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過后,劉愿在眾位商賈的簇擁下走出了酒樓,接著他與幾位商賈辭別后,與秦宣準備返回府衙。
此時他在馬車中對著秦宣道:“秦兄弟,前幾日我已經(jīng)將奏疏遞上去了,不知官家到底何時派遣專人來。”
劉愿如今就急等著朝廷那面?zhèn)鱽硐?,將薛向綁縛京城。
畢竟薛向若一直還在延州,劉愿擔(dān)心會夜長夢多。
此人是否真心認罪,還不能輕易下結(jié)論。
于是此時劉愿與秦宣迅速又回到了府衙中,兩人剛至府邸中,張蠔便已經(jīng)在府門外等候二人了。
接著當(dāng)他正好看到劉愿與秦宣時,便趨前道:“劉大人,朝廷派來的人來了。”
劉愿一聽便立即與二人走進去,他看到在堂下站著一個官吏,而后兩人便互相拱手后,劉愿開始問道:“您是官家派來的吧?”
接著他對著劉愿回道:“正是這樣,你的消息傳播到汴京,官家對此事是特別注重,所以派我來押送薛向到汴京?!?p> “那就有勞了?!?p> 而后劉愿帶著此人到了看管薛向的那間屋子,稍后劉愿命人打開了此屋。
接著當(dāng)眾人走進去后,薛向從椅子上迅速站起來,接著一臉惶恐,然后他對著劉愿與這位官吏說道:“這是來抓我去汴京的吧?!?p> 而后劉愿對著薛向問道:“這幾日我命人送飯也合你的口味吧?”
此時薛向也是對劉愿冷冷地說道:“這幾頓飯菜的確可口,我在這里還是要感謝劉安撫使?!?p> 官吏也不多言,直接派人給薛向上了枷鎖,而后帶著其走出了屋子。
薛向然后在走出去府時,又停下來轉(zhuǎn)過頭去對著跟在一邊的劉愿道:“劉安撫使,雖然這次你贏了,可延州這個爛攤子,還需要你來解決。”
當(dāng)然薛向的這句話另有深意,不過劉愿也就道:“多謝薛知州的提醒。”
接著劉愿看著薛向上了囚車,而此時那個官吏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劉愿道:“剛才沒有報上我的姓名,我便是侍讀學(xué)士王拱辰,此次是受了官家的旨意前來。而且官家要我提醒劉大人,延州的事務(wù)還請劉大人再多加小心?!?p> 接著劉愿又拱手道:“這點還請王學(xué)士放心,我若在延州一日就會使延州一直安定,絕不負官家旨意?!?p> 王拱辰一聽,便點了點頭立即吩咐衙役們押著薛向離開了延州。
然后劉愿看著隊伍消失在遠處后,他才回府衙內(nèi),此時他咀嚼著剛才薛向所說的話。
此時他漸漸的明白了,延州城中定是還有許多的問題都沒有得到解決,許多隱藏的事宜還得劉愿繼續(xù)來解決。
接著他走進了府衙內(nèi),看到堂下桌案上有依然未處理的一些文書,于是他便繼續(xù)坐下看了起來。
對于劉愿來說,剛才薛向臨走時說出的話,他不得不考慮一下。
可是他不覺得延州城中還有什么大的隱患,他覺得薛向已被罷官,城中的各級官吏必然是不敢再像之前那么造次。
此時劉愿又細細地看著一些公文,而一會兒后秦宣走了過來對著其道:“劉大人,如今既然薛向被捕而延州無事,劉大人準備在延州再待多久?”
這個問題其實劉愿也想過,不過他覺得自己這幾日來急于辦事,當(dāng)初與自己交好的白振甫也沒有來得及拜訪。
于是此時劉愿便道:“秦宣,明日一早,你隨我前往膚施縣一趟,我要親自拜訪白振甫,與他敘敘舊?!?p> 秦宣聽后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多問道:“那張蠔這幾日讓他干什么?”
“張蠔雖然是個武人,可也能替我督察延州的各級官吏,我們走后,他留在這里,我們也能放心。”
而后劉愿又對著秦宣道:“你將張蠔叫過來,我有事要給他說一下?!?p> 接著秦宣立即去叫張蠔,一會兒后張蠔走到了劉愿的面前,接著他對著劉愿拱手道:“不知大人有何事要吩咐?”
接著劉愿示意張蠔坐下,然后對著張蠔道:“明日我要和秦宣去膚施一趟,所以這里的事由你暫時處理,若有難以處理的事也可以暫時不管,等我回來一并處理?!?p> 張蠔一看,劉愿能將這么重要的事交給自己,便立即施禮回道:“請大人放心,我必定將這里的事與眾位官吏打理得面面俱到?!?p> 當(dāng)然劉愿也不相信會那么的面面俱到,他只需要張蠔不出什么大亂子即可。
接著劉愿又處理了一會兒案卷后,直到翌日初晨,他與秦宣輕車簡從地就準備走了。
兩人此番是只身前去,僅是二人兩騎而已。
一路上劉愿也換上了便服,對于他來說,此次是拜訪故人,所以還是穿的普通一點比較好。
接著一路上秦宣也是十分的激動,畢竟此次他也能到自己曾經(jīng)的故土膚施再看看了。
這一別幾年,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重回膚施,這些日子來,他隨著劉愿也學(xué)到了不少。
從離開膚施后,秦宣的足跡遍及大宋的南北,而且他隨著劉愿登上闕廷,說起來也算是風(fēng)光得意。
而劉愿的情緒則更為激切,當(dāng)初他也只是個推官,如今儼然成了一路封疆大吏,此次再回到膚施,也有些衣錦還鄉(xiāng)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