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現(xiàn)邂逅,目及心安?
走上大橋,我眼中浮現(xiàn)初登橋中遭遇猶如眼前,也不知是否過得還好?城中異常的安靜,不是細石滾動就是微風吹拂,巨大的彈坑,半殘破的屋檐,瞄過一處碎裂露天房間,還能明顯的看見沙發(fā)上的彈孔與早已干跡附著的血液,走到一顆生長貌似半年的枯樹邊上,一旁的落葉扎堆證明過它的茂盛,如今生長的卻是繩索,全樹黝黑,還伴隨著頭顱高高懸掛。
地上則是一個僅剩黑色骷髏頭的巨大彈坑,其上面的痕跡經(jīng)過烈火的磨礪,這意味著對待尸體的生者是相對精明的,潰爛的尸體可作為瘟疫的源頭與中轉(zhuǎn)站,焚燼是對死者最高尚的厚葬,無論高溫還是低溫,病癥至少不會在他們的軀體上以另一種生命的形式去禍害別人,病魔永遠不會蘇醒,形成的煙塵慢慢成為了指引的盞燈帶領(lǐng)迷途的人魂歸故里,隨著陽光融入天際,我們挺起身,帶上鋼盔,攜足離開。
處處的殘檐斷壁還在不斷塌陷,橫裂縱毀,比起以前農(nóng)田宜居自足的小鎮(zhèn)來說,現(xiàn)在顯然是被驚嚇到了換了個面容,這多了些許凄涼:“長官,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還記得入城守則第一法則嗎?”我詢問各位將士
眾人異口齊心回答道:“粉身碎骨全不怕,留得清白在人間,不入民宅,無論戰(zhàn)爭。”
“好,大家分為幾個小組,去各個地方尋找我們必需品的食物,水及生活物資,一見平民不許傷害,有求需應(yīng);二就是剛剛所說法則,三是非必要不開槍,明白了嗎?各位?!彼腥司炊Y回應(yīng),而在幾分鐘后便無了蹤跡,每個小隊都有一個承擔制圖員的角色,把自己走過的每一個地域所制作出來,等到集合時,便成一張地圖,當然這些角色也承擔著導(dǎo)航員的角色,可以算作偵察兵。
我所在的小隊出發(fā)時不斷做標記;壘起的石頭,墻壁的十字缺口,一個接著一個;如果有人無功而返,也可以順著自己人做的印記,匯合一起尋找,而在一個農(nóng)業(yè)性質(zhì)的偌大小鎮(zhèn),唯一較現(xiàn)代化的建筑就獨屬于廣播站了,這是一種象征,在國家眼里,擁有廣播站的小鎮(zhèn)相對來說就是下一座繁華都市的“小孩”,等著哺育,但依照慣性來說,睛目的同時又可能存有驚險,很容易作為一種標記聚集敵我眾人,從而避免不了一場血與血的交鋒。
一段時間后,我們得到了廢棄酒館所被遺忘的少量代水物,生長在木板上的綠茵說明了時間的久遠,但容器的噌亮并不會掩飾它的美味,食物可以不吃,但水就不可以不喝,以酒代水,更能驅(qū)寒溫暖,宛如耶穌訴說的上帝拯救所擁有者的生命,面對著空無生息的城鎮(zhèn)多少還會有瘆人的感覺,這不免聯(lián)想起我看過的書:“現(xiàn)在奪取了客廳,卻還要為廚房戰(zhàn)斗的場景”的情景,彈孔留下的瘡疤并不會隨時間消逝,但筆下的眼睛會定個這一切,也許走過良久的士兵突然意識到時間的快速,問:“長官,你有沒有感覺到時分越走越暗了?”
我抬眼望去,日暮黃昏,街道的寂靜變的讓人不那么和睦:“走吧,沿著原來的路返回集合點。”
順著標記走著,不知是不是人天生的本能對黑暗的恐懼,還是與生俱來的敏感,我的手怎么控制也肯離開腰間上的槍械,偶爾在周邊吹拂過沙沙的響聲,但當我們以為只是塵土飛揚的音色,突然一聲的碰撞聲,令人格外疙瘩,未知何處的水滴聲愈演愈烈,肆虐的走動聲,無不讓人膽戰(zhàn)心驚。
“長官,黑暗森林的暮夜我待過,那時還有大部隊的照料,我理應(yīng)心安理得,經(jīng)此一足,城鎮(zhèn)無人還伴隨著黑夜的危險降臨,或許我也有所顫動?!?p> “士兵,閉上你的嘴,集中好12分精神,作為一個戰(zhàn)士,畏懼的只有窩囊,作為一個無神論者,寄望的只有雙手,阻礙的只有渙散?!弊叩巾懧曁帲吹降闹挥欣鲜?,懸心也就逐漸放下,隨后被一股怪味所吸引,貌似一種魚類生物死亡的陳腐腥臭,又帶有一股被烈火灼燒的焦熏味,懷揣著好奇沿著氣味尋去,走到十字路口時,右轉(zhuǎn)角看去,發(fā)現(xiàn)一具狗狗的尸體,但現(xiàn)場只有一半的身子被焦灼,另一半無從而知。
收起好奇心的我,繼續(xù)往回走去,霎時間,腰間盤著的通訊器響起:“長官,長官,收到請回話,我們已經(jīng)返回到集合點中了,卻遲遲不見你的身影,整頓的過程中,我們還有厄爾,南特米里亞,俞央已經(jīng)在找你路上了,希望你們不會擦肩而過,over?!?p> “好的,收到,我們馬上就到,不要亂走啊,服從隊長命令?!?p> 我放回通訊器說:“走,不要原路返回,我目前還有地圖可以查找路線,在周邊靠近集合點就好,萬萬不可接近?!?p> 士兵很是不解,問:“這樣豈不是找不到我們嗎?需要聯(lián)系一下伙計們嗎?”
我一把拉過來,告訴他:“倘若真的有人來找我們,干嘛不讓找的人聯(lián)系我們呢?還有剛剛所說的一個人我在名單中一個都不認識,聽語氣倒是很像一個英文單詞(enemy)敵人,潛在說明有人被逼迫我的士兵說出我們的下落,想一網(wǎng)打盡來著,不信的話,找個高處或者敵明我暗的位置靜候結(jié)果的出現(xiàn)。”我們快步尋找,在黑夜的籠罩下走進一家破碎的電廠,銹跡斑斑早已侵蝕它最初的摸樣,登上相對高處的走廊臺階,也找著其他出路,透過窗戶縫隙,開始屏息斂聲的等待。
月色一分一刻的升華,周邊除了我們的呼吸,絲毫沒有其他的回應(yīng);很快,有相當多的人影進入我們的視野里,我們并沒有出去迎接,雖然看不見臉,但是月光下的頭盔發(fā)出噌亮暴露出情況,與我們所帶的頭盔截然不同,確定了結(jié)果,注意著它們的動向,我們開始輕聲往集合點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