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日了?!鄙倥簧肀阊b倚在梳妝鏡前,不知所想。
“七日,什么七日,是有什么節(jié)日嘛,那奴婢需要準備些什么嘛,公主?”小丫鬟從外摘了幾株小藍花,放到一個盛水的小碗中放置。
“沒什么,就是算算來到這過了幾天。”少女起身走向桌旁,拿起那花坐下。
“哦?!毙⊙诀叩椭^輕輕點著,卻又在思索什么。
“你有什么想問的,一塊問便是。”少女抬頭望了一眼,手將盆中的小藍花拾起。
“也沒什么,就是都一月有余了,還未見過南蠻世子有點。。。”
“有點什么,沒見過不好嘛。”少女將花朵與根莖分離,然后擲入盆中,用手指攪亂那本就波瀾的水面。
“好,只是。。。”
“好就行了,還要想什么,這不就是最好的結局?!鄙倥蚓徎蚣钡臄噭铀?,水面隨之混亂。
“嗯。”小丫鬟輕輕搖了搖頭,然后去角落拿起道具,“時辰不早了,奴婢先走了,天冷了要備些干草燒火?!?p> “去吧?!?p> “好。”
藏著角落的何皿,綰綰二人望著小丫鬟離去的背影,輕聲言語。
“一定要是今天嘛。”
“綰綰,你是看過任務頁面的?!?p> “可她還是個孩子?!?p> “可這也是歷史,綰綰,歷史是不會發(fā)生改變的?!?p> “可。”
“一刻鐘后,隼國將與南蠻再次發(fā)生爭執(zhí),很快兩國將會發(fā)生戰(zhàn)亂,故事也該進入尾聲了?!?p> “她們什么也不曾知曉。”
“可她們的戲已接近尾聲,是要撂下幕布的,綰綰。”
“可,可。。?!本U綰張著嘴似要辯解什么,卻終是什么也沒說出口。
“綰綰,沒有那么多可與不可,人生這場戲總是悄悄地放下幕布,這是必然的事,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想再多,念再多,幕布也是會落下,你要慢慢適應。”
“知,知道了。”綰綰小聲點頭,磕磕絆絆地將話應著。
“那去準備準備吧,我們的戲也快落幕了。”
“嗯?!?p>
簾布突然被掀起,少女有些懵懵的,手還未從盆中拿出。來者是一位壯年,穿著南蠻專有的奇異服裝,站在少女跟前。少女慌亂的將手從盆中抽出,胡亂擦在衣上,不似從前的沉著穩(wěn)定。
“世、世子!”
少女有些磕絆地叫出壯年的字,可壯年并未搭理,只是自顧自地說著些拗口的話,然后從腰間抽出彎刀向少女捅去。少女一愣,緊接著奮起反抗,卻終是抵不過南蠻男子多年在草原上的腕力,掙扎幾下皆是徒勞,反倒將傷口撕拉得更深。
少女忍住疼痛,咬緊牙關用力一推,彎刀掉地,清脆一聲。少女趁刀落向賬外跑去,未走兩步就被壯年長臂一攔,擁入懷中,壯年手從腰間一掏,又是一把彎刀,脫鞘、劃脖、擦血一氣呵成。少女就這樣如破布般滑落,砸在地上,激起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