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了白衣的神仙姐姐,高興。
紅衣的神仙姐姐離開了,難受。
一整晚上,江小小就在這種悲喜交加的氛圍中,睡了一夜。
“砰砰砰!”
“小小,快開門!小小,快開門!”
隅中之時,便是聽得門口傳來了柳春風(fēng)那歇斯底里的叫喊聲以及敲門聲。
起床,穿衣,開門。
“怎么了?怎么了?”
江小小開門。
“砰!”
江小小遭受了暴擊。
“啊小小,對不起對不起。”
柳春風(fēng)趕緊扶起江小小。
“小小你沒事吧?”轉(zhuǎn)頭對孟浪憤怒道,“還不來趕緊幫忙扶一下!”
孟浪卻是不為所動,手中拿著一張手帕,低頭輕嗅。
“嘿嘿,嘿嘿嘿?!?p> “他這是怎么了?”
“何期小會幽歡,變作離情別緒,哎!都是我,不該帶他去那花茶坊的?!?p> 江小小能說什么,江小小還有什么好說的。
“別管他,等他緩過來就好了。對了小小,回來的路上聽說,昨天晚上……”
柳春風(fēng)往后面看去,左看右看,沒有見著那魔女。
“神仙姐姐已經(jīng)走了?!?p> “哦哦。昨天晚上那魔,咳咳,你的神仙姐姐和人打起來了,聽說是為了和另一個魔女搶你。聽說打得昏天灰地,小小你沒事吧?”
“神仙姐姐怎會是魔女?”
“咳咳,小小,你的神仙姐姐當(dāng)然不是魔女,要搶你那個是魔女啊,你別看她一襲白衣仙氣飄飄的,那凡是對他獻(xiàn)殷勤的男人,最低都是這個。”
柳春風(fēng)比了比脖子。
“最低都是那個?”好奇。
“那當(dāng)然是武功被廢了。”
“春風(fēng),武功被廢你比脖子干啥,還有,都說了神仙姐姐不是魔女!”
“我當(dāng)然知道你的神仙姐姐不是魔……”
“小小,我看孟浪是沒有睡好了,哈哈,我?guī)侠巳ニX啊哈哈?!?p> ……
潯樓小間中,四人圍坐。
在柳春風(fēng)的強(qiáng)烈要求下江小小以及柳夢曲都帶上了一副斗笠。
“所以說,你早就和這位,額?!?p> “我叫柳夢曲。”喝茶。
柳春風(fēng)撓頭。
“你們早就認(rèn)識?”
“嗯?!?p> “所以,額呵呵,你的神仙姐姐沒有打過神仙姐姐?”
“平手?!焙炔?。
柳春風(fēng)撓頭,啊啊啊自己問的這都是些什么啊。
“神仙姐姐是有事了,所以先離開一段時間?!?p> “哦哦,對了,小小你聽說沒?”
柳春風(fēng)打算岔開這個話題,他都快分不清江小小的神仙姐姐和神仙姐姐了,算了,目前那算人家的家事,別管就對了。
“昨夜那舉辦江湖大會的黑衣教讓人給滅了,據(jù)說是一伙船夫了,帶頭的那個說是個虎背熊腰的光頭?!?p> “哦,然后呢,江湖大會不辦了?”
扶額,柳春風(fēng)才想起來江小小還不知道紅袖的身份了。
“那光頭可能就是之前我們乘船的那個船老大了,你說他無緣無故的干嘛要去滅人家宗門了,還不是因為當(dāng)初人把他的船給炸了?所以說你的神仙姐姐以后不用怕有人襲擊了!”
“哦,原來如此?!?p> 江小小恍然大悟。
“哎,只是不知如今這舉辦江湖大會的門派被滅了一個,今年的江湖大會會是如何了?!?p> “我們又不參加江湖大會,春風(fēng)又何須在意?!?p> “哈哈哈,小小說的對。”
“話說,孟浪真的沒事?”
看著那拿著手帕一言不發(fā)的孟浪,柳春風(fēng)和江小小卻是一起皺眉。
一個不曾在意這風(fēng)月事,一個又是沒有體會過,兩人卻都是說不出一番勸解的話來。
沉默,只剩下柳夢曲喝茶的聲音。
“小小,我求你見事!”
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孟浪終究是爆發(fā)了出來。
“我求你,幫我贖春娘,以后我做牛做馬都報答你!”
