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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國崛起

第六十四章 右?guī)煟ㄖ貙懓妫?/h1>
宋國崛起 屏峰書生 2050 2021-11-17 23:26:46

  武馳手心滿是熱汗,口中津液發(fā)干。雖然不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了,但是標槍之為武器,他也是第一次見。當初公子卬祭出標槍圖紙給墨點一觀時,墨點撫掌稱贊——那是他在商丘親眼見過標槍刺殺宋公。

  武馳可沒這個見識。

  兩腿前后分立,前腿伸直,爾后左半臀發(fā)力,左腿伸直。左臂放松,向下伸出大拇指,保持在軀干的左側(cè)。接著將投擲的發(fā)力點集中在右半身,右腳順著投擲的方向。下半身產(chǎn)生的力道傳遞到上身,直臂加速,手肘內(nèi)抬,高過雙耳朵,眼神注視投擲的方向。最后胸大肌發(fā)力,手肘在最高點釋放……

  近日來,如此簡單的投射標槍的動作,武馳已經(jīng)被訓(xùn)練了不知多少回了。校場之上,一個強健的士兵,可以投擲出二十七米左右的距離,但真正臨戰(zhàn)的威力……武馳心里打鼓,仿佛是高考前的學(xué)生。

  右?guī)熤卸v戰(zhàn)車狼奔豕突而來,經(jīng)過壕溝時,其中一半墜落在壕內(nèi),失去平衡的車兵身體倒轉(zhuǎn)了九十度,有的人頸椎吃不住沖擊的力道不幸折斷,當場斃命;余下的脊椎也損傷嚴重,下半身癱瘓,在壕內(nèi)發(fā)出慘絕人寰的哀嚎。

  “別管他們,沖進去!”看見寨門洞開,穿越豁口的公子成下令車兵不準回顧。

  “車左放箭!”五十步,弓箭手的射程之內(nèi),公子成一聲令下,十支箭矢向寨門口的甲士破空而去。

  “穩(wěn)??!”武峻大聲提醒。這個距離的箭矢壓根就無法貫穿身批重甲的前排標槍手,幾個緊張到作勢投射的標槍手也被他呵斥制止。

  公子成沒有檢查手下的戰(zhàn)果,戰(zhàn)車保持著二十碼的速度,齊頭并進,車上的戈手壓低了重心。按照軍事慣例,再過兩三秒,十乘的車兵將如同銳利的長矛,刺入敵軍的步隊,摧枯拉朽般,撕裂他們的防線。

  “勝負已定?!惫映刹粺o嘲諷地早下定論。在他的認知里,車兵只要沒能遇到敵方的戰(zhàn)車,一旦接敵,沖鋒之烈將是摧枯拉朽的。

  “投!”一兩息的時間,公子成已經(jīng)逼近了到了營門十幾米的距離,車左的弓兵還在上弦,二十支標槍已然齊齊飛出,沿著幾乎與地面平行的方向,筆直地刺入他們的目標。

  “啊!”一支標槍貫穿了公子成的脛骨,仿佛串肉一般,把他死死釘在車廂后座的擋板上;另一支標槍從正面破開白馬的咽喉,富余的動能幫助標槍捅進御者的臟腑。四匹戰(zhàn)馬少了一匹,戰(zhàn)車的驅(qū)動力瞬間失去了均衡,在慣性的作用下,車廂不可抑制地側(cè)翻,公子成連同他的車左被甩飛出去,腦殼狠狠地砸在地上。

  公子成暈厥失去了意識,他的車左顱內(nèi)出血,然后壓迫神經(jīng),視野也被黑暗所吞噬?!叭f勝,萬勝!”武馳看到第一輪齊射下來,十輛車兵全軍覆沒,斜倒在地的車轱轆無力地轉(zhuǎn)動,車兵們或是身死或,是眩暈,或是痛苦地在血泊中低低地發(fā)出求救的呢喃,滿腔的熱血仿佛從后腦勺倒灌了進來。

  他無數(shù)次在這個距離上,對著正前方的標靶練習過,幾日來從無虛發(fā)——實在是太簡單了,比起射箭來說,距離更近,敵人的目標也更大。不需要尋找甲胄的間隙瞄準,不需要在兩三倍的距離上單眼瞄準朦朧的目標,只需要借著肌肉的記憶奮力一擲,總會有所斬獲。

  每一輛戰(zhàn)車至少有兩只標槍針對,只要投中四匹戰(zhàn)馬、御者抑或是戰(zhàn)車的關(guān)鍵部位,都能成功致使一輛戰(zhàn)車徹底報廢——戰(zhàn)車的青銅護具都在車廂的兩側(cè),對于正面的標槍幾乎不設(shè)防。

  “別發(fā)呆!放箭!放箭!”輝煌的勝利讓敵人車兵后的步隊為之停滯,城頭的射手也沉浸在喜悅中難以自拔。負責指揮弓手的武功看見豁口處,帶甲的、無甲的矛兵紛紛推進,急得大叫道:“你們在干什么!不要浪費箭矢。按照事先的命令,弓手對付無甲,放過前面的披甲?!?p>  “呃!”右?guī)熂妆纳砗?,無甲野人被弓手一一點名,橫七豎八地躺在進擊的道路上。甲兵們也沒有慶幸多久,武馳射出了第二輪的標槍,相比于疾馳的戰(zhàn)車,負甲的步隊全速奔跑也才六碼的速度,標槍就宛如廚刀剖開魚腹,輕易地啄開甲士們自以為無敵的防具,連同肉身一起,鉚死在這抔黃土地上。

  標槍前部設(shè)計的銅球賦予了這種武器極大的動能,在古羅馬時代,皮魯姆標槍插得鐵質(zhì)盾牌千瘡百孔,而今,一支標槍在銅球的加持下,貫穿甲士的腹心要害之余,尚能插進大地三尺之深。一個甲士被標槍刺穿腹肌,暗紅的血液、粘稠的消化液連同小腸被生生扯了出來。

  “太慘了?!庇?guī)煹牟疥牂M七豎八倒了一地,到處都是呻吟。城頭的弓手閑下來,揉了揉發(fā)酸的胳膊,不由得憐憫起前仆后繼的對手來,“這簡直就是屠殺。”

  他曾經(jīng)對勝利深信不疑,但從未發(fā)現(xiàn)以少敵眾的戰(zhàn)役還能打得如此輕松寫意。

  “不能這么打。”管理在后陣觀戰(zhàn),寨前壕間猶如一道猙獰的血槽,涌入其中的車兵、步兵被源源不斷地放血。抵近發(fā)威的標槍猶如飛蝗撲面,右?guī)煹奈涫繜o論披甲與否,都不能抗住哪怕一次投擊。

  戰(zhàn)壕左近的土壤,盡皆飽飲鮮血,枯黃的土地上,一片殷紅。凄厲之聲,使聞?wù)忒}然,小小的木寨,仿佛老僧坐定,巋然不動。

  “再這么突擊下去,徒死無意?!惫芾砗逛逛瓜蛩喂G言。

  左師公孫元以及貳廣的親衛(wèi)也忙不迭請求鳴金。

  五十乘的右?guī)熫嚤?,幾個呼吸間被屠戮殆盡。急促的金聲過后,宋公的部隊丟下滿地狼藉,急急退走,楚丘城頭歡呼一片,杵臼一腳跨在城垛上,肆意發(fā)泄對宋公的蔑視:“嘿嘿,兩百乘之師?好大的名頭,乃公還沒有發(fā)力,爾等怎么就退走了?

  來來來,再與乃公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屏峰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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