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看著姚興亮目光呆滯的樣子,又嘗試和他說了幾句話,但是均未有什么反應。就猜想他肯定是因為暈厥剛醒過來導致的感官出現(xiàn)了一定問題,于是就把他靠著自己的大腿,不停的幫他揉搓胸口和按太陽穴。
姚興亮其實并無大礙,在休息了一會兒后就開始逐漸恢復了意識。
“趙兄,我剛才是怎么了?”姚興亮虛弱的問道。
“你就是突然暈過去了,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沒什么事情了?!?p> “剛才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噩夢?!?p> 還未等趙飛問個明白,一個僧人就帶著幾名警察和兩名醫(yī)生從寺廟后門沖了過來。。。。
經(jīng)過醫(yī)生簡單的判斷,就發(fā)現(xiàn)弘明早已氣絕聲望。雖然現(xiàn)場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是意外導致的人員傷亡,但是由于在場人員眾多,出于警察的本能防范心,所有人都被傳喚至公安機關配合調(diào)查??粗@么多人,如何把他們帶走成了個難題,幸好有人提出門口有一輛弘明等人開來的大巴。
眾人把道具都放在了龍隱寺,除了幾個坐進了警車外,整個大巴正好塞得滿滿當當。
“姚興亮,你不在杭市好好的待著,跑江州來干嘛?”警察在審訊室嚴肅的盤問到。
“最近不太順,請弘明大師驅驅邪、克克小人?!痹诖蟀蜕希εd亮的昏厥后遺癥就恢復了大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和趙飛串好了說辭。
“都二十一世紀了,怎么還搞這種迷信活動???”
“警官,這是宗教,是信仰,怎么能說是迷信呢?我們政府都不反對我們拜佛燒香,我們今天這事不算犯法吧。”作為一個老油子,姚興亮對警察的盤問一一對答入流,看得出警察還真抓不到他什么把柄。
“犯不犯法我們要查實后才能判定,但是有一點是確認的,你們今天有人死了,雖然是意外,但是你們不搞這出,這人能死嗎?我告訴你,作為事主,你少不了賠他家人一筆錢?!?p> “警官,既然沒犯法,那做好筆錄我就能走了吧。賠錢的事情我自然會和他們家人協(xié)商的,就不勞你們操心了。”
警察看到姚興亮這么說,氣不打一處來。當?shù)弥舯诘内w飛也是刺頭,更是決定好好給他們上上課,不然真當我們公安機關是吃素的了。
“走是肯定會放你走的,不過今天我們的調(diào)查還要繼續(xù),按照規(guī)定會滯留你24小時配合調(diào)查?!闭f完就把筆錄拿來讓姚興亮簽字畫押。
“警官,干嘛滯留啊,我家里還有事,得趕著回杭市。”推算了下明天湯三爺就該回來了,一聽到要被拘一天,姚興亮有點著急了。
“怎么著?放不放你我們說了不算是嗎?告訴你,今天你走不了,老老實實給我待著,到了時間自然會放你?!?p> 姚興亮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再說什么軟話也不可能改變警察的決定,只得乖乖的簽字畫押后被帶進了滯留室。
坐在冰冷的長條凳上,姚興亮看著空空的手腕,心思尋思著,要是剛才被暫扣的嘎巴拉被哪個好事的警察戴上那么一會兒,他會不會也會和自己一樣的遭遇。越想越好笑,想著想著竟都忘了自己又一個驅邪的希望落空,馬上就要死到臨頭了。
沒多久,趙飛也被帶了進來,兩人對望了一眼,都噗嗤的笑了出來。
“趙兄,看來你不光陪我盤腿打坐,還得一起蹲籠子啊?!币εd亮打趣到。
“我怎么覺得你越來越不怕死了啊,要是我們今天被關一天,你就少了一天自救的機會。”
“得了吧,就算不被關,這半天還不是該干嘛還干嘛。不過要是他們掐著表關我們,那明天去湯三爺那里就得晚上了?!?p> “確實,不過經(jīng)過了今天這事,你對湯三爺還抱希望?”
“不報希望又能怎么辦呢?如果他也是個騙子,那我就真的只能去歡度最后的日子了?!币εd亮苦笑著搖了搖頭。
“確實,除了活佛說的去調(diào)查嘎巴拉的源頭外,湯三爺是兩人目前破局僅剩的希望?!壁w飛此時也沒了主意,又想到親眼看到弘明身死在眼前,不免感覺自己的力量在邪靈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對了,你說你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你知道嗎,你才昏過去不到一分鐘?!壁w飛突然想到進公安局前姚興亮說了一半的話題。
“不到一分鐘?自己的夢境可不低于10分鐘。。。?!币εd亮被這么一提醒又想起了自己噩夢中的場景,于是他把夢里的所有情節(jié),仔仔細細的和趙飛講了一遍。
“其實我也動過毀掉它的念頭,幸好你當時勸我不要摘掉,于是我就想摘掉都有可能提前出意外,那毀掉可能會提前的更早?!币εd亮拍了拍胸口?!耙悄惝敃r不勸我,估計我早就掛了。”
而趙飛腦子中卻在思考邪靈最后給姚興亮的死亡提示。“截去雙腿。。。。。如果強行改變這個預言會有什么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