孟浪握者手帕,激動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小小,求求你了!算我求求你了!”
“孟浪,坐下!”
柳春風(fēng)暴怒。柳春風(fēng)沒想他只是帶了孟浪去了一場風(fēng)月,便是叫孟浪成了這番模樣。
“你知道贖一青樓女子要幾錢嗎?你就要去贖人!”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賺錢,我還年輕,我能努力,我一輩子做牛做馬,我能還上,我絕對能還上!小小,求你了,我現(xiàn)在知道可能拿出很多錢的就只有你了,我求你了,我愿意一輩子做牛做馬!”
“做牛做馬又如何!贖回來又如何!你知道那女子秉性嗎你就要贖人!說得好聽你們那是春宵一刻,說的不好聽你們就是你花錢,她出身體,逢場作戲!”
“不許你侮辱春娘!不許你侮辱春娘!春娘不是這樣的人!春娘不是!”
“啪!”
卻是柳春風(fēng)一掌拍訕在了孟浪臉上。
“她不是這樣的人!你怎么就知道!你就第一次跟人上床,人跟她上床的多了去了你怎么知道!”
說完,柳春風(fēng)卻是猛地將門打開,沖了出去。
“春娘不是這樣的人!春娘不是,我知道的,春娘不是。嗚哇哇哇!”
孟浪只是捏著那塊手帕,慢慢的跪了下去,竟是大聲的哭了起來。
“嗚哇哇哇!”
“他們?yōu)槭裁闯??”偏頭。
“我不知道?!苯⌒u頭,“但我不會對神仙姐姐放手的?!?p> “松手!”臉紅。
江小小尷尬的摸后腦勺。
起身,來到孟浪身前,伸手,微笑。
“孟浪,我們?nèi)ペH回春娘吧!”
……
走出小間,卻是見著柳春風(fēng)趴在欄桿上,望著門首處。
“走吧,我?guī)?,他怕是連位置在哪都不是道了。”
“謝謝!”
“呵呵,別想多,我只是想看贖回來之后你會發(fā)生什么笑話罷了。”
……
俞七郎茶坊,柜臺。
“呀呀呀,二位公子,這可還沒有到酉時呢,現(xiàn)在我們可是不接待客人的?!?p> 老鴇捏著嗓子眼對著二人叫道,孟浪是沒有讓跟進(jìn)來的,而柳夢曲自己是不愿進(jìn)入這煙花之地的,江小小也不愿自己的神仙姐姐進(jìn)入這種地方。
“當(dāng)然啦,二位公子要是想白日宣淫,公子加點(diǎn)錢,我想姑娘們也是愿意與幾位公子白日宣淫的了啦?!?p> 惡心,不但是江小小覺得惡心,就是那平日里來慣這些煙花之地的柳春風(fēng),見著這老鴇的模樣也是分外的惡心。
“贖人。”不做多的言語。
“呀呀呀,是哪位姑娘這么幸運(yùn)呢,能夠得到公子的青睞,不知公子能否告知姓名了呀?!鄙恐焉?,肥胖的身軀就像是一頭嗷嗷叫的母豬。
“春娘?!?p> “沒想到竟是春娘,也是了啊,春娘打小就聰明,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能獲得公子的青睞也是理所當(dāng)然嘛。三千兩?!?p> “錢莊銀票三千五,折算銀兩三千我想是夠了?!?p> “夠了夠了!哎呀公子就是大方,春娘跟了公子,也正是幾世修來的福氣了啊?!?p> 說著,就要伸手去接銀票。
江小小卻是將手一收。
“一手契約,一手銀票。還有帶人出來?!?p> “呀哈哈哈,公子說的是,公子說的是。公子等我片刻便是。”
說著,便是快速邁動步伐,轉(zhuǎn)身向著樓上跑去,那肥胖的身體竟然爆發(fā)出如此的速度。
“公子,契約在這了,哈哈哈,公子,不知這銀票?”
柳春風(fēng)結(jié)過那老鴇遞過來的契約,仔細(xì)的看了起來。
“人呢?”
“呀呀呀,公子呀,真是不好意思了呀,今日那紅衣教的人一早就過來了,說是選一些會點(diǎn)才藝的女子去那往那紅衣教,說是什么為江湖大會做些準(zhǔn)備,那春娘便是在這其中的了啦,公子知道的,我們這就一求溫飽的小店,哪敢跟人對抗了呀,那春娘便是被他們選了去的了呀?!?p> 聽了老鴇的話,江小小低這頭陷入了沉思。
“小小,契約是真的。”
“公子放心,等那春娘一回來了呀,我就讓她來尋公子。公子不知覺得如何呀?”
