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可以用,你先用著,我還要改一下?!苯瓪q把一打符箓放在周恃的手上。
“你也真是不心疼?!敝艿滦χ?p> 倒是陳瑾年一個人安靜的坐在位置上吃飯。
沒想到一個不速之客突然來臨。
“老周啊,你在吃飯嗎?”一個洪亮的聲音早早響起。
江歲身體一征,看向現(xiàn)場的人,只有陳瑾年一個人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借一下外套?!苯瓪q歪著腦袋笑了一下。
陳瑾年停下動作,不由的把外套給了江歲。
江歲拿到外套管他三七二十直接蓋在腦袋上。
外面的人進來了。
江歲的造型足夠奇特,所以第一個注意的就是江歲。
“這位……造型真獨特?!?p>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江歲不想讓這位看到自己的容貌。
“鄭健,你這么早來找我何事?”周德在外人面前還是重規(guī)矩的。
“沒什么事,沒什么事。”個屁。
“鄭叔叔好。”周恃打招呼。
“小周啊,五年不見你長大了許多。”
他們講的就是什么家常話,聽的江歲沒有耐煩了,起身想要走的時候,鄭健開口了:“這位小友的發(fā)色好像我認識的某個人?!?p> 一開口就全崩了,江歲不說話。
徑直的走。
“哎呀,原本還說價錢……”
“這不是鄭老師嗎,老師,你來找我啦?!苯瓪q一下子就跑到鄭健的面前。
講真的,翻書都沒江歲的變臉快。
周恃、周德、陳瑾年:“……”
雖然知道江歲就是這么一個德性,但還是忍不住扶額。
“晚上見。”江歲揮著手笑瞇瞇的跟他們說再見。
“那個鄭健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周德這還有什么不明白嗎,人都被搶走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陳瑾年看著江歲被帶走,自己也是放下筷子,禮貌的跟周德說了一下,自己便離開了。
晚上。
在人群里,一頭靚麗的藍頭發(fā)在人群里格外引人注目。
“歲歲,在這。”
江歲往聲源瞥。
確定好人才抬起腳跨步走過去。
每一個都是名門貴族或在哪一方有權有勢力的人。
這次來的人比以往都多,他們不只是單單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藥材,武器,而是為了江歲的符箓。
江歲的符箓和別的不同,別的符箓不只是寫下高等符,還要有與之匹敵的內(nèi)力催動,但是江歲的就不一樣了。
江歲的符箓完全是輔助性的,不需要你擁有什么過天的內(nèi)力來驅(qū)動它,只需要你用一點點內(nèi)力使用它。
會符箓的人本來少之又少,愿意拿出來買的就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了,這句話一放出出去,就像是深水里突然放了一個炸彈,投進去波瀾不驚,炸開全是驚慌。
這個必定對于修煉人士有一些影響。
所以不管效果好不好,像聽風這樣的拍賣格發(fā)布出來的消息,至少是真的。
于是,勢力大的、勢力小的都幾乎來到這里了,都想要看看這個符箓真的傳的那么奇乎嗎。
江歲跟隨著周德來到包間,陳瑾年也跟隨其后。
江歲到了包間就沒骨頭似的窩在沙發(fā)上,周恃倒是四處看了一下,人滿為患。
“都是為了歲歲的符箓來的?!敝苁奄潎@。
江歲跟沒聽見一樣,拿起手邊之前帶進來的珍珠奶茶喝了一口。
周恃也沒指望江歲會回答自己,沒跟錢沾邊的話,幾乎不說。
“是一張一張賣嗎?”
江歲這次抬頭看了看周恃,才:“不是?!?p> “那是?”
“只有兩張。”江歲手指伸出兩個。
懂了。
聽風還會為了展示效果而用掉一張,這樣子原本還有兩張的價格會被加到一張上,加上用的效果,價錢還會升高,可以肯定,還不止一點。
“你真的是?!敝苁褔@氣,笑笑。
想到自己手里一打的符箓,突然有點優(yōu)越和驕傲感。
雖然本來自己就在平常人里已經(jīng)是一等一的了,但是都沒這次的感覺帶來的刺激大。
江歲沒有看外面,拿起手機,帶著耳機就看起了番。
三個大男人盯著外面的物品,一件又一件的被拍賣到高價,更替一件又一件的商品。
江歲突然摘下耳機,給手機屏幕點了暫停,挺起身子。
“來了。”
下一個物品就是朱粉。
“接下來的物品是寫符箓用的朱粉,從五百年前的朱石里打磨出來,起拍價一百萬元起。”
江歲直接舉牌:“五百萬?!?p> 另一個包廂也舉牌:“五百一十萬?!?p> “六百萬?!苯瓪q舉牌。
兩個包廂互相舉牌,價錢在他們口中慢慢升高。
“七百萬。”
“七百五十萬?!?p> “七百九十萬?!?p> “八百萬?!?p> “八百五十萬?!?p> “一千萬?!苯瓪q手指不斷敲向桌子,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眼皮也垂下去,是不耐煩的表現(xiàn)。
“一千零一十萬?!睂γ娼?。
江歲不舉了。
