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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悔

第二十章 新皇登基

芙蓉悔 青木樁 3181 2021-10-26 13:00:00

  今日夜君早起時似乎心情大好,吩咐他的四個下屬解了我的禁足令。

  我沒高興地歡呼一番,反而怨他怨地緊。

  我正賴在床帳里起不來,都因昨夜他折騰我半宿還不肯罷休,我渾身酸痛乏累極了。

  “從今天起,我會讓夫人像雀兒一樣來去自己喜歡的地方,怎么,太陽都老高了,你還不趕緊梳洗打扮出去逛逛呢?我看外頭風和日麗,正適宜游玩呢?!?p>  夜君明知故問,我本懶得理他,但又怕他知道我對他不耐煩,若過來騷擾我,那我就更苦了。

  “你明明都知道,卻還要我講出來?!蔽业偷蜎]骨氣地說。

  夜君失笑,“嘿嘿,我喜歡你學我講話,昨夜難得夫人主動,夫君我可動情動得深,把持不了就多……”

  “混賬混賬!還不忙你的去,再不消失我就永遠不叫你碰了!”

  我把夜君咋呼跑了,又羞又氣地抱著枕頭進入了夢鄉(xiāng)。

  我一直歇到晌午才起來。

  我在建陽城逛了半天,晚飯時分到得一家紅火的飯館點了幾樣最想吃的菜,慢慢品嘗。

  我挑人多的地方待,有個好處。就是能聽見一些半真半假的坊間傳聞,有些驚險,有些離譜,還有些比說書的說的還有意思。

  “聽說皇上龍體不行了,恒陽王嫻宮里的太醫(yī)沒用,正密選民間醫(yī)術高超的大夫瞧瞧看呢,就這情形看,皇上可能挨不過今年歲旦哪。”

  “恒陽王也真是個孝子,將來準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咱們有福了。”

  最近大街小巷都在盛傳皇帝危在旦夕的事兒,看來他病了是真的,至于他重不重那就另當別論了。

  小二很快就把我點的菜品端了上來,“這位大姐您慢用啊。”

  “多少銀子?先給你?!蔽伊晳T吃飯先付銀子,這樣吃的安生,省的我聽“故事”聽入迷忘了付錢直接走人。

  小二忙擺手說,“您的飯菜錢已有個小哥付了,您自便就行了。”

  哦?有人給我付錢了?“誰啊,在哪呢?”

  我順小二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人頭攢動的食客,沒看到他所說的小哥。

  “剛才還在呢,可能有急事不能跟您打招呼先走了吧?!?p>  “算了,你忙你的吧?!蔽医行《吡?,心想定是監(jiān)視我的四個男子所為。

  這個夜君好不地道,說好了不叫他們跟蹤我,可還是食言,幸虧我多留了個心眼兒,沒去楊村偷看我的孩兒。

  這回我想再用偷龍轉鳳的法子脫身可就難了,夜君一定教給那四個男子如何看牢我的技巧。

  討厭,我最討厭別人的監(jiān)視了,他就那么信不過我嗎?

  我有心一氣之下不吃了這頓飯,但肚子“咕咕”提出了抗議。

  不吃可惜了這些美味的佳肴,生氣干嘛委屈自個兒呢?我想通了之后大口地吃了起來。

  “劉兄,你說大將軍的兒子是不個病兒?那孩子自打出生就秘密養(yǎng)在府中,從不讓出來見風。還有說將軍夫人不能生養(yǎng),那孩子是從外頭秘密抱養(yǎng)來的,怕讓人看出長的不像所以不敢?guī)С鰜??!?p>  “胡說,前兩天我親眼見到大將軍夫人,還帶著孩子去玉香齋買糕點吃來著?!?p>  “哦,那就是大將軍夫人不喜外出?那孩子長得像誰?”

  “跟大將軍一個模子刻的,若說不是他們父子還真沒人信,小圓臉甚粉白,只鼻子有一點像將軍夫人,算是繼承了他夫妻二人的優(yōu)點,可俊了。”

  “那你說可不能是將軍久居在外外沾了露水情緣,抱回家來的?”

  “嗯,這個有可能,我看將軍夫人將那孩子養(yǎng)的瘦瘦小小,她帶著他臉上也無甚笑意,很有可能。”

  可能個鬼!若哪日小妹將我請進大將軍府做客,是不是有人會說孩子的親娘來啦?我真想沖過去給這倆人每人幾個嘴巴,省的在這胡說八道。

  流言害人,流言害人哪,不過人口眾多我打的過來嗎?

  我被這倆人的談話噎得吃不下飯了,這幾天光聽見家長里短兒了,一個劫富濟貧,計抓倭寇,或者風塵女得遇癡男巧從良的段子都沒聽到,真掃興。

  我回到客棧中,寫了給小妹的回信。

  我跟她說,我四處打聽了妹婿大將軍的下落,無果,我問她找到妹婿大將軍的下落了沒有,并寬慰她大將軍吉人自有天相,豈是幾個刺客傷害的了的?