“好?!?p> “那公子,這銀票可是?嘿嘿?!?p> 看著那搓手的老鴇,江小小是真的想將那銀票砸在她臉上的,但江小小沒有,他砸下去當(dāng)然沒問題,那老鴇必定還是喜笑顏開,可她那在他這里受的氣,終究是會撒在這茶坊的姑娘們身上的。
江小小將銀票放在了桌上,便是轉(zhuǎn)身走出了這間茶坊。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公子要是還有看上的姑娘公子還來??!”
見著江小小和柳春風(fēng)走出了那茶坊,焦急地等在茶坊前的孟浪,馬上沖了上去。
“小小,怎么樣了?”
卻是邊上的柳春風(fēng)一把將契約砸在了孟浪身上。
“給,契約!”
接過契約,孟浪猛的跪在了江小小的面前。
江小小正要去扶起,卻是被柳春風(fēng)拉住了,并對著江小小搖了搖頭。
“我孟浪,今日受小小大恩,從今往后我原做牛做馬,任憑小小吩咐!”
待了孟浪說完,柳春風(fēng)才是放開了江小小。江小小連是將孟浪扶起。
“我也沒說要送給你?!?p> 這話雖說聽著刺人,卻是沒人反駁。
“十兩紋銀,這份契約便是你的。”
江小小笑著道。
“小小!”
卻是幾人都笑了,包括一直臉色平淡的柳夢曲。
“好了,銀子你先欠著,春娘沒在這,被紅衣教的選去說是準(zhǔn)備江湖大會去了,還得想辦法從那紅衣教手中救出春娘才算完。”
“春娘沒在?”
“別急,契約到手倒是剩下的都簡單了,要么等江湖大會結(jié)束春娘自己回來,要么就是去那紅衣教找那教主親自要人了??疵侠诵帜氵@樣,防止那紅衣教做錯什么豬狗不如的事來,我想我們還是去尋上那紅衣教來的好一些。”
“紅衣教?”
聽說春娘是被帶到了紅衣教,孟浪反而松了口氣。
“咳咳,咳咳?!绷猴L(fēng)也是在咳嗽。
“小小不知道紅衣教。?”輕問。
“那紅秀便是紅衣教的少主?!苯獯?。
“哎?”
江小小驚奇。
“哎哎哎哎!”
江小小震驚。
“小小,你不用擔(dān)心的了,那紅衣教雖說對男人十分的厭惡,倒是對女子很是敬重的,春娘在那受不了苦,你那神仙姐姐除了憎恨男人一點(diǎn),卻也不是壞人的?!?p> 知道春娘在紅衣教,知道便也春娘不會有什么威脅。孟浪也是恢復(fù)了往日的精神。孟浪主動給江小小解釋道,雖說被那紅袖威脅過,但現(xiàn)在畢竟是不在身邊,有什么好怕的。
“呼?!?p> 江小小松了口氣,江小小就怕會突然變成在那江湖傳奇中看到的那狗血的劇情。
“那現(xiàn)在我們當(dāng)如何?等那江湖大會結(jié)束?”
“不如我們參加那江湖大會吧,如此孟浪也能早點(diǎn)見到春娘?!?p> “額,那我們?yōu)槭裁床恢苯尤ツ羌t衣教找神仙姐姐?”
“紅衣教在鄱湖?!逼届o。
“紅衣教的總部是一首非常高大的樓船,今年江湖大會的主場地本就選在紅衣教的樓船上。鄱湖太大了,總是不好尋,還不如參加江湖大會,到時候跟著上船?!?p> “那為什么不直接找岸上的紅衣教人,紅衣教人行蹤詭異,屬實難尋,還不如直接參加那江湖大會來的簡單。”
“可這江湖大會也不是誰都能去,聽說除了發(fā)給那些大門派的邀請函外,其他人要參加江湖大會都必須先參加在陸地上舉行比試,只有最后勝出幾十人能夠拿到們票。參加江湖大會的人極其多,要想取得一張門票,實是難上之難?!?p> “我有門票?!逼降?。
“哎?”X3.
“兩張?!?p> “??!”X2。
“孟浪,看來你我二人還是得參加這場比試了?!?p> 柳春風(fēng)要著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