“算了,買個朱粉還要添堵,我還是繼續(xù)用我的墨水來寫符箓吧?!苯瓪q沉下聲音。
現(xiàn)在小符箓家很生氣,她打算扎頭發(fā),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皮筋,于是打算先自暴自棄一會,窩在沙發(fā)里,外套把眼睛一下的五官都遮住了,只露出一雙神情的桃花眼和藍色頭發(fā)。
陳瑾年突然動了。
手指穿過發(fā)絲,幫江歲扎了一個低尾小揪揪。
本來江歲的頭發(fā)也沒留多長。
陳瑾年不知道為何,那次的宴會上明明說了和分手,但是真正的分手后自己并沒有逃離、給江歲下不了臺帶來的快感,反而是無盡的惆悵和憂愁,怎么也洗刷不掉。
小皮筋怎么也摘不下來,到底是陳瑾年不忍
也不想。
所幸,今天,小皮筋有了它真正的用處。
江歲掀起眼皮就和陳瑾年對上視線。
陳瑾年扯扯嘴唇:“習慣?!?p> 江歲看著陳瑾年,自己還什么都沒問呢。
這倒是把周恃和周德的目光轉到了陳瑾年和江歲身上。
江歲反瞪回去。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
驕傲的小貓?zhí)е^。
對面包廂里的人倒是更加生氣,原本就沒有打算花那么多錢去買一個朱粉,但是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一千零一十萬一次?!?p> “一千零一十萬兩次?!?p> “一千零一十萬三次。”
敲錘,成交。
賣家都沒有想到這次朱粉賺的錢比平時的都多,都是樂呵呵的。
朱粉過了江歲又低下頭看著手機。
其余的什么百年藥材陳瑾年自己買了一些,剩下的什么寶器江歲一行人一點點想要的意思都沒有,他們都心知肚明,這些幾乎都是煉成下品的寶器,而江歲則是不需要和不想要加上沒必要。
物品一件件交替更換,直到最后的最后,壓軸作品來了。
兩張符箓被擺在櫥窗里,聽風格里有許多在暗處保衛(wèi)著秩序的人,就算里面的物品在吸引,也沒有人能夠用自己的生命來賭一把是否能夠拿出這樣東西。
不過,符箓一出來,全場的注意力全部毫不費力被集中在符箓上。
薄薄的兩張紙,價值卻非兩張紙可以比擬的。
原本熱鬧的場景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兩張符箓是聚靈符,可助在瓶頸之期聚集更多的靈氣幫助突破。”講解完之后,上面展示的人拿出其中一張紙,驅(qū)動。
一下子稀薄的靈氣瞬間聚集在聽風格這一塊不大不小的地方。
無論是能力厲害的還是能力欠缺的,都感受到了比平常還要濃郁的靈氣。
這下子,瞬間炸開了。
紛紛攘攘。
原本有兩張的符箓變成了一張。
沒有人不想要得到這樣的東西。
“起拍價,一百萬,每次起拍不得少于十萬。”
此話一出,躍躍欲試的人終于等不住了。
“369號,三百萬?!?p> “853號,七百萬。”
“631號,一千萬?!?p> “113號,一千五百萬。”
“294號,兩千萬?!?p> 報價聲音此起彼伏,隨著牌子舉起來的次數(shù)增加,錢也在慢慢增加。
江歲有興趣的看著外面。
聽著外面不斷增加的數(shù)字,江歲可以說很是心動。
“01號,五千萬?!?p> “03號,六千萬。”
“06號,七千萬?!?p> “01號,九千萬。”
“09號,一億。”
剩下只有兩個數(shù)字的牌一直在叫囂。
這也不怪他們,好東西嘛,況且家里有錢,也不算什么。
“02號,一億五千萬?!?p>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還有沒有人舉牌?”
場上鴉雀無聲。
“一億五千萬一次?!?p> “一億五千萬兩次?!?p> “一億五千萬三次?!?p> “成交!”
江歲聽見成交,微微笑了笑。
“開心了?”周恃看見江歲就知道。
江歲點點頭。
都結束了,自然都是該去哪就去哪。
但是江歲在離開的時候,稍微有點麻煩。
對面的人走過來找江歲的麻煩。
“你就是一直和我們叫價的人?”
對面的人第一個就對著陳瑾年沖。
江歲停住將要抬起來的頭。
“是。”
對面的人沒有想到陳瑾年這么誠實,一下子就認了。
“那你也要接受一下我們的謝禮對吧?!?p> 江歲不知道為什么總會有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來挑釁別人。
陳瑾年漆黑的眸子平靜的盯著對面的人。
對面的人被盯著有點發(fā)毛。
“夠了,你當這是什么地方?!币坏赖统恋哪新暡粍俜纻涞仃J入耳朵里。
“舅舅?”
“跟我走?!?p> “哦?!?p> 被叫舅舅的就是最后的得主02號。
江歲看了一眼,然后就收回眼神。
“手?!?p> 冷不伶仃的跑出來一句話,陳瑾年倒是自覺的張開手。
白白的手里纂著幾張符箓。
“你的?!?p> 江歲簡單明了地說。
陳瑾年看著被纂地發(fā)皺的紙,最后緩緩握緊拳頭。
江歲和聽風三七分,江歲七,聽風三。
為此聽風表示還有什么東西可以一起合作。
江歲表示了解,示意下次有機會自己會加入他們一起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