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劍士的約定，背德の姉
“希沃爾！”
希沃爾身體表面的流態(tài)金屬重新分解成漆黑的粒子，如絲帶般流淌在空中，融入跑過來的薇麗雅身體里，她把希沃爾抱在懷里，下巴抵在他的額頭。
泛著清香的長發(fā)輕微地摩擦著希沃爾的臉頰，希沃爾能夠感受到薇麗雅的身體在輕微顫抖。
‘真是無能啊，希沃爾，竟然讓姐姐大人那么擔心?！?p> “沒事的哦，姐姐大人，一切都在咱的計算當中！”希沃爾雙手按在薇麗雅的肩膀，把她輕輕地推開，笑著比出大拇指。
中午，希沃爾請斯摩格、鷹眼和紅發(fā)一起吃飯。
別問紅發(fā)怎么混進來的，希沃爾也想知道。
“實在是太厲害了，小弟弟，竟然利用了斷刃，難道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嗎？”
“不過米霍克也很強啊，明明只用了三成力，竟然能使出那么強的飛翔斬擊?！?p> 餐桌上，紅發(fā)一臉興奮地談論著剛才的劍術比斗，當然，說話的基本只有他一個人，希沃爾偶爾謙虛地回應一下他的稱贊。
“話說什么時候開飯?。课液灭I，老板、老板，快上菜，我肚子都快餓扁了！”紅發(fā)左手握刀，右手握叉，用力地敲木桌。
即使是普通的杯子，鷹眼也仿佛拿高腳杯般用獨特的姿勢拿起，把普通的清水放在嘴邊抿，側眼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紅發(fā)，“說起來，你到底是哪位？”
“哈哈哈！不要在意那么多嘛，大家既然遇到了，就是朋友！”紅發(fā)大大咧咧地摟住鷹眼的肩膀。
“請問幾位要點什么？”服務生拿著餐單走到他們的餐桌旁，問道。
坐在外側的希沃爾接過菜單，目光認真地從上面的餐品間掃過。
“姐姐，這上面的單詞我好多都不認識?！毕Ｎ譅柷笾乜聪蚩看暗霓丙愌?。
“把所有的菜都點一遍不就好了？”薇麗雅嫌麻煩地說道。
希沃爾覺得也對，將餐單遞給服務生：“麻煩把你們店里所有的餐品都做一份?！?p> “全部？”
“對，全部。”
服務員偷偷地觀察希沃爾的細膩衣裝布料，又看了眼氣質高雅，一看就是貴族小姐的薇麗雅。
“好的，這邊馬上為您們安排?！狈諉T恭敬地鞠躬，轉身離開。
“過來?！鞭丙愌艂饶樋粗巴猓牧伺淖约号赃叺淖?。
希沃爾把屁股挪到她旁邊。
薇麗雅伸出胳膊，“抱著我?！?p> “……哦?！毕Ｎ譅栍秒p手環(huán)抱住她的胳膊，側身靠在她的身上。
他大概能夠理解薇麗雅的心情，在他被鷹眼的飛翔斬擊擊中的那一瞬間，薇麗雅以為他出了事情。
那種從小養(yǎng)大的弟弟，在自己眼前喪生，以后再也見不到的慘痛心情，是超乎想象的。
盡管希沃爾沒事，但薇麗雅依然在后怕，若是平常的父母，會不停地在孩子耳邊絮叨，甚至因為后怕而打孩子，讓孩子記住教訓。
但薇麗雅說過，她不會打希沃爾的，而且也從不對希沃爾惡語相向，所以她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讓自己能夠切實感受到希沃爾仍然存在，平復難以平靜的心情。
“你們姐弟的關系還真是好啊?！?p> 從一開始，就只是拘謹坐著的斯摩格開口道，應該是因為心情太局促了，所以試圖找點話說。
“那當然了，我長大了可是要娶姐姐做老婆的！”
“啊，可以這樣嗎？”斯摩格表情錯愕。
希沃爾揚起小臉：“只要有愛，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p> “不許亂說。”薇麗雅聲音冷冷地教訓道。
“姐姐，我錯了?！毕Ｎ譅枒B(tài)度誠懇地認錯。
“哈哈哈，你們真的好有意思！”斯摩格大笑。
很快，希沃爾點的餐品依次被服務生擺上餐桌，大部分是東海的魚類，主要菜品是海賊王的特色烤肉，一根骨頭上超大塊肉的那種，醬汁幾乎浸透到整個肉塊中。
希沃爾和紅發(fā)搶著吃烤肉，斯摩格只是拘謹?shù)爻匝矍暗臇|西。
希沃爾點的東西很多，但他和紅發(fā)的胃口都很大，所以食物一點沒剩，希沃爾甚至感覺自己沒吃飽。
斯摩格默默計算著自己吃過的食物價格，從口袋里掏出小錢包，一張接一張地點出鈔票，然后把一小沓面額不等的鈔票遞給希沃爾，“給?！?p> “這是什么？”
“1196貝利，我媽媽說不能欠別人東西。”
