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的挨揍和認輸,對方還是選擇了認輸,沒有誰還想上場去挨揍。
“肖教授,這應該是你的親傳弟子吧?終于見識了肖教授的家傳絕學?!?p> “這是學校,學校不應該有死傷和血腥,家?guī)熝埿そ淌诿魅盏剿蓾^一聚?!?p> 身體動作是認輸的樣,語氣卻帶著挑釁。
身體很謙卑,語氣相當不客氣。
“肖教授,有些事你清楚,就當是做個了結吧!”
說完,人離開了。
肖教授的臉色幾次轉變……這里面有故事。
說這些話時,沒有避開誰,圍繞著肖教授的這些武協的學生,包括寒苒和許天羅興都聽到了。
肖念沒應承,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都散了吧。”
“寒苒,我想請你的這兩位朋友吃飯可以嗎?”
肖念的話是不包括寒苒的。
“肖教授,他們本來也是想認識你的?!?p> 寒苒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肖念并沒有覺得異常,仿佛感覺真的是想認識自己的兩個學生。
寒苒跟許天二人告別,很開心的笑臉,似乎是祝福許天二人得愿所償。
肖念并沒有對許天和羅興說什么邀請的話,自顧自的往前走。
許天和羅興就那么跟著……
寒苒有很多疑惑,從體育館出來,直接出了校門向古玩市場而去。
“爺爺,我見著許天他倆了?!?p> “許天是誰?”
“就是那天勻給你哥窯的那人。他們見到肖教授了……”
寒老頭突然起身,拖著寒苒進了后堂:“他們找你介紹的?”
“不是……”
寒苒將今天發(fā)生的事詳細的講了一邊。
寒老頭聽完,足足十多分鐘沒開口,仿佛是琢磨了很久。
“他們去學校本來就偶遇你的,是想造成一個跟你熟悉的結果,最后讓你領著見肖念就不唐突了,也不會讓人注意。”
“又在古玩市場轉悠,到處混個臉熟,也是制造一個他們本來古玩行里人的假象?!?p> 寒老頭這時候頓了頓:“丫頭,畢業(yè)后你想做什么?”
“當然了文物這行了,我想做文物鑒定和修復?!?p> 寒苒對于許天二人的行為和目的,并沒有覺得不合適,相反,這種替他人考慮的心思,她很贊同。
至于爺爺問的事,這本來就是說定的。
“唉……爺爺不知道跟他們認識,是你的機緣還是你的劫……”
寒苒疑惑的看著她爺爺,不知道爺爺的這話從而說起。
“你知道那后生那天的手法是什么?那是鬼手張的手藝。加上他們找丁春峰的來意,可以肯定,那個許天的修復手藝可以用驚天來判斷?!?p> 這時候,寒苒才有點動容了。
“爺爺,你確定?”
寒老頭并沒有直接回答寒苒的問題,悠悠的說:“苒苒,你從小就聰慧,對古玩一行也有天賦,一直都有主見?!?p> “你父母把你留在爺爺這,也是出于這個原因。爺爺不能建議你怎樣做,是不是跟那兩個后生接近,你自己決定吧?!?p> “爺爺只能確定一點,他們不是尋常人,倘若真的跟他們勾連了,爺爺擔心從此很難有平靜的生活!”
恐怕對肖念熟悉的人,也不知道肖念也不算尋常人。
這時候,許天和羅興真的就像學生一樣,乖乖的跟在肖念身后。
請吃飯?想多了,這才午飯剛過不久。
許天和羅興就跟著肖念往家屬樓方向。
進家門,許天在前,羅興在后。
一進門,肖念突然就朝許天出手了,
羅興在后面趕緊關上了門,沒擔心許天跟肖教授的搭手。
“你是何人?所謂何事?接近我有何目的?”
一個接觸,肖念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許天的對手。
“肖仁華。”
許天就喊出一個名字,肖念就停手了,還呆呆的看著許天。
“游手,本來就是適合女性的功法。八十年前,就在當時那個動蕩的歲月,一位許姓人路過曲阜,跟肖仁華算是惺惺相惜,也是那時,肖家才有了游手吧?”
“你也是因為新社會的原因才有機會學你們所謂的家傳絕學,也是因為新社會,你包括你家人才有機會脫離孔家護衛(wèi)的角色吧?”
想起這事來許天就有點不爽。
當年,整個社會的架構崩塌了,作為彼此都熟悉的人,許天專門跑了一趟曲阜,想讓肖家能跟他們九鼎十二金一樣,不以一家一戶為守護的目標。
肖仁華完全就是愚忠,誓死捍衛(wèi)肖家持續(xù)了兩千年的誓言,不肯離開孔家。
肖家作為兩千年對孔家不離不棄的護衛(wèi)家族,這一點也讓許天敬佩。
許天有點惡作劇的心思,將游手這樣只適合女性的小巧功夫傳給了肖仁華······他們肖家是真正的傳男不傳女的。
“你到底是誰?”
許天所說的除了她們肖家人,外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許天說出這些,讓肖念完全無措了。問話都能聽出她的虛弱來。
“我叫許天!”
“你是許祖的后人?九鼎十二金的樞門傳人?”
咦······有點意思了,這肖念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羅興也有興趣了。
這時候三人才坐定。
“不必奇怪,當時的亂局,家里的主脈去了對岸,留在國內的,也不是都有練武的天賦,到了我這一輩,能讓傳承不絕的人不多了?!?p> “世間知道你們九鼎十二金的人很少,幾乎可以說是屈手可數,我家算是一個?!?p> 這時候,肖念才算放下戒備,人也算是放松了,甚至有些欣喜。
有種吾道不孤的感覺。
面對許天和羅興,突然就有了親近感。都是兩千年不曾斷絕的傳承人,就這一點,足可以讓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疏離。
許天將三足爵拿出來,放在茶幾上,指了指。
肖念拿起,看的很仔細:“這不是丁春峰的作品!”
“丁春峰兄弟幾人?”
“兩個,丁春峰說過,他哥哥的手藝比他強。只不過他家以打鐵為生,后來改開了,才涉足金銀首飾一行?!?p> “家里條件供養(yǎng)不起兩個孩子上學,他哥哥,就是丁春山輟學了······不對,該不是他家······”
“嗯,丁家是十二金中的金匠!”
許天的回答讓肖念又一次震驚了。
沉默了很久,肖念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可惜了老袁······就是我愛人,他是不知情的,丁春峰也不像知情人,否則他不會在學校顯露他在青銅器上的手藝?!?p> “在體育館的所謂比武,是他們在逼我出手,想跟我賭老袁留下的記錄,關于青銅器修復和制作的實驗數據?!?p> “老袁出事后,我弄死過他們的人,他們投鼠忌器,始終不敢對我嚇死手,就是想得到老袁和丁春峰的那些數據記錄?!?p> 許天聽肖念這樣說,感覺事情有點意外,跟他所想的不一樣了,似乎泉城這邊是個單獨的事件。
“肖師叔······”這個稱呼許天猶豫了很久,本來該被人喊師祖的,自己反倒返回來喊對方師叔了。
反正羅興這種曾孫一輩都喊自己哥哥了,許天也只能這樣了。
“肖師叔,你覺得丁春峰和袁叔的事,目的僅僅是為青銅器制作的實驗記錄?”
許天這樣問,肖念也陷入了沉思。
好一陣后,肖念才開口:“應該是為青銅器制作的實驗室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