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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里尋她千百度之國師篇

29.絲綢

  本次合作十分愉快,玉錦兮又等了一天,去各個鋪子里看了看橙子的售賣情況,見無不是被擺在最顯眼的位置,由店里最伶俐的伙計吆喝著客人。有的鋪子已經(jīng)賣了大半下去,看見她來了還問下一批橙子什么時候能到。

  玉錦兮放心了,跟人家說過兩天還來,這才回了安漢。

  在安漢城里又買了幾百口麻袋,順便到木匠那里取了自己要的床和貨架,又添置了些生活必需品,這才去了甜橙鎮(zhèn)。

  吳公見她比原先說的還要早到,興沖沖地去找人送消息摘橙子去了。玉錦兮卻把吳家小四叫來,問他安漢府這邊還有什么特產(chǎn)。

  吳家小四一邊大嚼著她給的京城果脯一邊道:“安漢啊,好像還有綢緞。不過不是我們這邊,在保寧縣那邊?!?p>  別的他就不知道了,以他的年紀(jì),能知道個盛產(chǎn)絲綢的保寧縣就算不錯了。

  不過既然保寧縣隸屬于安漢府,那安漢定也有絲綢鋪子,只是她這些天雖然去了不少次安漢,每次都是來去匆匆,也沒怎么逛過,疏忽了也是有可能的。

  她還想著要準(zhǔn)備出海的貨物呢,原本計劃著能在兩個月內(nèi)湊夠五百兩銀子的貨物就夠,誰知道她運氣超級好,發(fā)現(xiàn)了此處的甜橙資源,幾個來回下來,空間里已經(jīng)有兩千多兩銀子了。

  再把剩下的橙子收了,又能賺上一筆,也該準(zhǔn)備進(jìn)些絲綢了。

  有吳家人替他去聯(lián)絡(luò)那些果農(nóng),玉錦兮就去了一趟安漢,很快就打聽到了當(dāng)?shù)刈钬?fù)盛名的綢緞莊。

  還沒進(jìn)入綢緞莊的門,玉錦兮就被這個占地五間的三層商鋪震住了,能擁有這么大的鋪面,這個綢緞莊果然非同一般。

  一層的五間鋪面是打通了的,三四丈長的貨架上,五彩斑斕的絲綢并排成一列,在自然光下閃耀著獨特的光暈,令人目眩神移。貨架前方的柜臺上卻空無一物,被擦拭得十分干凈,棕紅色的臺面上甚至能隱約看出貨架上絲綢的倒影。柜臺后頭站著統(tǒng)一服裝的伙計,個個臉上都帶著一模一樣的笑容。若是有客人看中了哪一匹絲綢,便小心翼翼地搬下來放在柜臺上給客人看,若是買賣成了,卻從柜臺下頭再拿出一匹用粗布裹著的全新的來,被客人看過的那匹絲綢又重新回到貨架上充當(dāng)樣品。

  真是個好主意,玉錦兮暗自贊嘆。鋪子里人不少,她沿著柜臺轉(zhuǎn)了一圈兒,但凡有花色的都不看,只關(guān)注那些素面的,尤其是各種紫色的,更是多看了幾眼。

  她在腦中回憶著曾經(jīng)看過的西方名畫,那些中世紀(jì)的女子身上穿的衣服,帶著圖樣的好像不多,不過也許是那樣畫起來比較省事……

  罷了,還是買素面的吧,每匹絲綢下面都訂了條布,上面寫著價格呢。比起各種花色的絲綢來說,素面的絲綢要便宜多了。

  玉錦兮看著價格,盤算著自己的銀子能買多少匹。絲綢的價格可比棉布高多了,她看到現(xiàn)在,最便宜的一匹也要二兩多銀子,最貴的都能要到一百兩一匹了,金光閃閃的??粗土钊藚s步。

  素面的絲綢也很漂亮啊,而且這兒的顏色還十分多。玉錦兮撿著那些鮮艷的顏色數(shù)了數(shù),竟然有幾十種之多,若加上那些黑的灰的,就更多了。

  她這里伸著根手指頭一匹一匹的點過去,自然吸引了伙計的注意,負(fù)責(zé)這一區(qū)域的伙計在送走一位客人之后,立刻招呼她:“這位客官,你要什么?”

  玉錦兮指著一匹葡萄紫的綢緞道:“給我看看那匹。”

  伙計精準(zhǔn)地從各種紫色中挑出那匹葡萄紫的綢緞來放在柜臺上:“可是這匹?”

  玉錦兮點頭,先仔細(xì)看了看,顏色十分均勻,織紋清晰可辨,伸手摸一摸,光滑柔軟,觸手微涼,正是一匹上好綢緞的特征。

  再看看標(biāo)著價格的布條:三兩銀子。

  她把這匹絲綢拉開了仔細(xì)檢查,伙計見她像是個內(nèi)行,打起了精神應(yīng)對著。來進(jìn)貨的那些大客商,都跟眼前這位小哥一樣,看得可仔細(xì)了。

  玉錦兮是很熟悉各種名貴布料的,當(dāng)然她只熟悉它們的手感,卻不熟悉它們的價格。這樣的絲綢,當(dāng)年在大夏朝的時候,兒媳婦是拿來給她做中衣的,后來她嫌絲綢的不如棉布的吸汗,就只在春秋季節(jié)不冷不熱的時候穿。后來她在空間里也存了不少,大多是做外裳的華貴料子,這樣一般質(zhì)量的綢緞反而沒有存。

