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淺笑“隨意”
仙葇輕輕打開,就見里面躺著一枚木制簪子,雕刻閃著暗光,復雜的雕花很是漂亮,舉起放在月光下“好漂亮,這是殿下雕刻的嗎?”
白瑾抱手,沒答反問道“喜歡嗎?”
仙葇眼里閃著亮光“喜歡,殿下,可以幫仙葇佩戴一下嗎?”
白瑾接過走來她身后,手指亮光下,輕輕將簪子挽入她發(fā)間…
“咳咳,我說咱們來的不是時候吧…”
魔嘯塵的聲音響起,白瑾淡然回身,倒是身心滿滿甜蜜的仙葇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打招呼“魔君大人,紫扶大人,未言,你們來了…”
未言笑道“剛巧路過…”
跳上前的魔嘯塵,笑得邪惡“仙葇,白禽獸對你干嘛呢?他要欺負你一定跟我們說…”
仙葇摸了摸發(fā)間,羞澀的低頭,“沒有…殿下很好…”
“別害羞嘛,他這家伙沒別的,一副好皮囊就是招女仙喜歡,整日有女仙找上門…”
本來想摸黑一下白瑾,開口成了嫉妒…
“你又想去幽谷了是不是!”
白瑾冷聲一句,隨著紫扶走進涼亭坐下,后者應下這件差事“他若在口無遮攔,我親自送他去!”
卡頓一下,魔嘯塵才道“你們兩個少拿幽谷嚇我…”
仙葇點頭“幾位先坐,我讓人送茶!”
“不用了,飲酒就好”
白瑾翻手拿出一壇酒,一套器具,未言幫幾人斟酒!
仙葇坐下“也好…我這還有一些仙田酒!”
…
涼亭下,幾人說笑一片,不遠處的山石上,看了眼旁邊抱腿而坐的人,唐年敲了敲煙灰,嘴角忍不住的勾笑!
“這才是你讓我看的吧!”
倌舞轉頭看他,清冷的眼眸看不出情緒,還什么昆凌劍…
“你這又害人又搗亂的活這么多年,是不是全靠看別人不好過活著?”
唐年失笑“也算吧!”
“是你偽裝的好,還是老揪著我一個人害?”
就納悶了,這些時日下來,從別人那,也側面了解這位天灃界的唐宗主,很正常的一位仙界大佬,沒什么愛害人的嗜好,怎么到了自己這,三番兩次見不得自己活的如意?
這個問題,唐年倒是回答的認真“嗯!怎么說呢,算是偽裝的好吧,起碼知道的人,全讓他們煙消云散了”
“…”
倌舞一個激靈!
唐年吐了口煙霧安慰“別怕,你會平平安安的!”
“為什么?”
“總要留個知情人偶爾吐露心聲,而且,瞧你不好過很有意思,你不好過了,有人更不好過,那人不好過了,我就痛快了!”
他繞口令似的看著下方?jīng)鐾は聨兹?,笑得邪魅,讓倌舞直想罵人!
“去死!”什么惡趣味!
…
“哈哈…哈哈…”
涼亭下,魔嘯塵突然笑的凳子也坐不穩(wěn)…
未言和仙葇奇怪的看他,反常的是,一向不茍言笑的紫扶,不知是不是被魔嘯塵的笑聲感染,難得嘴角扯動,五人中,兩人笑,兩人疑惑?只有白瑾瞬間一臉冷意…
看著涼亭下心照不宣的幾人,唐年看倌舞“當年赴死都要拉上自己情敵,這會怎么不沖過去踹幾腳?”
“…”
隨他怎樣說,摸出一壇酒喝了口…
…
一直回到浮華宮,都未再說一句話,院中花樹前,看著快黎明的天空,直到天空大亮,才回房間不在出門…
一晃幾個月過去,許是自己這里找不到樂子,唐年自那日后就離開了,除了期間去了趟凈色山,其余門也不出,藥月多次想帶著她出門,以盡地主之誼,不過都被她推辭。
華族怕是真下了血本,短短幾個月就找齊了五行淚,熔巖湖邊再次見到唐年時,直接繞過,無視那道幸災樂禍的眼神,在了解陣法啟動和一些注意事項后,帶著五行淚和法盤再次飛入召誓元神…
在昏睡召誓的上方擺好陣法,啟動后緊忙飛出,這次氣層吸力更大,直接將她掀翻,好在那顆珠子將她震飛,出來后,她的任務全是完成了,捂著不適的心口,藥月急忙上前摻扶!
“北仙友…”
此時屏障已經(jīng)退去,五行淚齊全,相容下已經(jīng)恢復正常,早已等候的幾位老者飛身前去,各自占位擺好陣型,在唐年指揮下,各自結起手印…
好在順利成功,只是和原定計劃取出冰之淚,演變成融合后全留在召誓體內,不過沒有大礙,已經(jīng)融合后的完整五行淚,和平常仙神一樣只會增加他能力,這樣一來反倒得了個大機緣,只是這幾個月昏迷中,在五行淚沒完全和他神魂融合前,旁人還是近不得身,可又需要人用靈力為他體內疏導,所以酋長期望看著北倌舞,她也只好答應!
酋長抱拳“北仙子,大恩不言謝,倘若今后用到我族之日,我族定當萬死不辭!”
倌舞行禮“舉手之勞,前輩嚴重了!”
眾人帶召誓紛紛離去,她走來唐年面前,翻手將那顆珠子推給他“謝謝!”
沒有看到預期的狼狽,唐年嗤笑一聲,接過珠子在手中把玩“我這還有件喜事,要聽嗎?”
“我想送你個字!”不等他問“滾”
“呵…好吧!”
唐年心情大好,像是目的達到了,笑著閃身離去!
站在熔巖湖邊,這里已經(jīng)恢復平靜,看著不斷翻滾的熔漿,拿出一壇酒,不知站了多久,一壇酒下肚眼中反而更清明…
砰…
狠狠將酒壇摔在石頭上碎裂,轉身離去…
…
凈色山,院子里一棵垂柳下,石桌上一盤帶殼果子,召誓正一個個剝開,他剝好一個,身后倌舞就接過扔進嘴里,而另一只手放在他背上慢慢輸送靈力。
“好了,一次不能吃太多!”
這是凈色山一種獨有的果子,特別之處就是自帶一抹果酒味,若一次吃太多肚子就會不舒服…
“??!今天的沒了?”
好像沒吃幾個,不過召誓說夠了,她今天可就真不敢吃了,想想前些日子,剛在山上發(fā)現(xiàn)這種口味的果子,興奮下一直在果樹下吃了一下午,結果肚子要死要活,嚇得還在虛弱中的召誓,送走醫(yī)師反倒守了她幾日…
“等下多采摘些,做成果酒就好了!”
看她眼巴巴的樣子,沒忍住又給她剝開一個“最后一個”
這次她直接含在嘴里“藥月今天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