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登徒子
姚瑤清凌凌的眸子對上男人幽深的黑眸,“你看到那次我和賀宇森見面的照片了?”
靳少東之前一直不敢問,怕聽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涩F(xiàn)在他們兩人之間經(jīng)歷了很多,尤其是姚瑤為了替他出氣設(shè)計秦茗仁,還幫他醫(yī)治腿,甚至為他去西疆尋藥……
這一系列的事情讓他有了那么一點勇氣。
尤其今天被她問出來,他決定賭一把。
“那晚我就在姚仁堂外,親眼看到的?!?p> 姚瑤驚訝道:“你在姚仁堂外面?怎么不去找我?”
靳少東露出一絲苦笑,“原本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的,準(zhǔn)備了花和戒指,之前訂婚宴沒來得及給你沒戴上?!?p> 不是沒來得及,是姚瑤根本不戴,還大鬧了會場。
姚瑤心里泛著密密麻麻的疼意,很心疼他,卻也有些生氣。
明明一句話就可以問清,他卻什么也不說,反而自以為的將她趕走。
要不是她今天無意中問到,即便兩人彼此相愛,時間長了這件事也會讓兩人之間生出嫌隙和猜疑,沒有信任的感情無異于空中樓閣,一碰就碎。
“那你現(xiàn)在還覺得我喜歡他嗎?”姚瑤沒有立刻解釋,而是反問道。
靳少東見她似是有些生氣,忙道:“沒有,你為我做了那么多,我又怎么會感覺不到,我、我只是……”
男人慌亂無措著急解釋的樣子,讓姚瑤沒了脾氣,走過去蹲下身握住他的手,柔聲道:“之前是我眼瞎才會喜歡賀宇森,后來發(fā)現(xiàn)他是覬覦姚家才接近我,又和顧茹艷不清不楚。這樣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會喜歡?!?p> “那天我是為了穩(wěn)住他才會配合他的。為的就是拖延時間,好讓大哥動手扳倒賀家?!?p> “我對賀宇森的情誼,不過是小時候他曾救過我,再加上他刻意討好便覺得是喜歡了?!?p> “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清了他,厭惡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喜歡?!?p> “而你不一樣,這段時間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況且我又不瞎,賀宇森給你提鞋都不配,我為什么放著明珠不喜歡,要去喜歡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少東,我們是要共度一生的人,維護(hù)感情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彼此信任,否則再好的感情也經(jīng)不起考驗的?!?p> “我們應(yīng)該是最親密的人,我不希望兩個人活在猜疑中?!?p> “所以答應(yīng)我,以后不管看到什么聽到什么不要悶在心里,說出來好不好?”
“即便有爭吵,也比誤會要好?!?p> 女人仰著小臉語聲溫柔,那雙漆黑的鳳眸里都是他的影子,聽著她的解釋,聽著她的擔(dān)憂,心忽的柔軟起來。
原來她這般在意他。
原來她想和他共度一生。
原來……她是喜歡他的。
“好!”靳少東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以后我們彼此信任,不離不棄?!?p> 姚瑤點了點頭,晃了晃他的手,“真乖!”
靳少東薄唇的笑意一僵,對上女人狡黠的眸子,無聲的笑了。
因著靳少東還要泡藥浴,姚瑤轉(zhuǎn)了一圈兩人就離開了,剛到前面準(zhǔn)備進(jìn)去,就聽到一聲巨響,兩人嚇了一跳,扭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噴泉池。
原本噴泉池上的假山從中斷裂,砸在池中。
肇事者劉澈站在一旁,還擺著出掌的招式,而始作俑者靳小雅瞪著眼張大了嘴整個人僵在那里。
姚瑤一臉黑線,“你們……”
她剛開口,反應(yīng)過來的劉澈和靳小雅噌的跑了。
姚瑤:……
“明天讓人重新?lián)Q一塊兒。”靳少東回過神道。
他知道劉澈的身手,但沒想到這么厲害。
一掌就能劈斷山石,這樣的身手只有古武世家的傳入才可。
心中不由的疑惑,好奇劉澈的來歷。
姚瑤推著他回了房間,等張力來了她便離開了。
靳少東的腿恢復(fù)的很好,這兩日已經(jīng)有些知覺。再有十日就可以開始藥敷,等經(jīng)脈疏通后就可以下地走動,最遲一個多月就可以恢復(fù)如常了。
隨后的一周除了姚仁堂她大多時間都在靳家,姚雨涵的手腕恢復(fù)的很好,只是還不能使力。
而莫韻已經(jīng)徹底好了,為了感謝她還送了不少的謝禮,姚瑤并沒有收。
之前醫(yī)治莫韻是為了接近秦思國,可因為秦秋妍的緣故,她現(xiàn)在不想和秦家走的太近。
面上秦茗仁是賽車所傷,畢竟她是靳少東的未婚妻,秦家不好明著為難,但背地里就不好說了。
秦思國不會管背地里的事情,反而不如讓他欠下人情。
這天姚瑤照常先去了姚仁堂,劉海生身體已經(jīng)沒事了,這兩天也回了姚仁堂坐診。
原本姚瑤是不放心的,可拗不過劉海生便答應(yīng)了。
大不了多準(zhǔn)備些毒藥,要是晉王的人敢來就毒死他。
不過還是從靳少東那里要了兩個人,暗中保護(hù)。
師懷玉還在靳少東安排的住處,原本她想回住的地方拿《潛淵醫(yī)志》的,被姚瑤阻止了。
現(xiàn)在情況不明,不敢讓師懷玉回去冒險。
況且除了長生不老丹,醫(yī)書的內(nèi)容她都知曉。
至于雪鳶芝,師懷玉聯(lián)系了華嫤,可惜她那朵半個月前送人了。
姚瑤的兩朵已經(jīng)足夠調(diào)制藥膏,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姚仁堂有劉海生在,她只坐了會兒,就回了靳家調(diào)制醫(yī)治靳少東腿的藥膏。
剛切好了藥草,劉澈走了進(jìn)來。
姚瑤詫異道:“怎么你自己?”
這段時間只要在靳家,靳小雅就會纏著劉澈學(xué)功夫。
自從那晚劉澈一掌打碎了山石,靳小雅見到她就兩眼冒光崇拜的不行,還特意將學(xué)費漲到了五萬。
劉澈對錢沒有免疫力,可也只答應(yīng)教她一個月。
這個時間她不是應(yīng)該教靳小雅功夫么?
劉澈道:“有人找你?!?p> “誰???”姚瑤問道。
在京都她就認(rèn)識這么幾個人,有事找她也會打電話不會直接找上門。
“登徒子?!眲⒊涸揪偷哪樃拥睦淞?。
姚瑤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誰這么不要命,敢惹你?”
竟然還用了‘登徒子’這樣的詞。
劉澈琥珀的眸子染了寒意,“你二哥!”
“咳咳……誰?”姚瑤被自己口水嗆住,一臉的難以置信,“我二哥?”
二哥不是在云海市么?
重生后她見了大哥,和三哥、姐姐的關(guān)系也緩和了不少,唯獨沒有見到二哥。
不過昨天和姚雨涵聊天時,還說他出差在云海市。
“登徒子?!眲⒊耗チ四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