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櫟城再次迎來雨季,我站在屋檐下看著雨幕,霧蒙蒙的,讓人瞧不真切。
襄君將我擁入懷中,他個子高,下巴正好擱在我的發(fā)頂。
如今距哥哥成婚已經(jīng)過去五年,前年我也成了親,和那日我手的男子。
他姓玉,家中有商行,為人正直,處事不羈,待人和善。
對自己也是極好的。
“都準(zhǔn)備好了,我們走吧?!?p> 我點了點頭,隨他坐上車,一路上都是極為照顧自己的。
到了花家洋樓,襄君打著傘摟著我入內(nèi),一進(jìn)門就看見像是等了許久的哥哥。
“快進(jìn)屋,快進(jìn)屋暖和暖和?!?p> 應(yīng)答著進(jìn)了屋,屋內(nèi)嫂子蘇茯苓一身得體的旗袍,又因才生完孩子豐腴了不少,更顯嫵媚。
聽了聲,看著我們忙招呼,“錦歡,襄君淋著沒?快去換身衣服別著涼了?!?p> 換完衣服,下樓,廳里坐著哥哥,嫂子和孩子還有依云一家三口。
依云是結(jié)婚第二年生了個女孩,如今也三歲了,今天是哥哥家的孩子滿月。
一群人圍坐著說些家長里短,雞毛蒜皮,很是溫暖。
“錦歡你們?”嫂子語氣略帶調(diào)笑,眼神盯著我的肚子,將我瞧了個大紅臉。
“嫂子?!?p> “嫂子莫要笑了,歡兒都害羞了。”
襄君替我解圍,擁著我,讓我將臉藏起來。
晚上留在了花家,哥哥如今也帶著謝小元做生意,兩人也買了房子搬了出去,卻是關(guān)系好也時?;貋碜?,依云與我沒什么不同,都是花家的小姐。
我總是覺得有什么事情被忘記了,卻是尋不到蹤跡,仿佛就應(yīng)該如此,所有人都過的幸福,可往往讓我覺得猶如大夢一場。
有時午夜夢回,我也會夢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物,可是那夢會醒,而我不知現(xiàn)在的夢何時會醒。
是夜,我又被噩夢嚇醒,身邊的襄君卻是溫柔的哄著我,給我到了杯溫水。
又擁我入懷拍著我的背,柔聲哄著。
第二日我與哥嫂話別回了家,襄君有事去忙了,我獨自在家。
我看著書,不知怎么就睡著了。
夢里我叫花奴,負(fù)責(zé)種植鳳仙花,一種做丹寇所需的一種花,那人只用我所種植的鳳仙花染丹蔻,后來我殺了人,死相慘烈。
后來我又叫花雙,是府里的庶出小姐,刁蠻任性,卻種得一手鳳仙花,最后卻被哥哥殺死。
再后來我叫花淑,據(jù)說是不倫生下的孩子,體弱多病,被人欺辱,活不過二十。
最后的最后我叫花錦歡,花家正經(jīng)八百的小姐,有個疼愛自己的哥哥……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床上,一旁的襄君好像是才回來的樣子,見我醒了,有些責(zé)怪的說。
“怎么看著書就睡著了,也不怕著涼。”
又問我餓不餓,我才注意到窗外天色漸暗。
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襄君笑了笑,讓人準(zhǔn)備飯菜去了。
襄君拉著我去飯廳的時候,爹娘已經(jīng)到了,正坐在桌上,見我們來了笑吟吟的。
剛想打招呼,卻不知為何有些反胃,匆匆出去,襄君,爹娘都一臉擔(dān)憂。
“恭喜恭喜,太太這是懷孕了。”醫(yī)生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