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是后山禁地其中一個山谷,山谷也不大種滿飛蝶花,花棵密集有半人高,蝴蝶般大小的花兒,也如蝴蝶形狀一樣撲閃撲閃著花瓣,夜間的濕氣,慢慢凝聚出點點星光,就見在花瓣飛動間,上面那點點星光變得有針尖大小,月光灑下折射在星光上,整個山谷美輪美奐!
倌舞拿出小瓶一點點收集,半天后小瓶才剛蓋住底部,由于這種凝露采下來就要用仙力包裹住,不然就會在空氣中解散,所以必須親自一點點采集,果然上等材料連收集都這樣嬌貴。
看著瓶子中半天才收集到的一點東西,很是無語,雖然自己喜愛飲茶,嘴卻不是特別饞,有什么就飲什么,可白瑾那家伙嘴就特別叼,不僅吃食,身邊繞著他的物品無一不是極品,跟著他混了這么多年,他那取之不盡的極品東西都是哪來的?
倒身躺在花叢中望著滿天繁星,干脆休息一會好了。
…
山谷口,兩道白光一前一后停在入口處,男子一襲白衣隨意梳起的發(fā)冠,棱角分明的臉上沒什么情緒,對于身后的說話也沒有理會。
璇苒苒小步緊跑追上白瑾,配合著他的腳步,昂臉看他開心道“阿瑾,你看這片蝴蝶花在這里養(yǎng)的多好,記得當(dāng)年,還是我們從魔域秘境帶出來一起種在此處呢!”
來到花叢前停下,白瑾停在花叢前望著滿山谷的美景,沒有言語。
璇苒苒伸手輕輕拂過花瓣“我知道你常來采集蝴蝶露,每隔些時日我都會來打理!”
“辛苦你了!”白瑾點頭。
“上次你為救了我,受了傷,我還沒好好謝謝你,等祭奠結(jié)束我們?nèi)レ`雪谷,收集雪芽好不好?”
“是要去!”
這次就是打著去靈雪谷,采集雪芽的由頭才將小舞哄來陪自己的,想起某人他嘴角上揚(yáng)。
剛好轉(zhuǎn)頭的璇苒苒,看他還未來及收起的淡笑,眼中欣喜的走向他,站立他面前微微昂頭,許是這月光伴著的蝴蝶谷太美,許是心中壓抑多年的情感,讓她想丟棄女子該有的矜持。
雙手輕輕圈在他腰間,將臉貼在他胸前,這樣的懷抱自己想了多少年,聞著那淡淡的清香“阿瑾,我喜歡你!”
想起某人只是片刻失神,回神看著懷中女子白瑾皺眉,不悅的想拉開她手臂,卻被她抱的更緊了。
看他想推開自己,璇苒苒眼中含淚緊緊圈住“阿瑾,你知道的,多少年了,我對你的愛意從沒減少,給我次機(jī)會好不好?”
面對這熱情的表白,白瑾眼中沒有波動冷聲一句“放開”
“阿瑾,以前我們本就有過婚約的,讓我還做你的未婚妻好嗎?”
璇苒苒一滴眼淚流出,既然今日挑明說了,不如讓自己瘋狂一次踮起腳尖親吻,白瑾側(cè)臉躲過,這吻只落在他側(cè)臉上感覺一陣惡心。
側(cè)臉的他臉色瞬間慘白瞳孔一緊,仔細(xì)聽聲音都有些顫抖“小舞!”
花叢深處,一身紅衣決然而立,望著不遠(yuǎn)處抱在一起的兩人!
因她是站在逆光處,所以從白瑾這個方向看不清她眼中神情,心口處慌的難受,見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白瑾被定住的腳才猛然向前,他卻忘了自己還被人抱著!
璇苒苒自然也轉(zhuǎn)頭看到了倌舞,真是難得的機(jī)會,更讓她將手臂緊了緊,看著她離去心里都開了花。
“滾開”
白瑾心中被慌亂充滿,惱怒下無虛用手推她,喊出口的同時一股威壓將她震飛出去。
“小舞”
白光一閃攔住了她的去路,本想去拉她手腕將她圈在懷中,兩者中間突然劍光閃過,一道深坑直接將兩人隔開,就見倌舞手持靈劍,一股肅殺之意的氣場涌出,目光幽深的望著他,沒有言語。
“小舞”
看著地上的深坑,這是要與自己劃地絕交之意,他明白,一向淡然中邪笑三分的白瑾,從未這樣慌亂過,此時她的神情如臨對敵般,面色沉靜,完全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小舞”
白瑾也沒解釋什么,就是一遍遍喚她名字!
“北倌舞!你知道我們的曾經(jīng)也好,我和阿瑾有過太多太多曾經(jīng),他認(rèn)識你才多久,不過是他數(shù)不清的數(shù)萬年中其中幾個!”
璇苒苒捂著胸口走向前,一向善于忍耐的她,此時眼神不在柔弱盡顯挑釁。
“你想死嗎?”
白瑾殺意涌出,聲音似來自地獄。
“我說的不對嗎?明明是我先認(rèn)識你的,在大亂之前!在天河之中,明明都是我在前,我們一起去過魔花田看花田舞動,我們一起去凡間聽年聲歡呼,我們一起在魔域抗敵,戰(zhàn)火紛飛,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是我!”璇苒苒滿眼懷念,那是她忘不掉的過去,盼不來的未來!
“我…”
這次她還未說話,腳尖就離地了,脖頸處痛苦的讓她臉都扭曲。
手掐著她脖頸,看她痛苦的掙扎,白瑾殺意波動手上剛要用力,一只白皙的手放在了他手臂上,讓他心中一震,停下了要扭斷璇苒苒脖子的動作,揮手將人扔出去,一把拉住那只手臂扯進(jìn)懷中,緊緊的抱著,身體和聲音都在顫抖“小舞…”
人在他懷里,感覺她心依然離自己遠(yuǎn),有些事是解釋不清的,痛苦的閉上眼睛似有千言萬語,最后化作一句痛苦的話“小舞,相信我!”
從地上爬起來的璇苒苒,大口大口喘息著,她能感覺到適才他真的想要殺了自己,這個事實讓她崩潰到大哭,比起多年無望的等待,這個事實更讓她心碎,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刺痛了她的眼。
向來柔美的她,從沒這樣狼狽失態(tài)過,指著兩人大吼“白瑾,難道你還不懂嗎?她根本沒有心,當(dāng)年是,現(xiàn)在也是,這么多年從來都是你追著對她,無微不至,走遍六界收集她的喜愛,做著她喜歡的一切,可是她呢?怕是連你喜好的一些小事都沒注意過吧?”
抱在一起的兩人誰也沒理她,這樣的回應(yīng)更像刀子一樣插進(jìn)她胸口,大吼一聲跑遠(yuǎn)“清舞,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