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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不是個正經(jīng)讀書人呢

第十一章 紀(jì)墨

  “壞了!”

  李玄三人說著男人的樂趣時候,一旁的田放卻是一拍腦袋。

  “方才被那樹妖唬的失了神,竟忘了大事。”

  田放急忙對李玄三人道:“快替我寫幾篇提速的詩句。”

  一邊說著,田放已經(jīng)掏出紙筆,給自己加持了一道疾風(fēng)之力。

  李玄三人不明所以,田放又催促的緊,待寫完詩句后,他就一溜煙的又跑回了亂葬崗,不多時,只見他手里捧著一團(tuán)碧綠色的精魄,喜滋滋的回來。

  “這是何物?”

  李玄好奇問道。

  “此乃草木妖物的精魄,對催生農(nóng)作物等有大用,是不可多得的材料,有了它,我研究新的作物就有了大幫助?!?p>  田放憨厚一笑。

  “這才是正經(jīng)讀書人那?!?p>  李玄三人拱了拱手,深感敬佩。

  ……

  回到宿舍,一夜無話。

  翌日。

  李玄在睡夢中被驚醒。

  “方先生,您來了?!?p>  昨夜亂葬崗一戰(zhàn),消耗的心神太大,饒是李玄也吃不住,他打了個哈欠,迷糊道:“今日學(xué)生無課,先生尋我何事啊?”

  “何事?”

  方運出口成章,替李玄驅(qū)散身上疲倦道:“今日是你成為齋長之日,我給你送來課程安排表,稍后就有你的課,快去洗漱一番,隨我去講堂?!?p>  嘶!

  差點忘了。

  李玄清醒過來。

  “昨夜你這是去喝花酒了?怎的如此疲倦?”

  方運才一旁擠眉道:“年輕人,要節(jié)制啊?!?p>  “方先生您想哪去了?!?p>  李玄洗漱完畢,無語的看著方運,一個個的,怎么都這么不正經(jīng)。

  “昨夜和沈林幾人去了一趟亂葬崗,遇到了一只樹妖,僥幸贏了它?!?p>  “嗐……原來是遇到妖物了?!?p>  方運撇了撇嘴,似乎對自己猜錯了很不滿。

  “方先生對妖物之事不擔(dān)心?”

  “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方運反問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出了宿舍。

  路上,方運笑著說道:“讀書人斬妖除魔那不是很尋常的事情,你們既然安全回來,不是已經(jīng)說明一切了嗎?”

  很有道理啊。

  李玄一時間無法反駁。

  他倒是又搞岔了,這個世界的讀書人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而且對學(xué)生去斬妖除魔,書院的先生們可都是非常支持的。

  白鹿洞書院的學(xué)子,從來都不是什么溫室里的花朵。

  “妖魔鬼怪,這些你早晚都會遇上,待你考中舉人之后,按照慣例便要外出游學(xué),早一點遇到妖魔對你而言不是壞事?!?p>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眼下你要注意的是,你這第一堂課只怕是不好過喲?!?p>  方運促狹道。

  “請方先生教誨?!?p>  李玄心念一動。

  “我推薦你做齋長,這其中可是有巨大阻力的,你自身的問題你應(yīng)該清楚,若非書院四位大儒一同批準(zhǔn),這齋長的位置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你來,這你可是承了堂長們的情了。”

  “白鹿洞書院學(xué)子中,豪門世家子弟極多,他們?nèi)蘸蟛还苁亲呶牡?、政道,在書院?dān)任齋長這都是資質(zhì)履歷,故而每年這些學(xué)子的長輩們都會向書院捐贈,說是支持大秦培育人才的國策,其實嘛,為的什么大家都清楚?!?p>  “原本我這一班的齋長名額是禮部尚書公子的,現(xiàn)在給了你,你說他豈能善罷甘休?”

  “所以說,等下上課,你得做好被刁難的準(zhǔn)備,這一關(guān)得你自己過,憑自己的本事讓他們心服口服,不然的話,你還是乖乖的讓出齋長的位置吧?!?p>  方運說到這兒,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看著李玄。

  “感情讀的不是書,是人情世故啊?!?p>  “你以為呢。”

  方運大笑道。

  “我怎么覺得先生你早就做好了看戲的準(zhǔn)備呢?”

  李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禮部尚書的公子……沒記錯的話他在書院里頗有才氣,身邊也有不少追隨者。

  ……

  李玄講課的主要內(nèi)容便是作詩。

  在文道之中,文章是大道,詩詞是小道,所以擅長寫詩的人才不多。

  從儒生的對敵手段只能來自《詩經(jīng)》中就可看出來。

  偏偏在戰(zhàn)場之上,詩詞又是極其重要的攻敵手段,故而各國都對詩詞十分看重,在科舉中占據(jù)不小的比例。

  李玄做出一首貫日言志詩來,他的詩名已經(jīng)在書院傳開,此番來聽他講詩的學(xué)子不在少數(shù),足夠能容納數(shù)百人的學(xué)堂里座無虛席。

  “李齋長學(xué)的是儒家一道吧?”

  待李玄走到講臺上時,下面便有一人站出來,率先出言問道。

  “如何稱呼?”

  李玄點頭詢問。

  “學(xué)生狄路,亦是儒家弟子?!?p>  那人作揖之后,朗聲開口:“吾儒家弟子,以仁義禮樂為道,學(xué)生聽聞李齋長為逆臣之后,陛下寬容,雖免去李齋長罪籍,但學(xué)生以為,您擔(dān)任齋長之職,依舊于禮不和?!?p>  狄路說完,抬頭看向李玄。

  這一上來就是一頂大帽子扣上啊。

  李玄沉吟一聲,他反問狄路道:“我且問你,何謂禮?”

  “紀(jì)綱是也。”

  狄路答道。

  “沒錯?!?p>  李玄再次點頭,繼續(xù)說道:“三綱者,君臣,父子、夫婦?!?p>  “天地君親師,君在親之前,既然陛下已免吾之罪籍,那由我擔(dān)任齋長又有何不可?又有何于禮不合?”

  一番反問下來,狄路語塞,一時愣在原地。

  小樣,就你還想同我辯論?

  李玄暗自冷哼一聲。

  狄路以禮壓他,他腦海中只需一想,關(guān)于禮的文章記載就會出現(xiàn)無數(shù)篇來,隨便找一個都能將狄路駁的啞口無言。

  就算沒這些,以前世見識過無數(shù)鍵盤俠功力的經(jīng)歷,那狄路也不是他對手。

  “學(xué)生受教?!?p>  狄路面露愧色,再次作揖后坐下。

  這里就看出儒家弟子的實在了,說不過就痛快承認(rèn),要是名家弟子站出來,那絕對會杠到底。

  不過白鹿洞書院未開名家之學(xué)科,這倒是給李玄省下不少麻煩。

  “諸位,你們來此想必都是學(xué)詩的,故而又何必管我李玄出身何處,既然我能站在這里,那自然有站在這里的道理,諸位總不會覺得書院堂長做的決定是錯的吧?”

  “說的好!”

  坐在第一派的一位公子哥撫掌笑道:“李齋長所言極是,既是學(xué)詩,那自然只看詩才,其他事情自有書院定論?!?p>  李玄看著這人。

  這公子起身作揖。

  “學(xué)生紀(jì)墨,想與李齋長比詩,也好讓在場學(xué)子們知曉齋長詩才,以便服眾?!?p>  正主出來了啊。

  紀(jì)墨,禮部尚書之子,大秦四公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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