現(xiàn)在能不能找到我孫女的畫面。

　　“我也不知道，這個功能我還沒有試過”說完又拿起橡膠棒。會議桌上空的畫面閃了一下，隨即又轉(zhuǎn)到了拉尼亞凱亞星系團的畫面上。

　　“老王，怎么回事，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群人在雪地上?！?p>　　“是的，我也看到了，有一個女的抬頭看著我們，就像是看著鏡頭一樣”

　　“是的，我也看到了”旁邊的人附和。

　　“為什么我沒有看，我只看到一群人的背影”

　　“我看到的是側(cè)面，沒看清楚幾個人。”

　　老王有些難以置信，看了一眼手上的煙屁股，猛吸了一口，將煙蒂按在了煙缸中：我也看到了，并且我認識，最左邊的是一直跟著洛米的銀風(fēng)，第三個就是莉莉，第四個是張亮，也就是前局長。走在后面跟企鵝玩耍的是他們的徒弟，另外兩人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有沒有衛(wèi)星電話？”于老看著老王問道。

　　“有，小芳，幫于老把衛(wèi)星電話拿進來。”

　　“好的”

　　小芳回來之后，于老撥打了莉莉的電話，沒有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