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迷人
忽的一道黑影攔住了他的去路,他罵人的話還沒出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酈城市,市中心一處高檔小區(qū)。
裝修豪華的房間里,只有三個人,楊猛低垂著頭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楊澤霖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陰沉,渾身都散發(fā)著懾人的寒意,猛地一拍桌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們是想害死楊家嗎?”
坐在另一邊的楊澤沛嚇了一跳,為兒子抱不平,“大哥,小猛也是想給艷娥撐腰,誰知道陸震岳這么不靠譜,消息都不打探實,就敢和姚家撕破臉,還連累了小猛?!?p> “陸震岳不靠譜,你們呢?腦子被屎糊了,這么大的事不知道和我說一聲?”楊澤霖氣得恨不得上手打死這兩個蠢貨。
想到楊猛轉(zhuǎn)達(dá)姚瑤的話,頓時火冒三丈,“我一直告誡你們絕不能和外人提華家的事情,一個不慎可能給楊家招來禍端,可你們呢?張嘴就來,還是告訴的姚瑤?!?p> “你們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嗎?一個個的怎么就不長腦子,是嫌楊家的路太順暢了,非要推進(jìn)火坑才算完?”
見楊澤霖真的怒了,楊澤沛也緊張起來,“大哥,你先消消氣,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決這件事。不如我們賣靳家一個好,畢竟沾了些親戚,總不至于過河拆橋,事后不管我們吧?”
楊澤霖狠狠瞪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說的輕松,華家是那么好說話的?如果我們真的靠向靳家,最后怎么死的的都不知道?!?p> 楊澤沛嚇得一哆嗦,眼睛里帶了恐懼,“不、不至于吧……”
楊猛也嚇得不輕,腿都有發(fā)軟,“那、那我們該怎么辦?。俊?p> 楊澤霖用力捏了捏眉心,怒道:“我怎么知道?”
楊澤沛忙道:“大哥,你可是全家的主心骨,你要是不知道了,我們、我們還怎么活??!”
說完給楊猛使了個眼色。
楊猛‘撲通’跪下了,“大伯,都是我的錯,不該為了幫姑姑撐腰將楊家置于險地,您別生氣,只要能解決了這次的事情,您打我罵我都隨意?!?p> 楊澤霖氣惱的道:“你們以為我是賭氣不管?姚瑤是讓你給我?guī)г?,你們覺得我能逃得脫?楊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要是有辦法能不說嗎?”
他們不過是小蝦米,面對這般站在權(quán)利頂端的世家,他們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楊猛父子互看一眼,都從彼此眼底看到了絕望。
大哥(大伯)都沒有辦法,難道楊家真的要完了?
三人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寂靜的房間突然響起手機(jī)鈴聲。
三人嚇了一跳,楊澤霖更是怒吼道:“不是說了讓你們調(diào)靜音調(diào)靜音的嗎?”
對上楊澤霖恨不得吃人的目光,楊猛吞了吞口水,顫著聲音道:“大、大伯,是、是你的……
楊澤霖臉色一僵,從包里拿出了手機(jī),看到屏幕上閃爍的號碼,‘蹭’的站了起來,對著兩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接起了電話。
楊澤沛父子一臉緊張的望著楊澤霖,仔細(xì)判別他臉上的表情,生怕錯過一個細(xì)節(jié)。
直到電話掛斷,他們也沒看出什么。
因為全程楊澤霖的臉色都異常的難看,而且只接通電話時說了一個‘喂’后面什么都沒說。
“大哥,誰???”楊澤沛問道。
楊澤霖臉色灰白的坐到沙發(fā)上,嘆了口氣,“別問了,問多了對你們沒好處。你們先回去吧,我再好好想想。”
楊澤沛還想追問,被楊猛攔住了,“那……大伯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楊澤霖點了點頭,沒在理會他們。
出了門進(jìn)了電梯,楊澤沛道:“你攔我做什么?不問清楚了,我不踏實啊。”
楊猛謹(jǐn)慎的四下看了看,湊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我知道是誰打的電話?!?p> 楊澤沛瞬間瞪大了眼睛,問道:“誰?”
楊猛道:“華家的人?!?p> 楊澤沛詫異道:“你怎么知道?”
楊猛道:“你還記得我們是怎么知道華家拉攏大伯的事么?”
楊澤沛道:“不是你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你大伯沒辦法才告訴我們的么?”
楊猛點了點頭,“剛剛我看到了大伯來電號碼,和之前的是同一個。”
楊澤沛立馬給了一個‘算你小子機(jī)靈’的眼神,道:“這么說你大伯是更偏向于華家?”
楊猛想了想道:“不好說,看他剛的臉色,或許有什么把柄被人握住了也說不定?!?p> 楊澤沛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看來我們只能選擇華家了?!?p> 楊猛嘆了口氣,剛要開口,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一道黑影如幽靈般出現(xiàn),晃了晃手里的搶,嗓音嘶啞的道:“死在這里,還是跟我走,選一個吧?”
楊猛的呼救聲瞬間卡在嗓子里,看了一眼楊澤沛,兩人走了出去。
雖然楊澤沛父子兩人是靠著家里的關(guān)系,才有了今天的位置,但也并不是一無是處。
至少身手是實打?qū)嵱?xùn)練出來的。
原本打算出了電梯,尋找機(jī)會動手,可還沒等尋到幾乎,眼前一黑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這一六夜注定有人難安了。
第二天姚瑤早早起床,洗漱完直接去找靳少東。
昨晚他們沒回姚家,住在了陸震庭這里。
敲了敲門沒有回應(yīng),見門虛掩著沒多想推門進(jìn)去了。
入目是男人光?肌肉緊致膚色白皙,細(xì)小的汗珠躺在上
面,晶瑩透亮,說不出的誘-惑、迷人。
姚瑤吞了吞口水,聲音頓時卡在嗓子里,整個人都不知所措。
靳少東就聽到門推開的聲音,以為是葉驍,道:“怎么回來了?”
姚瑤猛地回神,摸了摸滾燙的小臉,邁步走了過去,“葉驍么?他去哪里了?”
自從雙六腿恢復(fù)知覺后,靳少東每天早晨都會做康復(fù)訓(xùn)練,剛開始用手杖還會摔倒,這兩天好了很多,可以走幾步。
可他還是覺得太慢了,想早些康復(fù),把姚瑤娶回家。
今早放棄手杖,想要試試沒有助力后,自己可不可以走路,可以走幾步雙腿仿似灌了鉛一般,他一點點移動右腳,每一個動作都極其緩慢卻仍是撕、裂般的疼痛。
只一步,他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滴落,但他卻很是歡喜,又試著走了一步,身形不穩(wěn)險些摔倒,還好扶住了床頭。
“茵茵?”聽到她的聲音,靳少東嚇了一跳,他不想被她看到自己現(xiàn)在狼狽的樣子,猛地轉(zhuǎn)身想要去夠床邊的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