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喜坐在那里。
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站起來,朝一旁的牛田走去。
此時的牛田仍然昏迷在那里。
牛喜伸手觸摸他的額頭,再抬起他的眼皮看罷一會兒。
便已知曉那牛田是因剛才見到那地殿閻羅,嚇得三魂七魄丟掉一魂。
此時正兩眼無神,處于迷茫階段。
牛喜接著便拿出一張符紙。
在牛田面前輕念口訣,那符紙無火自燃。
稍頃,
便見那牛田仿佛猛的倒吸了口氣一般,整個人忽地戰(zhàn)栗,接著便又沒有了反應(yīng)。
牛喜知道,
他那丟失的一魂已經(jīng)回來,現(xiàn)在只需要將其從昏迷中喚醒即可。
最直接的方法,莫過于一盆冷水潑過去,但此時又哪里去尋得。
所以牛喜采用了直接掐人中的做法。
不多時,
那牛田便蘇醒了過來。
不過對于剛才的事已經(jīng)丟失了真實的印象,這是人思維自我保護的本能功效。
不過隱約間,他還是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面前這個小道士,確實學(xué)得了很厲害的本事,是個能人。
……
兩廂無話。
牛喜因為身體比較單小,所以只是幫忙攙扶著牛田。
兩人便這樣扶持著走回到家。
到了牛田家中,已是凌晨兩點過了。
牛喜被安排在了一個剛收拾出來的偏房里。
……
牛喜躺在床上,并無睡意。
只是一個勁的琢磨著剛才的疑問。
今次對戰(zhàn),
他也算有了實戰(zhàn)經(jīng)驗。
不過為何自己明明已經(jīng)習(xí)得了無字天書的法術(shù),但這法術(shù)對于像那地殿閻羅級的人物竟然威力卻是那般狹小。
經(jīng)過再三琢磨,
牛喜得出結(jié)論。
那便是自己雖然會得上面的法術(shù),奈何自己法力低微,所以法術(shù)的威能不強。
那么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怎樣提高自己的法力。
這法力乃是通過自身真氣修為來調(diào)動自然界的五行靈力。
所以自身真氣越大,那么可以調(diào)動的五行靈力也就越強,法力也就越大。
那么如何才能提高自身的真氣就是問題的根本了。
牛喜自學(xué)得天書以來,偏重于掌握里面的法術(shù),卻未對真氣有特別專門的修煉。
所以此刻的法力才那么的低微。
……
想到此處,牛喜突然記起。
那天書中似乎有記載,說是真氣修煉到頂級,便可化為靈氣。
而靈氣是自然界極難獲得的東西,蘊含靈氣的東西世所罕見,甚為稀有。
聽說有一種天然形成的石頭,整個世界幾乎只有微豪,其便是靈氣聚集生成。
而且其自身會外放出一些藍(lán)紫色的光芒,咋看之下一般認(rèn)為是紫色的。
如果能直接獲得這種天然靈氣,那便會省去許多自身修煉真氣的過程。
再者,
此時的牛田還缺乏修煉真氣的功法典籍,所以獲得那種石頭便是能最快提升其修為法力的途徑了。
思索在此,牛喜忽地從床上坐起來。
突然想起今天牛田所說,西山背面因大雨沖跨了山坡,露出一個山洞來,里面似有紫色光芒射出。
那會不會便是傳說中的那種石頭呢?!
抱著這種心態(tài),牛喜思罷良久,心道明日定要小心過去查探查探。
隨著牛喜這般思索,
此刻已是凌晨五點時刻。
由于牛喜先前與那地殿閻羅戰(zhàn)斗,精力也耗費頗多,此刻便昏昏睡去了。
……
待得第二天早晨十一點多的時候,他才醒罷過來。
實則他并不是自然蘇醒,
而是被屋外的吵鬧聲吵醒的。
牛喜簡單整理了下儀容便朝門外走去。
此刻院子外面,田嬸正在一旁哭泣,而牛田正坐在地上,手中抱著昏迷的牛寶,嘴里罵罵咧咧。
“我就上午下個地的間檔,怎么他就跑到那西山去了!”
