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兒你下次炒菜少放一點辣椒,嗆得我現(xiàn)在滿眼淚光,又不是沒給你錢,老是買它干嘛,你瞧瞧現(xiàn)在整個院子都嗆死人了。”
我在睡夢中就被一股嗆人的辣椒味直接給沖醒了,你說這換誰受的了?害得我一睜眼眼睛里都是淚水,趕忙跑到院子里,發(fā)現(xiàn)院子里也一樣,頓時火冒三丈。
“不好意思啊老爺,辣椒吃了有味嘛,這幾天看老爺你吃的那么少,所以才打算搞個辣椒炒蝦米讓老爺你多吃幾口飯,我下次盡量挑選一些老的,老的把里面的莖去了就沒事了?!?p> 楊兒提著圍裙小跑出來趕忙對我鞠躬道歉,我想了想,其實我想說你不會用那些香料嗎?比如花椒肉蔻之類的,我站在門口想了許久還是閉上了嘴,我固然有很多話,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我的性格就是這樣,得過且過。
今天的飯菜貌似比以往更加豐盛了,但我卻味如嚼蠟,我看向遠方。
“思彤呢?”
“回老爺?shù)脑?,思彤一早就拿著一些饅頭去田里了,她說晚上回來?!?p> “行吧,我也出門去了?!?p> “嗯,老爺路上小心?!?p> ——————
我獨自一人走在街坊,左顧右盼,街坊上有許多小販,小時候?qū)@些吃食釣的不要不要的,尤其是那冰糖葫蘆,我還記得小時候父親趕集帶我來到街上,我纏著父親讓他給我買一個冰糖葫蘆,跟其他小說里的故事不一樣,我的父親對于我的要求欣然同意,他聽我說完便給我買了一個,我當時拿在手上,那紅色的糖漿凝固在那綠棗上顯得十分誘人,尤其是那糖漿的香甜味讓我沉醉,我當時覺得這個比什么麥芽糖好多了,我一口咬下去細細品味,頓時渾身一僵,這是啥???怎么這么酸啊?不過外面那一層薄薄的糖漿還是甜蜜的,最后我把外面舔干凈便遞給父親,父親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自顧自的吃我剩下的酸棗,或許在那時我也成長了吧,我從中似乎也懂得了一些道理,沒有別人家庭的辱罵和夸獎,父親只是自顧自的吃,而我也自顧自的懂,每當回想過去總有一股窒息感涌來,鼻子一酸,你說現(xiàn)在我正在所作所為的現(xiàn)在會不會也變成那個讓我窒息的過去呢?那個賣冰糖葫蘆的大叔頭發(fā)上也已經(jīng)有了些許白發(fā),而我的父親呢?他頭上沒有白發(fā),為什么?因為我的父親已經(jīng)禿頭了,所以當然看不出來,但我還是感激我的父親。
好了,不必想這么多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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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去學府看看吧,學府每天都有人在講課,但聽不聽這些課就看你愿不愿意了,畢竟我們這些外門子弟的生死對于一個如此龐大的宗門來說可有可無。
“欸?白黎?”
我一眼就看到了在前面拿著兩瓶不知道是什么藥水的白黎正做著什么抉擇。
“???劉鵬?你......什么時候來的?”
白黎貌似被我嚇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復平靜,隨后接著用手掂量著手里的那兩小瓶藥水。
我和白黎交流了一會,白黎說他打算再去接一個任務補貼家用,他問我打不打算一起,我想了想自己也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便說我先看看是什么任務,畢竟如果是什么看著就不好惹的任務我還是算了吧,免得拖白黎“后腿”。
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我和白黎來到積德所,嗯,這名字真好聽,管事的代老頭說最近有一個報酬很高的活,叫我們?nèi)ソ鉀Q南邊一個叫做落盡村的怪事,具體到了那邊的村長會跟你們解釋,完成任務村長會給你們一個東西,把那個東西拿回來就算你完成了。
“怎么說?要不要去?”
白黎征求著我的意見,不過我看他顯然心動了,畢竟我看上面的報酬有200兩,我去,這樣有點多啊,感覺高的不正常,而且也沒有什么人去接,估計是外面弟子都很弱?又或者沒有時間?不清楚,據(jù)代老所說最近外面子弟越來越懶散了,我們是這最近幾個月唯一來的,雖然做不做跟宗門沒有什么關系,畢竟這就像衙門的通緝令一樣,你做那最好,你不做也沒有人逼你,畢竟又不是只在你宗門掛著求助令,還聽他說入了內(nèi)門就有強制性任務了不過這跟我沒關系。
“我都行?!?p> 我打了打哈欠隨意的擺了擺手,抬起頭看向天空目光渙散。
“嗯,那就今天出發(fā)吧,我們就先回去收拾東西,待會我在南門口等你。”
“好?!?p> 說完白黎便先回去了,我沒有急著走,我向管事的問了問我們接了這個任務,那要是同一時間別的宗門的子弟也接了這個任務那怎么辦?代老似乎十分驚訝,他先是說我是自他進宗門以來第一次問這個問題的人,他的語氣中似乎多了一絲亢奮,他解答到這個紙可不是普通的紙,而是共生紙,是由幾百課小樹種在一畝地里,然后小樹的本能使它們開始競爭,這是再用一些對人來說不怎么道德的秘書讓它們進入瀕死狀態(tài),這時在中間撒上一些鳳肝粉(記住要叫一點點的冰露哦),這樣它們就如同溺水之人一樣渴求生的希望,于是便會拼命的抓住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最后它們會擁擠,直到融為一體,而這棵樹所做的紙當其中的一張燃燒,其余的也會燃燒,當然不會那顆樹所做的全部紙,因為每張紙都有特定的符文,這樣才不會全部燒著,也不會燒錯。
代老說完十分欣賞的看著我,說道我小子的心思很細膩啊。
額,這不是一個正常人都應該問一問的嗎?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便以尿遁脫逃,畢竟看那代老的樣子估計還要嘮叨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