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欠了太多人情
村支書看著梁家的下手狠辣,地上的人被摁著爬不起來了,嚇了一跳,再打下去可就出人命了!
一腳踢在梁家身上,對著身邊的兩個女人大吼,“快過去,把人按住!再打就真出人命了!”
梁家的男人攔腰把人抱住,四五個老娘們才把人扯開。
梁家的打紅了眼,腦門上青筋爆起,血眸猩紅,再配上她那張黑紅黑紅的臉,真真像惡鬼附體。
姚蕊見事不好,慘白著臉不敢吱聲。
梁芳被打的爬不起來,臉更是腫成豬頭。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半夜三更的來我們村?究竟想干什么?”村支書被氣的不輕,今晚都是些什么破事?
看著梁芳被打,姚靜生不出愧疚,這一切,不過是上輩子她們母子加注在她身上的,而她比現(xiàn)在更不堪。
她被下藥送到梁軍的床上,姚蕊帶著帶來爸跟梁芳來捉女干,把爸直接氣的昏死過去,被送去醫(yī)院險些沒搶救回來。
梁芳還在家屬院里散布她跟梁軍睡過的消息,她走在路上都有人潑糞水,罵她破鞋,當時的她比現(xiàn)在慘十倍、百倍。
嫁進梁家更是被梁軍媽磋磨,臟活累活全都落在她身上,當年她明明剛?cè)畾q卻活像四十多歲的婆子,一家人都沒把她當人看,最后還死在姚蕊手里。
這輩子,她覺得自己霸占了姚蕊的身份,但凡她對了自己有一絲絲善良,她也愿意把爸爸跟這個家還給她。
可姚蕊恨她入骨,用這樣激烈的手段對付她,今天她所承受的,不過是她咎由自取,將加諸在她身上的傷痛原封不動的還給她而已。
梁芳被打的很慘,半響嗚嗚的哭起來,“我……我是來找我閨女的,我可憐的閨女啊!沒想到……沒想到竟然被劉勇給……”
梁芳哭的慘,姚蕊也不甘落后,兩個人一通哭,慘兮兮的,把周圍的人給感動了。
“這……人家來找閨女的,這事鬧得,你閨女遇上這事,那你也不能點了我們草垛子泄憤?。 ?p> “沒錯,要找你干脆找劉勇,兩家都點頭定親了,盡快把成親的日子定了不就行了?免得小兩口還得偷偷摸摸?!?p> “媽!我不要嫁給他,我……我是被強迫的,我們?nèi)ジ婀?,我被下了藥去抽血化驗,這就是證據(jù),一定要把這個人抓起來?!?p> 姚蕊哭的聲音都快發(fā)不出來了,一雙眼睛腫成核桃。
“閨女啊!殺千刀的畜牲,怎么能干這種事?我閨女的清白被你毀了,還給她下藥逼迫,彩禮錢休想我再退還?!绷悍家膊簧?,聽懂了姚蕊的弦外之音。
不用退彩禮,還能把這事了了,她自然樂意配合姚蕊。
閨女可是高中生,跟姚靜那小雜種一樣,考大學上頭已經(jīng)有所松動,等過兩年,閨女成了大學生,再嫁個有錢人還不是板上釘釘?shù)摹?p> 閨女孝順,到時候她還能缺錢?
梁芳心里的算計打的噼啪響,至于得罪劉主任的事,她已經(jīng)顧不得了!
姚蕊見梁芳上道,松口氣,她還真擔心梁芳會對姚靜一樣,干脆將她賣給劉勇。
這個男人的卑劣,上輩子她就如雷貫耳,這輩子要真嫁給他,后半生的日子,恐怕比地獄還慘。
劉勇不干了,覺得自己掉進了坑里,身上的力氣越聚越濃,干脆爆發(fā)出來,“梁芳姚蕊,你們真當我是冤大頭,想用這個女人騙我一千塊彩禮錢,沒門!真當她是金子做的?一千塊錢她也配?你們識相就乖乖把人嫁來我家,不然我滿城的嚷嚷她跟我的事,我看誰家還敢娶這個破鞋?!?p> 姚蕊臉一下氣到漲紅,“劉勇你敢!”
劉勇無賴的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大家伙可都看著呢,提上褲子就以為不是破鞋了?”
梁芳猛然站起來,對著他的臉一爪子撓過來,“劉勇你個畜牲,我閨女是被逼的,你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彩禮錢給我閨女當補償難道不對嗎?”
“呵!”劉勇冷笑一聲,“如果我沒記錯,姚靜才是你閨女,姚蕊可不是,你現(xiàn)在一口一個閨女叫的歡,這是怎么回事?再說,她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她這張破臉值一千塊?給一百我都嫌糟蹋了!”
姚蕊恨的咬牙,這樣的羞辱可是狠狠打她的臉。
劉勇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接著道:“我不管你們姚家狗屁倒灶的事,要嘛把這個女人嫁過來,彩禮錢我不要了,要嘛就還錢,一分不少的送回來,否則……哼哼!我可不在乎狗屁的名聲?!?p> 這事劉勇沒提到姚靜,要是他敢說要姚靜來換,必然會扯出今晚他們設計陷害的事。
這可是害人,肯定得坐牢,逍遙日子還沒過夠,他可舍不得。
“你……你……”姚蕊被氣狠了,一口氣沒提上來撅過去。
村支書見事情沒完,事情又太過惡劣,還關(guān)系到村里草垛子,干脆將屋里人帶回村委會問話。
到底問了什么又如何處置的,姚靜不想知道,她正跟靳少軍走在回去的路上。
“靳大哥,今天真要謝謝你了!欠你這么多人情,我都不知道拿什么還?”姚靜說的真心話,她是真覺得虧欠靳少軍太多。
人家三番兩次的救她,她卻沒辦法報答,好像更虧欠他了怎么辦?
“不用!”靳少軍真沒想過報答的事,他倒是覺得這姑娘別不待見他就行。
這想法冒出來有點陌生,靳少軍雙手插進褲兜里,尷尬的轉(zhuǎn)頭,耳朵尖有些許紅。
以前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到姚靜身上咋突然變的那么在乎了呢?
“靳大哥,不如明天我請你吃飯吧?我知道一家小面館,那里的飯菜可好吃了!”姚靜說的不夸張,這年頭不興干個體,那間面館沒有招牌,一天也只做二十碗面,據(jù)說是祖上傳下來的規(guī)矩,所以好些人都不知道。
這還是托了上輩子的福,面館老板姓孫,大家習慣喊他老孫,姚靜喚他孫老。
孫老的兒子年輕的時候做了錯事,在那幾年被打擊的很慘,熬不過去了,兒媳婦轉(zhuǎn)眼就跑了重新嫁人,只剩下他們二老跟小孫子孫康過活。
孫康體弱,還患有癲癇,上輩子她高中學的中醫(yī),針灸學的不夠精,遇上癲癇的病也只能減緩他的病情。
孫康在外面街上玩耍,突然癲癇發(fā)作,跟他玩耍的小孩被嚇的不輕,竟然沒一個人去告訴孫老,眼看著人都要咬舌了,姚靜把自己的手塞進孫康嘴里。
小孩子人不大牙齒可夠鋒利,把她手掌都給咬出血,后來給他針灸了一次,孫康才昏睡過去。
孫老得知唯一的孫子差點死了,感激姚靜,硬是把祖?zhèn)鞯氖炙噦鹘o她,現(xiàn)在一回想,有些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