  如今她的銀子,也就夠買這種絲綢的了。

  她又讓伙計把其他顏色的絲綢也一匹匹地搬下來,逐一檢查了一番之后,心里有了數(shù),對伙計道:“象牙白、月白、魚肚白、碧藍(lán)、湖藍(lán)、寶石藍(lán)、柳黃、嫩綠、青翠、蔥綠、青色、碧色這十二色,每樣五匹;橘紅、朱紅、石榴紅、桃紅、粉紅、赤金、鴨黃、橘黃、姜黃、緗色這十色,每樣十匹;丁香、葡萄紫、青蓮、藕合這四色,每樣二十匹?!?p>  伙計早已下筆如飛,將她所說的記錄了下來,幾乎是她話音剛落,他那邊也住了筆。

  玉錦兮不禁夸了一句:“不錯。”

  伙計笑嘻嘻地道:“承蒙客官夸獎,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凸龠@是要大批進(jìn)貨?小店有規(guī)矩,但凡在一百匹以上的,都按八折算。你這已有二百四十匹啦,給你個優(yōu)惠價。”

  “莫急?!庇皴\兮笑道,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妝花綢上,指著其中的一匹道:“把那牡丹花樣的拿來我看?!?p>  她清楚地記得曾經(jīng)看過的一則紀(jì)錄片,歐洲的人從繪畫上看到牡丹,被它的雍容華貴所折服,根本不信這是現(xiàn)實中有的花,還以為和龍一樣,是中國人想象出來的花朵。

  這匹牡丹花樣的綢緞給了她靈感,真是的,干嘛非得販賣絲綢啊?園藝也是可以很賺的啊!她還有著獨一無二的優(yōu)勢,真傻,怎么沒早想起來呢?

  妝花綢的價格就要比素面的貴好多了,玉錦兮看到的這一匹,要價是十兩銀子。她又看了幾種花色,什么月季、桃花、梅花、茶花之類,不同的顏色和花樣每樣只要了一匹。那伙計見她獨舍了菊花不要,還熱情地向她進(jìn)行了推薦。

  玉錦兮微笑搖頭不語,誰知道現(xiàn)在的歐洲對菊花是不是已經(jīng)定義為亡人專用了,她還是別冒這個險了。

  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太大,菊花在東方明明是品行高潔的代表好不好?白色才是在葬禮上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顏色,偏偏西方把它放在了婚禮上。

  等等,玉錦兮簡直不知說自己什么好了,怎么竟忽視了這么重要的風(fēng)俗呢?!白色在這里是不祥之色,可在西方不一樣啊,人家是代表純潔的,新娘子出嫁必備嫁衣。

  就算是這個時候的西方嫁衣和她知道的不一樣,但畢竟是一脈相承下來的風(fēng)俗,不可能有截然相反的改變,沒看現(xiàn)代社會年輕人結(jié)婚,照樣是一片紅彤彤嗎?

  玉錦兮微笑著問小伙計:“我這是要了多少了?”

  小伙計利落地報著數(shù):“素面的綢子要了二百四十匹,每匹三兩銀子;妝花綢各色花樣一共十六匹,每匹十兩銀子。給你按八折算,一共是七百零四兩?!?p>  玉錦兮這才發(fā)現(xiàn)他還拿了個算盤在手里,嘴里一邊報著數(shù),手指頭一邊飛速地扒拉著算盤珠子,話也說完了,總價也算出來了。

  真是個人才,擱在別的地方,都能做掌柜了。

  玉錦兮指著柜臺最邊上的真白色綢道:“還要加上這個,一匹多少銀子?”

  小伙計道:“這個最便宜,只要二兩五錢銀子一匹?!?p>  玉錦兮點頭:“給我拿一百匹,再加上五十匹白紗?!?p>  小伙計嚇了一跳:“你要這么多這個干嗎?。俊?p>  這東西只有在居喪的時候才會用上好嗎?她要這么多,要賣給誰???!還有那白紗,雖說便宜,可買的人也極少。這位小哥,你沒生病吧?

  雖然對玉錦兮所要的絲綢有疑慮,小伙計還是表現(xiàn)出了極強(qiáng)的專業(yè)素質(zhì),強(qiáng)忍著好奇給她噼里啪啦地算清楚了銀子。白紗便宜,只要五錢銀子一匹,和白綢一樣都給了八折的優(yōu)惠價,小伙計還給抹了零頭。玉錦兮付了九百二十兩銀子,算是完成了這筆交易。

  小伙計招呼著幫工給她往車上搬絲綢,一邊在旁邊計著數(shù),一邊替她犯愁:“客官,你這一車怕是裝不下啊,四百多匹呢。”

  玉錦兮點頭道:“無礙,我家船就在江上呢,我拉過去卸了車再來,你們這邊備著貨就是?!?p>  小伙計熱心地道:“你不早說,我家是可以給送到江邊的。你且等等,我再去叫人拉車來?!?p>  一溜煙兒地去了,玉錦兮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只好接受了這番好意。

  綢緞莊有專門拉貨的大車,一車就能裝下她這批貨。小伙計在門口送他們離開,臨走之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客官,你以后可要留些神,可不能再把銀錢放在車?yán)锪?,沒人看著可不成。”

  玉錦兮剛才疏忽了付銀子的事情,便借口說銀子在車?yán)餂]拿出來,沒想到還被這小伙計惦記著呢。

  她笑著謝過了小伙計,等到了江邊的時候,隨意找了處草地讓車夫把絲綢卸下,說自家人馬上就來。那車夫是按拉車的量和綢緞莊算工錢的,見她不用自己幫忙,心中高興,二話不說便趕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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