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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海情歌開始的最炫民族風(fēng)

15 章 咱倆各論各的

  “兩首,地主家也沒有余糧了。”張羽苦著臉還價(jià)。

  “成交,嘻嘻?!?p>  說罷娜花給眾人當(dāng)場(chǎng)表演一次變臉絕技。

  再抬頭,只見笑靨如花,晴轉(zhuǎn)多云。

  在寒冷的冬季夜晚,給人溫暖與純真。

  可張羽的后背滿身大汗,冒冷汗。

  這個(gè)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拉鉤鉤。”

  “不是吧,好幼稚?!?p>  嗯?

  無奈的張羽,在女孩逼視下,乖乖地伸出右手小拇指。

  粗壯的手指立刻與纖細(xì)的小手相互勾搭在一起,大拇指相對(duì),黑白分明。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p>  “什么一百年不變啊?”

  蒙古包外,老板沖了進(jìn)來。

  手上還提著一把切烤羊肉的——刀!

  他進(jìn)門后,立刻上上下下認(rèn)認(rèn)真真地打量起張羽。

  隨后用西海話說了一通。

  娜花邊答邊看過來。

  不時(shí)搖頭點(diǎn)頭,臉上還有少許紅暈。

  中間還夾雜著服務(wù)員和壯漢幾人的問答。

  從他們整齊的制服,友善的眼神,張羽完全可以感受到那份善意,和更高更壯更強(qiáng)的體育精神。

  “大叔別誤會(huì),我們是好朋友,剛才開玩笑?!?p>  生怕老板大叔聽不懂,張羽還不停朝娜花使眼色。

  給你寫這么多首好歌,總該表示表示吧。

  希望這小妮子講點(diǎn)良心,不求你以身相許涌泉相報(bào),別給他招來一頓毒打即可。

  “娜花,你快幫我翻啊?!?p>  “不用翻,我能聽懂。”中年男人說話時(shí),滿臉絡(luò)腮胡一動(dòng)一動(dòng)。

  壯碩的體型,形似雄獅。

  能聽懂最好不過。

  帶著討好的笑容,張羽倒了杯酒,“初次見面,我敬您一個(gè)?!?p>  “一杯不行,換大碗來?!?p>  老板招手,服務(wù)員麻溜換上大碗,一碗至少三兩。

  還貼心地倒?jié)M三碗。

  我特么謝謝你哦。

  張羽硬著頭皮端起碗來,酒水蕩漾,他的心潮也在不停蕩漾。

  請(qǐng)!

  老板豪邁地端起酒碗,眼光灼灼。

  被逼無奈的張羽甚至察覺到一縷煞氣。

  你瞅啥啊。

  我喝還不行嘛。

  “我干了,你隨意!”他輸人不輸陣,豁出去了。

  頓頓頓。

  頓頓頓。

  頓頓頓。

  三碗下肚,一陣興風(fēng)作浪,張羽面上染上一層淡淡紅云。

  “好。”老板毫不示弱。

  手起碗落,酒水下肚。

  面不改色心不跳。

  啪!

  喝完,他還不忘重重一巴掌拍到張羽的肩上。

  “想追娜花,你的酒量不行,膽量的不行?!?p>  “我不行?”

  張羽被一巴掌拍的肚里翻江倒海。

  正巧把他的火氣拍上來了。

  像我這樣才華橫溢,這樣拉風(fēng)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是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

  你竟說我不行?

  男人不可以說不行。

  “再來,倒酒!”

  “三舅你不能喝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cè)谡劰ぷ?。?p>  娜花知道家人關(guān)心自己,然而情況真不是想的那樣。

  “哪有談工作談到酒桌上的。”

  “都百年不變心了,還不是那樣,你舅耳朵還沒聾?!?p>  “娘親舅大,三舅肯定要替你把好關(guān),誰也不能欺負(fù)你!”

  老板說話間,視線卻放在年輕的“小白豬”身上。

  顯然意有所指。

  小子,拱我家好菜,信不信打斷你的狗腿?

  “三舅,喝?!?p>  作為前酒吧歌手,張羽自認(rèn)拼酒不虛任何人。

  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hello Kitty。

  尊重你喊你一聲三舅。

  不服你喊你一聲三德子!

  “行了張羽,你別逞能。”

  娜花見其繼續(xù)拼酒,急忙攔住。

  她三舅那是蒙古漢子,打小拿酒當(dāng)水喝,你逞什么英雄。

  喝下去要出事。

  “讓開,男人的事,女人別插手。”

  酒意上頭,張羽開始控制不住自己。

  酒壯慫人膽。

  加之穿過來他小心翼翼一段時(shí)間,被酒意打開了壓抑的情緒,徹底爆發(fā)。

  “對(duì),是男人就干了!”三舅率先又一口氣悶了三碗。

  張羽繼續(xù)跟。

  同樣干了。

  敞亮!

