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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個茅山

第七章 又一個?

懂個茅山 春堂里的野人 2868 2021-09-10 17:08:10

  一些幾十年上百年的石頭器具,大多數(shù)農(nóng)村都還保留有完好的,這些石質(zhì)古董種類很多,價(jià)值的估算并沒有具體標(biāo)準(zhǔn)。

  除非歷代主人之中有很出名的,使用過的器物才能水漲船高。

  但顯然桂地這里沒有什么古代名人。

  富裕家庭的就舍得一些小錢買來做裝飾,這玩意收藏價(jià)值不大,純粹圖個喜好,美其名曰‘古風(fēng)’不是?

  可那石人俑不同,光看造型和寓意,就顯然不是民間常見之物,一般來說人物、動物的雕刻都與祭祀有關(guān),或者展現(xiàn)當(dāng)時(shí)的社會地位。

  連衞海杰這十六歲的小伙子都能感覺到石人俑不同一般,作為身價(jià)上千萬的小屁股來說,更是能夠估算出一些門道。

  即便不是特別值錢,只要有的賺,好東西誰會嫌多?

  小屁股是生意人,自然深諳此道。

  不過人家到手的東西不愿再拿出來了,幾人也只好作罷。

  ......

  野佬眼神飄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拉著衞海杰小聲問:“弟弟,那個石頭人很值錢?”

  說實(shí)話,著實(shí)有些無語。

  衞海杰還以為他能夠醒悟些什么,結(jié)果是這貨擔(dān)心被人家買主坑了一筆。

  “算了,也沒什么,你們這幾天先好好休息吧,暫時(shí)不清楚怎么回事,你們也不要往心里去,就當(dāng)這幾天純粹倒霉?!?p>  答非所問,衞海杰也不想跟他們太過糾纏。

  現(xiàn)在,他急著回去找橋富爹爹,了解一下這種石人俑的信息。

  坐野佬的車送了一段路,衞海杰在丫頭山村子范圍所在的一片窯廠下了車,他知曉最近橋富是在幫誰燒窯做工。

  找到橋富之后,正巧對方到點(diǎn)換班了,準(zhǔn)備回家。

  兩人同行,一路上衞海杰開門見山的拋出腦中疑問。

  “有一種半人高,上身穿了衣服的和尚,面相很兇,但下半身只有底座沒有雕刻腳的石像,爹爹你見過嗎?”

  橋富一邊卷著旱煙,一邊笑著回答,沙啞的聲音在衞海杰聽來卻異常親切:“哪有這種東西?!?p>  見老人家不信,衞海杰隨即將今日所見悉數(shù)告知。

  但暫時(shí)隱瞞了野佬他們干的齷齪事,橋富也算是熱心腸一個,比較正直,保不齊要把這事告訴那幾家主人,去找他們麻煩。

  交友不慎,也只能先幫他們擔(dān)待著。

  “請神容易送神難,只有不懂行的才會亂雕刻這個東西,沒點(diǎn)威望道行鎮(zhèn)不住的,不關(guān)自己的事就少去惹。”

  算是告誡,有些東西老人家雖然也所知不詳,但經(jīng)驗(yàn)閱歷對這些比較敏感。

  這也是老人言的價(jià)值所在。

  本來是想套套話,看看是否這石人俑與野佬他們背后的影子有關(guān)聯(lián)。

  因?yàn)樾o海杰在腦海之中仔細(xì)做了對比,發(fā)覺那白灰出現(xiàn)的輪廓,與石人俑的上身形狀有七八分相似之處!

  這可以說是不至于巧合了,只是礙于野佬他們的偷盜行為,不好直接跟橋富爹爹說。

  老人家還說,和尚面兇,只有怒目金剛才這樣雕刻,但是或坐或立,或擺出法相,不可能腳都沒有。

  總之民間有些不懂的人胡亂編造一些所謂的‘神像’,輕則無事,重則自食惡果。

  因?yàn)樯褚卜终?、惡神?p>  正神就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這些天神、冥神,包括一些英雄人物,雕刻出來供奉百家香火,基本都是正面的祈求許愿保佑,圖個心理寄托、安慰,也不會有什么害處,最多是顯不了靈。

  可是要去虛擬一個‘神’或者‘妖’,那可就非同小可了。

  本來就是個無主之物,很容易妖邪入侵,奪舍占據(jù),但凡是心思向惡,長時(shí)間接觸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

  而且,即便是真正的一些正神,往往制作雕像、神像都要有專門的師父或是直接在廟宇道觀開光...

  ......

  回到家之后,看著這個已經(jīng)沒讀書快一年的小伙子,橋富語重心長的勸說:“不要天天在村子里晃來晃去了,去找個工作,攢點(diǎn)錢?!?p>  衞海杰自然是答應(yīng)得好好的,不過他一路跟老人家回來,是還有問題要問。

  “爹爹,我好像能夠看到不干凈的東西了...”

  橋富對這些感興趣,不過神色也沒波動多少,說到:“不要吹牛亂講話,我大半輩子學(xué)這些道術(shù),現(xiàn)在都看不到。”

  而后又補(bǔ)充:“可能等我再過兩年快要不行的時(shí)候,才能夠看得見吧。”

  衞海杰還有些堅(jiān)持自己沒眼花,舉了個例:“東干嫂子不也能看見嗎?”

