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電梯門關(guān)上,陳助理撓了撓頭,是他的錯覺嗎,他怎么感覺自己被賀總拋下了。
而且怎么總感覺賀總剛才怪怪的,以前他去哪里都是他親自送的啊……
想著想著,陳助理就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捂著嘴巴,他這不會是要失業(yè)了吧?然后一邊捂著受傷的小心臟回到辦公椅上,一邊已經(jīng)在腦補自己失業(yè),變成無業(yè)游民的畫面。
離開的賀木兮并不知道陳助理在想什么,徑直走到那輛黑色商務(wù)車前,打開車門做進駕駛座,熟練的驅(qū)車離開了。
到了家門口輸入密碼后,賀木兮打開門,發(fā)現(xiàn)家里漆黑一片,他憑借著記憶在墻上摸了一下,打開玄關(guān)的燈。
現(xiàn)在也不少很晚,她已經(jīng)睡了?
賀木兮換了鞋,往臥室的方向走去,臥室的大床上,有一小片微微隆起,他知道是她,臥室里只開了有些暗的床頭燈,他可以看到她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在枕頭上。
一瞬間,賀木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那種下班后回家可以抱著老婆睡的感覺,好像也還不錯。
他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靜靜的站在門口看了女孩很久,然后關(guān)上門輕手輕腳的進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賀木兮已經(jīng)換上了家居服,他走到床前準備躺下時,先力道很小的掀開被子,查看被女孩用被子蓋住的傷口。
只是他手指剛一碰上輕薄的被子,就感覺到了躺在床上的女孩好像在發(fā)著抖。
賀木兮的第一感覺就是:她很冷嗎?
想著,他還將空調(diào)的溫度調(diào)高了許多,然后才重新拉開她身上的被子。
盡管光線暗,在賀木兮拉開被子的那一刻,他也清楚的看到了韓心悅此時臉色白得像紙一樣,唇上沒有任何血色,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身體還在顫抖。
賀木兮拉著被子的手一抖,連帶著聲音也有些顫,“不舒服?”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安靜,韓心悅根本沒有力氣去回答他了。
沒得到回答,賀木兮直接說了一句:“我?guī)闳メt(yī)院”。
然后就伸手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只不過他走了沒幾步,韓心悅突然聲音極低的開了口:“不用……不用去醫(yī)院?!?p> 奈何她的聲音太小,賀木兮沒有聽清楚,俯首看向懷里的韓心悅:“嗯?”
韓心悅顫抖著唇,剛才那句話已經(jīng)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氣,她還想再開口,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反倒是腹部的疼痛讓她一時沒忍住,疼得輕“嗯”的悶哼一聲。
這回賀木兮直接不管她說什么了,抱著她就往臥室外面走,他的速度太快,眼看著就要到門前了,剛才那一陣疼痛已經(jīng)緩過去,韓心悅仰著頭看向賀木兮,虛弱的伸手拉住他的衣袖,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不用去醫(yī)院了,我沒事。”
賀木兮不悅的皺眉:“都這樣了還不去醫(yī)院,你又不是醫(yī)生怎么知道自己沒事?!?p> 韓心悅有些窘迫,“我知道自己沒事,真的不用去醫(yī)院?!?p> 賀木兮明顯不信,疼成那樣了還沒事?他索性直接忽略掉韓心悅的話,一副非去不可的模樣。
“我是生理期……”韓心悅見賀木兮不肯妥協(xié),心里一急就說出來了,說完后她立馬低下頭,不敢看賀木兮。
果然,賀木兮聽到這五個字,沒再繼續(xù)走了,反而是停在原地,半晌后才像是明白了她剛才究竟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