  夠爺們!

  喝著喝著,三舅已經(jīng)與羽子混在一起,勾肩搭背。

  嘴里還吼起敬酒歌。

  “吖嗨!金杯里斟滿了醇香的奶酒,朋友們歡聚一堂……”

  “小伙子酒量不錯(cuò),聽說西海情歌是你唱的,這歌他娘的好聽,我敬你?!?p>  “好聽嘛,我給你來現(xiàn)場(chǎng)版的?!?p>  聽見三舅嘴里哼哼唧唧,張羽當(dāng)即獻(xiàn)唱一曲。

  咱們以歌會(huì)友。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巔溫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歸來的孤雁,

  愛再難以續(xù)情緣,

  回不到我們的從前。

  還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

  唱著,他圍著篝火跳起來。

  三舅情不自禁地跟住節(jié)奏。

  伴隨著BGM,酒勁上涌的羽子狀若喬幫主,豪氣沖天。

  手指天,腳踩地。

  天上地下唯我獨(dú)尊。

  仿佛整個(gè)西海都是他的。

  身體的DNA動(dòng)了,忍不住繼續(xù)高歌。

  “2002年的第一場(chǎng)雪,

  比以往時(shí)候來的更晚一些,

  ??吭诎藰堑亩菲?,

  帶走了最后一片飄落的黃葉,你像一只飛來飛去的蝴蝶……”

  “好聽,好聽?!比伺恼平泻?。

  唔!

  娜花站在旁邊,頭疼。

  三舅也是,說了別喝別喝。

  喝酒發(fā)瘋老毛病總改不了,叫人不省心。

  得虧今晚沒打起來。

  “倫哥萱姐,過來幫忙。”

  “讓店里人看著他們跳吧,我們先吃飽?!?p>  對(duì)三舅有所了解,又在他自家店,李月萱全然不慌。

  仔細(xì)聽,張羽唱的還不錯(cuò),好像又是一首新歌。

  “別嚎了,吵死人。”

  見萱姐不幫忙,店里幾名壯漢見怪不怪,娜花頓時(shí)惱火。

  把氣撒在張羽身上。

  喝喝喝,就知道喝,喝死你!

  “除了唱歌,我想不到其它的方法來表達(dá)我內(nèi)心的興奮和對(duì)你的仰慕?!?p>  張羽眼神迷離。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用力撕開一塊烤羊排,他朝女孩繼續(xù)大吼,“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

  讓我在午夜里無盡的消魂……”

  “呀,你唱的啥啊,要死啦?!?p>  畢竟年輕,娜花臉皮較薄,小手連續(xù)揮舞。

  就像驅(qū)趕某樣可怕的東西。

  偏又像毛毛蟲一點(diǎn)點(diǎn)鉆到心坎里。

  “唱的好,大家一起來?!比巳滩蛔∠氪舐暫铣?。

  如此直白熱辣的歌詞。

  或許有人認(rèn)為《情人》的歌詞很h很暴力。

  可對(duì)三舅和店里的西北漢子來講,最對(duì)胃口。

  西海的男人就是這樣的漢子,這樣的秉性。

  大伙圍著火堆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我夢(mèng)中的情人,

  忘不了甜蜜的香吻,

  每一個(gè)動(dòng)情的眼神,

  都讓我融化在你無邊的溫存……”

  來來來!

  來來來……

  受到旁人鼓舞,張羽興奮之極,唱的越發(fā)有力。

  身上掛著彈布爾,一邊扭胯提臀。

  旋轉(zhuǎn)跳躍,他閉著眼,盡情演奏。

  有如開屏的孔雀。

  “羽子,很久沒人這么陪著我喝盡興,你這個(gè)朋友我交定了,咱哥倆再干一杯?!?p>  三舅一手攥酒瓶,一手摟緊年輕人。

  今晚喝的,過癮。

  “三舅,走著?!?p>  “叫大哥?!?p>  “巴圖大哥,再走一個(gè)。”

  “走走走,走個(gè)屁,你喊誰大哥呢,醉了就去睡覺,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

  娜花走上前,一把奪走張羽的酒碗。

  嫌棄的眼神,鋒利如刀。

  “以后咱倆各論各的,我管三舅叫大哥,你管我叫叔?!?p>  張羽的腦子已經(jīng)陷入混亂,急忙擺頭否決,“不行不行,這么叫亂輩了,以后我怎么跟你處?!?p>  啪嗒!

  一聲脆響。

  “我處你個(gè)大頭鬼!”

  昏倒之前,他眼前影影綽綽,有瀑布流下。

  靚麗的女孩暴跳如雷,仿佛河?xùn)|獅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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