  說到這,老人家臉色一黑:“人家因?yàn)槿ツ昱畠貉退蜡偟袅耍煲粋€人胡言亂語,你一樣不學(xué)去學(xué)她!”

  村里人沒少見到那個叫東干的婦女,整日坐在家門口的河邊自顧自的說話,時(shí)常指著路人大罵,或是大哭。

  有時(shí)還會指著一些雜草野花說話。

  對了,她家就是在衞海杰上次跟他哥哥夜里去泡澡的河邊...

  老爺子旱煙抽完一支又重新再卷,沒怎么見停過,想來一口獨(dú)特的‘煙嗓’也是多年淬煉出來的。

  “說來也巧,她女兒淹死了,家卻住在河邊,天天對著水,瘋了也不奇怪。”

  其實(shí),東干有時(shí)候還是會清醒的,就起碼每次衞海杰經(jīng)過遇見她,都會笑著主動打招呼,她知道衞海杰是幫忙打撈沉入葡萄園蓄水池的女兒的其中一人。

  聊了個把小時(shí),橋富有下午睡的習(xí)慣,被耽擱太久,早已哈欠連天,眼看就要趕人了。

  不過在他走之前,老人家讓他上柱香,給供奉著的三清神像磕頭。

  村子里其實(shí)沒有哪個是橋富的真正傳人,用老人家的話來說,找不到!

  對這些門道感興趣的小孩子不止衞海杰一個,但好些都堅(jiān)持不下來,只有衞海杰能夠始終如一的遵照橋富的話,初一十五供奉上香叩拜。

  但今天不是月初月中,只是老人家在矮個里面拔高,將后繼者選定為他了。

  橋富自己的話說是,他還能過兩個年。

  也不知道年紀(jì)大了是不是真的就能知天命,算得出自己的壽數(shù)。

  反正看他硬朗的身子,說再活二十年都不奇怪。

  ......

  從橋富爹爹家中出來,衞海杰閑著沒事,準(zhǔn)備到堂弟家玩,順便蹭飯。

  他堂弟也就是小時(shí)候中二無比的南宮海榮,當(dāng)然現(xiàn)在長大了少了許多令人噴笑不止的場面。

  小時(shí)候明明姓衞,卻非要看完動畫模仿里面的人物角色亂起名字,沒少被他爸媽揍。

  衞海榮也是初中讀完就回家務(wù)農(nóng)了,可憐家里沒牛可以放,現(xiàn)在也只能跟著種田種地,偶爾打打零工。

  兩人有為數(shù)不多的愛好,打游戲機(jī)。

  這兩年因?yàn)橛芯W(wǎng)吧的出現(xiàn),又雙雙迷上了CS,現(xiàn)在衞海榮正苦惱著怎么掙網(wǎng)費(fèi),偶爾去同村燒制磚瓦的其他人家那打零工,才15塊一天,太少了。

  而且都是短期的活兒,十天或者一個星期不等,干完就不知道又要歇業(yè)多久,往往總是找不到去網(wǎng)吧通宵的錢。

  這會兒已經(jīng)是六點(diǎn)多,衞海榮的媽媽正在做飯,說起來,家里親戚最會做吃的就是他這個伯娘,他有事沒事都來這里改善伙食。

  “伯娘!今天做什么菜,包餃子嗎?”

  衞海杰走到廚房門口才大聲吆喝,不過沒能嚇到伯娘。

  “你倒是會選時(shí)間,今天生菜包飯,炒了些碎肉?!彼锫犅曇艟椭朗亲约抑蹲樱^也不回的笑著說到。

  “海榮還沒回,你找他有事?”

  衞海杰厚著臉皮的在井邊洗干凈了手,自顧的拿起籮筐里的一根黃瓜咬了口,圇吞不清的回答:“喔來找...放吃...”

  ......

  衞海杰可謂是卡著時(shí)間來,剛好差不多到飯點(diǎn)。

  沒聊幾句,堂弟衞海榮也回了家,還有二伯。

  他們今天都是去幫家族的一戶人拆房子,也是攢夠了錢準(zhǔn)備要蓋平房。

  剛坐下喝了口水休息,便聽到二伯跟伯娘閑扯:“閏七家以前不愧是地主哦,有點(diǎn)古董,地基里挖出來一個石像,跟著就有人想買?!?p>  伯娘也不在意,隨口說道:“洗手吃飯嘛!什么好東西都是人家的,就你管得多,再說一個石頭能賣多少錢...”

  二伯見她不信,語調(diào)升高:“你知道人家出了多少嗎?三萬!白撿一層樓!”

  這年頭,一百平左右的兩層平房,也就是五六萬能蓋了,還真抵得上一整層。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二伯,什么石像?”

  衞海榮搶著回答:“我知道,一個光頭和尚,他們說是金剛,我覺得有點(diǎn)像七龍珠里的小林,要變身的時(shí)候...就是比較抽象,沒有腳。”

  衞海杰腦子里有些亂,又一個石人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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