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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剛要造反,你立我為太子?

第二十章 時來天地同借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就在李翰著手打造自己班底的時候,長安城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

  玄武門發(fā)生的事情不脛而走。

  一夜之間傳遍整個長安,大街小巷的百姓都在議論。

  家仙居

  長安最大的酒樓之一。

  坐落在長安東南角遵義坊內。

  角落,一身長袍面容清秀的青年正在給面前人斟酒。

  “師父,秦王果真起事了,現(xiàn)在正準備論功行賞,我該如何做?”

  被叫師父的人抬起拂塵,整了整道袍,“淳風,你覺得秦王如何?”

  倒酒的正是李淳風,秦王府的記室參軍。

  而他的面前一身道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便是袁天罡。

  被譽為天下第一術士。

  沉吟半晌,李淳風略帶斟酌的說道:“天縱神武,有圣人之資。”

  袁天罡笑著點點頭,抽干杯中酒,“這大唐的皇帝他是做得的,只可惜過猶不及?!?p>  “過猶不及?”

  李淳風不明白,秦王可以說是皇位的不二人選,為什么會說過猶不及。

  “難道是因為殺兄弒弟?”

  他試探性的問道,除了這一點貌似沒有什么能夠讓自己的師父說出過猶不及。

  可袁天罡卻搖了搖頭,“太白臨空,本就是改天換日的跡象,殺了也就殺了?!?p>  “只是這動靜,未免小了點?!?p>  動靜小了?

  李淳風頗為不解,長安城早已傳遍,這還算動靜小。

  還是說另有蹊蹺。

  袁天罡閉口不言,自顧自的喝酒吃菜,只留下郁悶的李淳風。

  今天來這里本就是想要得到些提示,但現(xiàn)在看來讓他更迷惑。

  道士都喜歡玩這套嗎?

  有什么是直說不可以,為什么要讓人去猜。

  “長安城確實都知道了,殺兄弒弟這樣的事卻一點水花都沒有掀起。”

  “百姓談論的全部都是秦王什么時候登基,太子和齊王卻提都不提?!?p>  “真的沒有蹊蹺嗎?”

  這...

  經(jīng)過袁天罡的提醒,李淳風也察覺到了什么。

  確實是這樣,即便有那么一兩個人提起太子,也會迅速被帶過。

  根本就沒有人愿意多說兩句。

  “為何?”

  李淳風追問。

  “為師這幾天夜觀天象,帝星之外另有一顆星辰閃亮?!?p>  “而且,這顆星辰不是秦王?!?p>  什么?!

  李淳風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難不成剛剛發(fā)生的玄武門之變,大唐便要再次陷入動蕩。

  不過那顆星辰代表的是誰。

  不是秦王還能有誰?

  看著自己弟子驚慌的樣子,袁天罡搖搖頭。

  這么多年,養(yǎng)氣的功夫還是不到家。

  “放心,此星和帝星成互相照拂之勢,不會有問題?!?p>  “只不過你要想想,這幾天秦王有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p>  變化?李淳風搖了搖頭,“沒有,秦王一直都是深入淺出,何況我只是個小小的記室參軍?!?p>  “根本就從參與不到秦王府的核心?!?p>  看的出來,他對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十分的不滿意。

  最起碼記室參軍實在是太小了。

  根本就上不了臺面。

  他還想再問,卻看到袁天罡已經(jīng)起身離開,只是用酒水在桌子上留下兩句話。

  “時來天地同借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看著這兩句話,李淳風瞬間明悟,留下酒錢便離開酒樓。

  太極宮

  李淵虛弱的躺在床榻上,身邊圍滿了朝中重臣。

  李世民低頭跪在床前,像是在懺悔。

  裴寂、蕭瑀、長孫無忌、尉遲恭等人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氣氛無比沉重。

  床上的李淵掙扎起身,李世民伸手去扶卻被一巴掌打開。

  “大家心里有什么想法都說說吧?!?p>  半躺在床上,李淵臉色蒼白如紙,看向李世民的眼神多了一絲嫌惡。

  顯然,對自己二兒子的行為極為不滿。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了,再說什么也沒有意義。

  畢竟李世民站在了大義的一邊,何況長安城中的言論他也已知曉。

  都沒有幾個對李世民的批評與苛責。

  這讓他更為膽寒。

  不知不覺間,二兒子的聲望已經(jīng)隱隱超過了自己這位大唐皇帝。

  再這樣下去,就算他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會成為傀儡。

  良久,依舊沒有人開口。

  李淵眼神憤怒的看著裴寂等人,“你們說,這件事到底怎么辦!”

  帝王一怒,流血千里。

  蕭瑀和陳叔達對視一眼齊齊說道:

  “太子和齊王在晉陽時并沒有提議起兵,反隋過程中立下的功勞也不如秦王?!?p>  “二人嫉妒秦王功勞與威望,便三番兩次對秦王出手。”

  “可憐秦王念在兄弟手足一再忍讓,沒想到險些釀成大禍?!?p>  “幸虧秦王英武替陛下誅殺太子與齊王,讓長安城百姓免受戰(zhàn)亂之苦?!?p>  “臣等認為,由秦王擔任太子最為合適。”

  聽到這里李淵豁然抬頭,狹長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蕭瑀和陳叔達。

  想要從他們的連上看出些什么來。

  哪怕是一丁點的不情愿。

  結果讓他大失所望。

  “看來你們也都是這個意思。”

  犀利的眼神在房間內每一個重臣臉上掃過。

  李淵最后只得發(fā)出一聲長嘆:“那就這樣吧。”

  他揮了揮手,并讓尉遲恭帶著親筆詔令趕往玄武門。

  此時的玄武門依舊在交戰(zhàn),侯君集和張公瑾面對東宮和齊王的兵馬死死抵擋。

  不讓他們進入玄武門一步。

  “裴寂去東宮一趟安撫下諸位謀士,其他人都散了吧?!?p>  話音剛落,眾人行禮離開,只有李世民留了下來。

  跪伏在地上沒有抬頭。

  “想要的都給你了,還在這里干什么?!?p>  李淵心中的怒火無處發(fā)泄,只能不斷對李世民進行謾罵與詛咒。

  他心中也明白,從今天開始大唐的帝王真的易主了。

  “父皇,兒臣這樣做也只是為了自保,不然今日死的就該是兒臣了。”

  李世民抬起頭,毫不畏懼的看向李淵。

  他自然知道李淵心中的憤怒,但他并不后悔。

  心軟的后果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你...”

  李淵無話可說,干脆不再理會對方,重新躺了回去。

  見狀,李世民行禮離開,這太極宮也沒什么好待的。

  只是剛剛回到秦王府,便接到了郊外莊子上傳來的消息。

  “帶回來十幾個孩子?”

  “翰兒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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