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來吧,跟著我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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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江寧不是憨憨,但是聽完他的話,江寧覺得對面這個這個人有點憨憨。
王子服倒是直截了當?shù)膯柦瓕?“你想出去嘛?”
江寧白了一眼,說道:“自然,傻子才想待在這個地方?!?p> 王子服一拍大腿,說道:“那就是了,我家主子能救你出去,不過就看你的誠意了?”
“我需要做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效忠就是了!”
“誰讓你來的?”
王子服沒有回答,右手豎起了食指,往上面指了指。
看見江寧依舊沒有明白,王子服不耐煩的說道:“那位的名諱,不可說,你明白了嗎?”
江寧這個郁悶吶,你家主子是漢獻帝劉協(xié),那就直接說唄,搞那么多彎彎繞繞干什么。
古人就是這一點不好,說什么都只是隱晦的點一下,能理解是你天資聰穎,理解不了的那就是資質(zhì)魯鈍。
無聊!
不過漢獻帝劉協(xié)要找自己?這是什么情況?
自己好像和這個小皇帝素未謀面吧!
“劉協(xié)找我干啥?”
“大膽!竟敢直呼天子名諱!”
“呃,不好意思,換個說辭,小皇帝找我干啥?”
“江寧,我且問你,你覺得當今天下,是誰的天下?這百姓,又是誰的百姓?”
這話問的就很有意思,誰的天下?現(xiàn)在是劉協(xié)的,再過一陣就不是了。
你家主子的江山其實在人家曹操手里,哦,不對,以后可能是司馬家的。
當然,江寧也沒傻到在他面前這樣說,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江寧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天下自然是我大漢朝的天下,這百姓自然也是我大漢朝的百姓!不管身陷囹圄,不管身處何地,我始終堅持,我就是大漢的子民?!?p> 王子服聽到這,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下,終究是個忠于大漢的人吶,曹操這個狗奸賊,把我忠心的臣子都迫害成什么樣了!
嗚呼哀哉!
“王大人?王大人?你怎么了?”
王子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連忙擺了擺手,回道:“啊,沒怎么,沒怎么!”
看到這一幕,江寧傻了,好家伙,自己看你那么忠君愛國,奉承的說你兩句,你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這就哭了?
不是,大哥,你倒是說,跑來干啥的啊。
過來沒頭沒腦的讓我跟著你干,然后嗷嗷哭,你這大老爺們嗷嗷直哭,不瘆得慌嘛。
但凡你是個妹子,此刻我就會把你攬到懷里了。
王子服眼角還噙著淚花,語氣愈發(fā)緩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世上肯定還有忠于大漢的?!?p> “江寧,我之前錯看你了,你...是個好人,你可愿加入我們?”
“?。俊?p> “是的,我受天子號召,聚集仁人志士,攘除奸兇、興復漢室。誅曹賊、清君側(cè)!”
王子服說完這句話,神色開始激動起來,仿佛下一刻自己就要成功一樣。
江寧楞了,這人...腦子估計有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自己好好的活著不好嗎?干嘛要跟你一起去反曹操,人家兵多將廣,玩死我不跟玩死小雞一樣。
“王...”
“王子服,叫我子由就行,以后我們就是同僚了!”
“等...等一下,怎么我們就是同僚了?我還沒答應呢!”
“況且,我怎知你不是故意陷害于我?”
王子服愣了一下,遞給了江寧一個布包,對江寧說道:“倒是我失策了,你且看這個,看完你就知道了?!?p> 江寧從中拿出一塊絲絹,上面洋洋灑灑一大篇,開篇就寫道:“朕聞人倫之大,父子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近者權臣操賊,出自閣門,濫叨輔佐之階,實有欺罔之罪。連結(jié)黨伍,敗壞朝綱,敕賞封罰,皆非朕意。夙夜憂思,恐天下將危。卿乃國之元老,朕之至親,可念高皇創(chuàng)業(yè)之艱難,糾合忠義兩全之烈士,殄滅奸黨,復安社稷,除暴于未萌,祖宗幸甚!愴惶破指,書詔付卿,再四慎之,勿令有負!建安四年春三月詔。”
臥槽!
臥槽!
臥槽!
江寧一連三個臥槽在心中涌起,終于想起來了,王子服,王子服,這尼瑪是衣帶詔里被曹操弄死的那個王子服。
不是《聊齋》里那個嬰寧、王子服,難怪自己有些熟悉,難怪自己總感覺這情景似曾相識。
這已經(jīng)不是傳銷組織了,這特么是最大的反社會恐怖集團啊。
江寧現(xiàn)在內(nèi)心有一萬句草泥馬路過,絕對不能跟這幫蠢貨一起,自己也不掂量掂量幾斤幾兩,就想跟曹操對著干。
是,沒錯,小皇帝來到了許昌,也有了些人手,站穩(wěn)了腳跟,但是你也不想想,這些都是誰給你帶來的。
開玩笑,曹操被殺了誰來抵抗外來壓力?
袁紹在北,孫策在南,劉表張魯?shù)热嗽谖?,也就靠著曹操替你東征西討,不管怎么說吧,至少人家沒有公然謀權篡位,甚至于哪怕曹操最后死的時候,都沒有廢黜天子,取而代之。
不管后來他的內(nèi)心有沒有變化,至少現(xiàn)在,曹操還是忠于漢室的。
這一幫蠢材,還沒學會爬,就像去走,甚至還要把拐杖給一腳踢開。
如果說,誅曹賊的都是這一幫蠢材,難怪會暴露,也難怪會失敗。
這怎么發(fā)展下線,都已經(jīng)肆無忌憚了嘛,就不怕自己告密的嗎?
王子服看著江寧讀完這個詔書之后,震驚的說不出話,也沒有催促江寧。
當初他也是如此,第一次看了這個詔書,和江寧是一樣的神情,緩了好久才緩了過來。
江寧盯著眼前的王子服,仔細打量著,畢竟這樣的蠢貨不多見了啊。
仿佛猜透了江寧是怎么想的一樣,王子服說道:“你是不是現(xiàn)在在罵我?”
江寧低下頭,抱拳道:“呃...寧不敢!”
“你只是不敢,不代表沒有。”
“是不是想問,為什么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我就敢全盤托出,直接交底?難道就不怕你去找曹操告密嘛?”
江寧聽了這話,抬起頭一臉詫異的看著王子服。
“這話問的,倒也不像蠢貨?。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