“哦，這樣啊?！毕Ｎ譅柊彦X接過，又還給斯摩格。
“怎么了，不夠嗎？”斯摩格看了眼自己快空的小錢包，心里暗嘆在外面吃飯真貴。
“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是不需要計較那么多的?！毕Ｎ譅栃χf。
斯摩格一臉茫然。
“我去挑戰(zhàn)米霍克的時候，你擔心我，試圖阻止我，所以我們是朋友。”
“這樣嗎？……好吧?！彼鼓Ω癜彦X放回錢包里，表情有點喜悅，看樣子也不想把錢包掏空，但又很聽母親教導的話。
因為希沃爾一次性點的菜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有好幾樣十分昂貴的菜，飯店老板親自來詢問菜品合不合口味，還送給薇麗雅一張VIP卡，以后如果光臨這家店，可以免費享受甜品。
當然，卡是由希沃爾接過的，除了親密的人以外，薇麗雅不喜歡和任何人接觸。
希沃爾拿VIP卡肯定是沒有用的，想直接送給斯摩格，但直接送的話，以斯摩格的性格恐怕不會要的，于是他咨詢泰佐洛應該怎么辦。
“你就這樣這樣……”泰佐洛的靈魂在希沃爾耳邊說。
“姐姐，我們過幾天就要離開羅格鎮(zhèn)了吧？”希沃爾問。
“嗯?！?p> “那這張卡就沒用了吧？”希沃爾拿起手中的VIP卡。
“誰愿意用這種東西？”
剛才店里的飯菜，薇麗雅一點沒吃。
“那就丟掉吧?！毕Ｎ譅栕鲃菥鸵芽▉G在垃圾桶。
“等等等等！”斯摩格連忙問：“為什么要丟掉？”
“因為沒用啊?！毕Ｎ譅柡盟评硭斎坏馈?p> “不是能免費吃點心嗎？”
“誰在意這點錢啊?！毕Ｎ譅柕恼Z氣，像極了不把錢當錢的闊少爺。
‘怎么能這樣呢？也太浪費了吧？’斯摩格完全無法理解希沃爾，說：“你不要的話，可以給我啊?！?p> “如果你要的話，就給你好了?！毕Ｎ譅枱o所謂地說。
斯摩格從希沃爾手里接過VIP卡，在心里痛斥希沃爾鋪張浪費的行為，并對自己撿漏得到一件好東西感動竊喜。
每天都能吃到免費點心這種好事怎么能不要呢？
斯摩格覺得他或許還可以喊日奈一起。
“嘿嘿嘿?！?p> 想到這里，斯摩格不由自主地笑起來，有點猥瑣。
‘搞定?！Ｎ譅栠f給自己旁邊的泰佐洛靈魂一個眼神。
叮！泰佐洛的牙齒亮起來，做出某蒼藍野獸般的動作。
希沃爾等人離開餐廳，鷹眼準備與他們分開。
他對希沃爾說：“等你成年后，可以再來找我比試一場，到時候，如果你能真正地贏我，我會把我身后這把無上大快刀『夜』送給你?！?p> “無上大快刀?。侩y道你背上這把就是名列無上大快刀十二工的其中一把嗎？”紅發(fā)語氣驚嘆。
鷹眼完全沒有搭理紅發(fā)的意思，全神貫注地盯著希沃爾看。
“好的，我會的?！毕Ｎ譅栒f道，“但我不想要你的刀，我用姐姐制作的刀就可以了?！?p> “喂喂喂！這可是無上大快刀?。【退隳阍儆绣X也不可能買到的！”紅發(fā)的語氣激動地說。
希沃爾不以為然，“只要霸氣夠強，每把刀都能是無上大快刀?！?p> “你在說什么傻話啊？普通的刀怎么能和無上大快刀相比？”紅發(fā)恨鐵不成鋼道，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得不到無上大快刀的是他自己。
“只要霸氣夠強，每把刀都能是無上大快刀?！柄椦凼值窒掳停吐暺纷x希沃爾的話，眼睛漸漸亮起來：“原來如此，是這么回事，君士坦丁·希沃爾，我又從你身上學到了一些東西?！?p> 希沃爾也不知道鷹眼從他身上學到了什么，他并非純粹的劍客，而是使用所有技法的特殊者，對刀不太感興趣，所以才會說出剛才的話，而且還是借用了未來的鷹眼教導索隆時說的話。
“嗯，你明白就好?！毕Ｎ譅柕?，雖然他也不知道鷹眼懂了什么，可能是『黑刀』方面的事吧。
鷹眼告辭離開后，斯摩格也告辭離開，他中午沒回家吃飯，他媽估計正四處找他呢。
說到斯摩格的母親，希沃爾便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在紅發(fā)也準備告辭離開時，希沃爾叫住紅發(fā)：“你是羅杰海賊團的Shanks吧？”
Shanks，就是紅發(fā)在這個世界真實的名字，希沃爾曾經(jīng)在漫畫中看到過的“香克斯”是中文譯文。
紅發(fā)頓生警惕：“你怎么知道？”