“你們說,他這是怎么了?”
牛田抬頭望著兩個鄉(xiāng)里。
那兩個鄉(xiāng)里有一個年齡與牛田差不多,另一個似乎十來歲的模樣,要比牛寶大得一些,此刻也是滿臉愁容。
“田大哥,你先別著急,還是趕緊找個郎中看看吧!”
“我這娃兒也去了,說那里的人每人給他們十個麻餅,讓他們進得洞中,看看里面有什么?!?p> “后來見得你家寶兒突然暈倒,我家這娃兒便抱著他回來了?!?p> “是的,田叔叔,我那十個麻餅都沒要勒。”那小孩補充說道。
“你還說,誰讓你們?nèi)ツ欠N地方,那些人怎么看哪里像得好人?!?p> 那鄉(xiāng)里怒得拍打了一下身旁小孩的屁股,那小孩吃痛便不再言語。
……
此刻牛田見牛喜走了出來,連忙沖他招手。
“牛喜,你給看看,我這娃兒是怎么了?”
牛田此刻對于牛喜的認(rèn)識可比旁人多了很多,他心道,道士除了驅(qū)妖除魔,還會一些醫(yī)術(shù),興許能有些主見。
待得牛喜走近,牛田便急忙將懷中的牛寶迎面抱與牛喜查看。
牛喜蹲下伸手觸摸牛寶額頭,又搭拉他的眼皮,再捏了捏他的手臂,一股冰涼之感隨即傳來。
那一旁的鄉(xiāng)里,聽得牛喜,一時恍惚,不過稍頃,便猶如記起什么一般,頓時吃驚不已。
帶著一臉迷惑半信不疑的看著,這牛喜能會什么做活。
只有那小孩,由于年歲太小,并不知道牛喜是何許人也,所以帶著好奇的眼神打量這牛喜。
……
待得牛喜看罷完畢,立即安撫牛田道:
“只是受到些驚嚇,調(diào)理一會兒就好了?!?p> 轉(zhuǎn)頭又看向田嬸說道:
“田嬸,你幫我打一碗清水來?!?p> 此時牛喜讓牛田將牛寶抱在陽光能曬到的地方平躺放好,又吩咐他去取了一些鍋底灰來。
稍頃。
牛喜將鍋底灰涂在了牛寶的眉心和鼻口,接著燃起一張符紙,溶于那碗清水之中,最后灌進牛寶的嘴里。
片刻便見那牛寶嗆水醒了過來。
兩眼惺忪的向四周看了看,稍一會兒,忽地抱住了一旁的牛田,大哭起來。
嘴里不停的嚷嚷著,好可怕,好可怕。
那兩鄉(xiāng)里見得牛喜一番操作,震驚不已。
牛喜也沒有多做言語,只是多看了那鄉(xiāng)里小孩一眼,頓時眉頭微皺。
轉(zhuǎn)而沖牛田說道:
“田叔,你帶牛寶好生休息,我去鎮(zhèn)上買點東西,稍晚便回?!?p> 牛田聽罷只道路上注意安全,便急匆匆的將牛寶抱進了屋內(nèi),都沒來得及跟鄉(xiāng)里送客。
……
那么牛喜真的是要去鎮(zhèn)上嗎?
不是,他只是不想牛田他們擔(dān)心,便扯了這么個幌子。
實則,他要去那西山后的山洞看看。
一是因為昨晚自己的思考。
二是因為雖然他已救醒牛寶,但實則仍沒有真正解決,他剛才的話不過是安慰田叔一家罷了。
而且他發(fā)現(xiàn)剛才那鄉(xiāng)里小孩,也跟牛寶一樣,靈魂正在減弱,若不及時找出原因阻止,恐怕一兩天內(nèi)便會暴殃而亡。
只是剛才那小孩某些地方似有些特別,此刻并不如那牛寶一般昏迷。
所以他更要去查探查探,再解決下十個麻餅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