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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里尋她千百度之國師篇

24.見鬼了

  屋里頭的人們高談闊論,說著天南地北的趣事,玉錦兮聽啊聽啊,聽明白了,敢情來赴宴的這些人吧,都是做生意的。

  再看看那個主人,滿嘴的也都是生意經(jīng),話里話外地透著自己剛搞到一批稀罕貨的得意。

  明白了,這是空手套白狼的招數(shù)。貨已經(jīng)從她那里搶到了,下家也已經(jīng)找到了,只等收銀子了。

  真好,真好,省了她多少麻煩!

  玉錦兮放下碗筷,給這位主人鼓了鼓掌,反正他們也聽不見,她在空間里想怎么著都成。

  她突然冒出個惡趣味來,要是給這些人的飯菜里下點兒東西,是不是挺好玩兒的?

  她就腦補了許多畫面,當(dāng)然也僅限于腦補而已。等這幫人吃飽喝足開始商議事情了,她也順便聽了聽。

  聽著聽著就聽懂了,敢情這些商人湊在一起,是要辦一個什么行會,目的是為了跟另外一家行會分庭抗禮。

  此行會的第一單買賣,就是從橙子入手。

  玉錦兮聽他們信誓旦旦地說要一統(tǒng)京城時鮮市場,就覺得大事不妙。誰都知道,良好的競爭才是市場發(fā)展的推動力,而一家獨大的惡性壟斷,絕對是中小商家的噩夢。

  她尚且可以憑借著空間的優(yōu)勢見縫插針發(fā)展起來,別人可就難了,要么依附行會,要么另尋出路。

  她十分不看好這家新開的行會,有再大的靠山也不成,這個行會的手段太惡劣了。真要是讓他們這群人控制了市場,別說那些小商家了,就連老百姓的飯桌都是要受影響的。

  玉錦兮為難了,這件閑事要不要管呢?離六月六出海的日子不到兩個月,她一個人勢單力薄……咦,不對,他們不是說要把對頭打倒嗎?不是說要靠自家這批橙子來個開門紅嗎?

  有對頭就好啊,她不用干別的,只需要透個風(fēng)報個信,然后再添點油加點火就成了。

  她耐著性子仔細聽,終于聽到了這家行會對于夏橙的報價:零售三十文一斤,批發(fā)二十八文一斤。

  很好,很好,那她就按照三十文取了,先讓這個打頭的會長賠一筆再說。

  玉錦兮笑瞇瞇地看著這些人給自己的新行會起了個“珩興”的名字,看著這些人紛紛去提貨,看著這些人把銀子或者成串的大錢奉上,賬房把那些銀錢都盡數(shù)放在了一個箱子里。

  非常好,非常好,她正好缺一個可以裝錢的箱子。

  玉錦兮算了算,這個箱子里的銀錢都是按照二十八文一斤賣的貨款,按照三萬斤計算的話,那就是八百四十兩銀子,比她三十文一斤的價格少了六十兩。

  六十兩啊,得補上才成。跟這樣的惡人打交道,一文錢也不想便宜他們。

  她把視線挪到了珩興會長的身上,這人身上掛了不少零碎,其中最顯眼的有兩件,一件是看著挺水靈的一塊玉佩,一件自然是個荷包,就是不知道里頭裝的是不是銀子。

  玉錦兮耐心地等啊等,終于等到賬房把賬收了,趁著他收拾紙筆的時候,毫不客氣地把箱子拽進了自己的空間。

  至于那個賬房大呼小叫地喊招了飛賊,她管呢!

  手持剪刀,趁著珩興會長急乎乎地喊人的時候,咔嚓兩剪子,把玉佩和荷包弄到了手。

  珩興會長心急火燎之下居然沒聽見,還在那兒喊著人到處搜呢。

  好好的一箱子銀錢,光天化日之下就莫名其妙地不見了,這對于新成立的珩興會來說,絕對不是個好兆頭。

  銀錢還沒找到,就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地來匯報。首先是廚房的,說是做菜的時候就莫名其妙地丟了些飯菜,當(dāng)時以為是有下人偷吃,誰知客人都走了之后挨著審下來,沒有一個是偷菜的賊,還都有人證。聽說前院丟了銀子,這才醒悟過來,怕就是那賊子偷的。

  話還沒說完,就有廚房的下人跑來匯報:又丟東西了。

  這回丟的不是什么要緊的,就是請客前預(yù)備了些涼菜熟食,有些沒用上。一般按照慣例,這些也就由廚下的人分了,誰知突然就沒了影子。不但沒了這個,就連剛蒸好的肉包子,也丟了兩籠。

  那些肉包子個個如成人拳頭大,是給今天出苦力的那些人預(yù)備的,一共就蒸了三籠,一下子就少了三分之二去。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窮賊,如此不開眼,連肉包子都偷。

  只不過丟了些飯菜,和八百多兩銀子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珩興會長沒有精神管這個,讓廚房自己查去了。他非得找到這些銀錢不可,要不然沒法兒跟主人家交代。

  這邊還毫無頭緒,后頭又有人來匯報,一輛車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拉車的騾子。

  珩興會長居然還保持著清醒,怒道:“我家拉車的都是高頭大馬,哪里來的騾子?!”