希沃爾看了眼薇麗雅，除非必要，他任何事都不想瞞著薇麗雅，所以當著她的面問紅發(fā)：“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光月御田的人？”
“……”紅發(fā)沒回話，表情警惕地慢慢向后退，目光搜尋幾處逃跑的路線，同時觀察俯近有沒有埋伏。
“我沒有惡意?！毕Ｎ譅柦忉尩溃骸拔业哪赣H名字叫做安澤洛斯·D·克里斯汀，是光月御田的義姐，我是光月御田名義上的侄子。”
“安澤洛斯·D·克里斯??？”紅發(fā)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事實上，但凡曾經(jīng)在新世界航行的海賊，幾乎都多少聽說過這個名字。
安澤洛斯·D·克里斯汀，白胡子海賊團一番隊隊長，人稱“光之魔女”，懸賞金26億7700萬。
光月御田跟隨紅發(fā)的船長羅杰時，經(jīng)常會提起這個名字，稱克里斯汀為“大姐頭”，而且還說如果他的大姐頭沒出事，侄子差不多有兩歲大了。
而這是去年的事情，今年的話，光月御田的侄子就差不多三歲大了，和眼前的希沃爾剛好年齡相仿。
“你真的是御田的侄子？”香克斯問。
希沃爾看向薇麗雅，她好看的眉毛正深深皺起。
希沃爾輕輕地捏住她的衣角，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等有時間，薇麗雅向他詢問什么，他都會如實地解釋。
“我沒有必要騙你?！彼麑t發(fā)說。
紅發(fā)最終選擇信任希沃爾，但他也不知道太多關于希沃爾母親的事情，大多數(shù)來自光月御田的講述，而且紅發(fā)也聯(lián)系不到光月御田。
希沃爾告訴紅發(fā)光月御田可能遇到了麻煩，如果紅發(fā)今后遇到和光月御田熟識的人，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之后就告別了紅發(fā)。
臨近傍晚，希沃爾和薇麗雅一起返回他們住宿的高檔旅館，薇麗雅沉悶著不說話。
他們中途經(jīng)過一處比較窄的巷子，偏向昏黃的陽光從一側的樓頂，照在另一側的樓墻，只把樓墻照亮三分之一，巷子里是黑的。
整段路程，薇麗雅走得都很慢，巷子里安靜得能聽到人的心跳。
希沃爾跟在薇麗雅的后面，看著她背著巷口的陽光、黑發(fā)搖曳的美麗背影。
腳掌踩在地面，產(chǎn)生的觸感比平時要虛浮，似腳掌與地面之間，隔開了某種情緒制作的透明墊子。
快走到巷口時，薇麗雅的腳步放慢，和希沃爾走在同一水平線上，向身側彎腰，把希沃爾的小手牽在自己的手里。
“走吧?！?p> 她沒有問任何事情，只是以輕柔的力度，慢慢地把希沃爾的小手握緊。
柔軟的、堅定的信任。
“嗯！”希沃爾感覺仿佛凝固了的灰白世界重新變得五顏六色鮮明起來，同樣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姐姐，你不問我剛才的事情嗎？”
“之前你告訴我你的果實能力是天國之果后，我就查閱過惡魔果實圖鑒了，你說的那些話，是來自你的親生母親生前的記憶吧？”
“什么嘛……我還以為是因為姐姐相信我才不問?！毕Ｎ譅柟钠鹦∧?。
薇麗雅站在巷口，陽光溫柔地照在她的臉上，側臉看希沃爾，聲音平淡得像是在陳述：“就因為是你，我才愿意去查惡魔果實圖鑒，才會去替你想各種理由?！?p> 她的聲音明明那么冷清，卻仿佛帶著一股勾人心魄的魔力。
希沃爾感覺自己的內心像是浸了花蜜，跳動的幅度也因為花蜜的粘稠慢了半拍，“姐姐大人，請務必嫁給長大后的我！”
“你再這樣，我可真的要生氣了?！?p> “偷走弟弟的心，卻不打算負責任的姐姐大人，明明應該被討厭，但我卻討厭不起來。”
薇麗雅微微瞇起眼睛，“我是不是說過不打你？”
“嗯……”希沃爾雖然很高興薇麗雅也記得這件事，但他已經(jīng)隱隱意識到不妙了。
“現(xiàn)在我不打算信守承諾了?！?p> “你怎么能這樣？”
希沃爾還想要表達不滿，薇麗雅雪白的魔爪已經(jīng)向他伸過來。
“我才不會站著讓你打呢?！?p> 夕陽下，希沃爾和薇麗雅一前一后地跑出小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歡笑著追逐打鬧。
當然，薇麗雅是沒有笑的，但希沃爾真的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