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瞳因為從小就被外婆教著讀書寫字,簡單的書籍報紙早就能無障礙閱讀,轉頭朝著墻上面看過去。
口中還不自覺的小聲念叨出來,“陳年糯米一斗換千年雷劈木半尺,向陽坡年熟大米一斗換通治寶鑒朱砂銅錢一串,佛前粳米一斗換四陰之女心頭血一滴,開香功德稻谷一斗換太歲肉半叢……”
店老板聽到這脆生生的童聲,有點差異的轉過身,沒過一旬的孩子怎么會被不長腦子的人帶到叫花弄,難道不怕孩子生魂不穩(wěn),被街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扣了魂,回不去么!
帶著點生氣,回頭剛想指責,就看到外婆正擺著一張笑瞇瞇的臉站在門口,立刻也不管自己依舊端莊雅致的民國風裝扮,丟了手中的念珠,快步朝著門口沖了過來。
“師姐!”那人張口叫出的稱呼,讓跟外婆而來的人都有點詫異,這般年齡差距,叫媽他們覺得倒是更符合一些。
吳瞳的兩只眼睛早就扒到人家的臉上去了,這人長得也好看,是在白星朗之后她覺得第二好看的人。
這身民國小家碧玉的裝扮真的很適合她的氣質,淺色的衣衫叫整個人帶著一股江南煙雨朦朧,美的詩情畫意,軟糯溫香之感,想叫人不自覺把這樣的人捧在手心呵護愛惜。
而外婆這位當師姐的根本不買賬,也只有這位從小看著小師妹長大的人知道她真實的性子,外表那些根本就是虛假的皮相。
沒有叫那姑娘抱住,而是伸出兩根手指,直接戳在人家的額頭上面,致使嬌嫩的皮膚都出現了兩個明顯的紅印,“站那,好好說話,這么些年沒見,你怎么還那么黑!”
眼睛朝著墻上的招牌瞄過去,話里意味明顯。
那女子手中還有一條繡著支荷花的帕子,她輕輕按壓自己被師姐暴力對待的腦門,哀怨的嬌嗔道,“師姐,好疼,這些年你就一點都不惦念我,見面就這樣,還說我黑,我黑么挺白的啊,再說人家也是要吃飯的嘛!”
在外婆面前,說起話來十足的小孩子氣,配上她出色的面貌倒是一點都不違和。
吳瞳眨巴著一雙大眼好奇的看著這個看上去和外婆很熟的女子。
那女子也注意到身后的幾個小不點,剛才心中還在想誰這個么沒腦子把小孩子帶到叫化巷,這一看之下,哪里還顧得上和師姐?;ㄇ唬瑥堥_懷抱居然一把抱住了三個小家伙。
狗剩和吳瞳還好,畢竟還都是小豆芽子,倒是把已經十二的白星朗給弄了一個大紅臉,不自在的掙扎著身子,想要從這個女人的懷抱中離開。
他從小就不喜歡任何人抱著,不管是小姑姑還是媽媽,直到現在,能毫無顧忌的靠近他的也就只有吳瞳,順帶加上一個狗剩。
“我的天啊,我聞聞看,這都是什么味道,師姐你也太深藏不露了,天啊,這三個孩子沒有一個是普通的,居然都是……”
“咳咳……”
就在那女子有點得意忘形,說出他們是什么的時候,外婆咳嗽了幾聲,提醒她不合時宜。
女子才乖乖閉嘴,但是手依舊不松開懷里的三個孩子,鼻子還在這個身上聞聞,那個身上嗅嗅,站在一旁的白振宇都滿腦門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