  報信的人縮縮脖子:“說是從碼頭那邊剛弄來的?!?p>  珩興會長敏銳地問:“弄來的?怎么弄來的?”

  報信的人畏畏縮縮地道:“就是從送貨的那個人那里弄來的!”

  珩興會長瞇了眼:“只丟了那一輛?別的呢?”

  “就丟了那一輛,別的都沒有?!?p>  珩興會長大怒:“去,把那群王八蛋給爺抓來!”

  這里頭很顯然有蹊蹺啊,瞧瞧家里丟的這些東西:賣橙子的銀錢,廚房里給那些人的飯菜,剛弄來的騾車,所有的線索加在一起,指向性就比較明顯了??隙ㄊ侨ダ浀哪切┤说米锪耸裁慈?,這是人家來報復(fù)來了。

  只拿了自己該拿的,順便蹭了一頓飯,還讓那些去拉貨的人餓了肚子。

  珩興會長氣呼呼地坐在了椅子上,手習(xí)慣性地往腿上一放,覺得有些不對。低頭一看,娘的,自己的東西什么時候丟了的?

  一個荷包,一個玉佩,看這樣子,是拿利刃割的。

  他的耳邊仿佛響起了輕微的“咔嚓”聲,是在什么時候?哦,剛剛聽人匯報說銀錢丟了的時候。

  荷包里就幾兩碎銀子,丟了也就丟了。玉佩也不過二十兩銀子買的,不是特別貴的,丟了也無妨。只是隨身的東西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偷了去,怎么想怎么后怕。能偷了他的隨身物品,就能偷他別的東西,就連小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熱天的,珩興會長出了一身冷汗。娘的,那群王八蛋到底惹了什么人?。?!

  為首的還在碼頭養(yǎng)傷,來回話的是另外一個,見管家大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了一邊低頭不說話。

  管家,也就是珩興會長怒氣沖沖地問道:“你給我說清楚了,你們得罪了什么人?!”

  那人想了想,要說得罪人,也就只能是那個客商了,可他們也沒見過人家啊,一直就是跟那個送貨的年輕人聯(lián)系的。等等,那個年輕人的身手……

  那人便把玉錦兮給捅出去了,因為不知道她的名姓,就以送貨的代替,特別聲明這人是胡三介紹的。

  胡三就也被揪了來,見平常見了就要躲著走的順天府尹家的管家老爺親自問話,也不敢藏著,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珩興會長肺都氣炸了,伸出手指頭指著他們罵道:“我讓你們?nèi)フ邑?,你們就是這么找的?!價格壓低了是你們本事,可誰讓你們把事情做絕的?還拿鉛塊坑了人家!你們怎么不拿鉛塊把自己砸死?還搶了人家的騾車,那是人家糊口的東西!你們怎么那么狠??????一點兒活路都不給人家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那還不是只兔子!是只老虎!一群廢物蠢材,都看到人家的身手了,還敢下套,你們活膩歪了是吧?!”

  被罵狠了的那人喊道:“管家,換銀子的事賴不著我啊,是秦大干的!”

  “把秦大叫來!”

  珩興會長一聲怒吼,秦大就被人揪來了,連推帶搡地把人往地上一推,摔了個狗吃屎。

  秦大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事情不妙,把事情推到了胡三頭上:“管家,我哪知道那人惹不起啊?胡三說的時候,明明就說是個雛兒,連買牲口的規(guī)矩都不懂?!?p>  珩興會長怒道:“不懂買牲口的規(guī)矩就是個雛兒?!這樣的雛兒最可怕知不知道?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是剛學(xué)了本事出來混,正是要揚名立萬的時候。你們這群不長眼的,就這么愣生生地送上去了!不找你們麻煩找誰的麻煩?你們還不給人留一線,江湖規(guī)矩懂不懂?懂不懂?!”

  秦大又把鍋推到了碼頭那兒的負責(zé)人頭上:“我們問過大哥了啊,他說那人就是個手腳快,根本就沒有什么功夫底子,江湖里沒這一號人啊!”

  珩興會長氣得渾身發(fā)抖:“來人,上家法!”

  順天府尹家的家法跟別人家的還不一樣,執(zhí)行家法的人和家伙什兒都是從軍里來的,此處本來沒有,偏偏這位管家想著要成立行會,總得有人執(zhí)掌規(guī)矩,好顯得規(guī)矩嚴明,便特地從家里帶了兩個人,外加一整套家伙什兒。昨天剛到,今兒就開張了。

  一群人排著隊等著挨板子的景象十分壯觀,玉錦兮躲在空間里窩在樹上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聽著秦大的鬼哭狼嚎,實在是太解氣了有沒有?

  一邊看著,她還一邊數(shù)銀錢。箱子里的都是賬房一筆一筆算好了的,她懶得再算,直接算另外的那些有沒有夠六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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