  我還把在江南紫輝城時聽來的幾則民間笑話說給她聽,并祝她一切安好。

  小妹很快有了回信,說妹婿大將軍毫發(fā)無傷地回家了,但這次回來只待了半刻不到就又走了。

  小妹信中滿滿都是對妹婿大將軍的怨言,除此之外她還說他好像正在秘密集結兵力,這次回來把會點武力的家丁都調換走了,可能生了反叛恒陽王的心思,她很苦惱卻插不上手。

  小妹的擔心在我看來有點過火,如今國泰民安,前不久在恒陽王的提議下皇帝將百姓的苛稅免了三年,百姓的心更都向著皇家,如果這時期妹婿大將軍反叛下一任皇帝恒陽王,他將沒有勝算還會遺臭萬年。

  聰敏,嫉惡如仇,不深陷情網(wǎng),渴望四海升平,我很了解門主的脾性,國內(nèi)平安不代表邊疆不動亂,他一直斗在邊疆哪有閑情逸致去想皇城的爾虞我詐。

  門主絕對是個有能力的豪杰,倘有一天生了歪門心思,豈會容等閑人猜忌的機會?只怕神不知鬼不覺地霸占了一切吧。

  祁郡王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么。

  十二月二十五歲旦將至,皇帝駕崩,同日壽康王英年早逝。

  國不可一日無君,恒陽王遵循皇帝遺詔靈前即位。

  安貞國國喪二十七日。

  喪期滿恒陽王完成登基大典,昭告天下,成為安貞國新皇。

  我感嘆想不到坊間流言也有成真的時候。

  又是一年草長鶯飛季,夜君原本答應帶我東南去的事兒,因安貞國的這幾件大事延了后。

  我沒問他先帝駕崩和新皇登基,跟我們的行程有什么關系。

  近些日子夜君回來的越來越晚,通過他的穿著都是夜行衣來看他多半是個刺客。

  他如果真是個刺客,他所效忠的人也一定是個極有權有勢的人。

  新皇似乎很看重妹婿,將自己的妹妹毓秀公主賜給他做妾,還給他封了侯,定安侯。

  小妹來信跟我哭訴,她不希望與其她女子共侍一夫,更何況那人是金枝玉葉的公主,過門后少不得受氣,當初先皇給父親賜婚的時候父親寧死不接圣旨,她怨妹婿侯爺,新皇下旨賜婚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拒絕,她擔心侯爺心里一直沒有過她。

  小妹說想在妹婿侯爺成親的當天帶著孩子離開,省得礙著他們的眼。

  我雖替小妹感到難過,但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天經(jīng)地義,皇帝為拉攏權臣而賜婚也實屬平常。

  我沒有能力阻止妹婿侯爺再娶,我也不忍心告訴小妹他是個對任何女子都很好,又不會對誰矢志不渝的人。

  我只得好言寬慰小妹叫她拿出嫡妻正室的威嚴不要怕她,就堂堂正正地面對她,她是公主又怎么樣,也不一定非是囂張跋扈的人,即便是,實在受氣,她還有父親這個后盾呢,她不敢怎么樣。

  門主啊門主,怎么一個說愛,兩個說愛,三個也要說愛,就不能專情一點嗎?

  我老想著他干嘛?這樣對夜君不公平。

  二更天,我已在床榻上等夜君等了許久,快三更天的時候他才進了客房來。

  “夫人,還沒睡呢?”夜君怔怔地看著我說。

  “我今兒有話同你講,你寬衣先躺下?!?p>  夜君聽了我的話簡單地洗漱完畢后,跟我躺在了一處。

  我將身子往他身上靠靠,枕著他的肩膀說,“坊間都傳遍了,皇帝賜婚給定安侯,他要娶毓秀公主為妾室,這件事你怎么看?”

  夜君身子一哆,我輕靠著他肩頭的臉隨之滑了一下,“你那么激動干什么?難倒你是皇帝那邊的人,或者是是定安侯那頭的人?”

  “夫人怎么有閑情逸致關心起皇家的事兒來了,莫非你也看上了咱們國第一美男安定侯?或者風流倜儻的新皇?”

  這個大醋壇子,一提到男子就這樣敏感,我本來是想通過他的話探探他是什么身份,將來萬一小妹有難處,也好幫著她脫離苦海,結果可好反過來他質問我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發(fā)覺我在他身邊就是個笨笨的傻丫頭。

  “我說,你到底什么身份?”拐彎兒的行不通,我就得明白問。

  “那夫人你得老實回答我,你是確定愛上了我嗎?但我怎么沒感受到你對我愛意呢?”

  我急了,打開他伸過來不安分的手,厲聲道,“規(guī)矩點兒,我說正事兒呢!”

  “嗯?什么?”

  我坐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對他說,“如果哪天我落難了,被什么人困住出不來,你會盡全力來營救我嗎?”

  “那當然,你是我夫人嘛,我會讓他們都見閻王去!”

  嗯,雖不知真假,但他這話我聽得挺順耳,“如果我的親人有難了,你管不管?”

  “你不是被舅父賣入芙蓉坊的琴師嗎?無父無母無兄妹?若你是指他們這種無情無義的人落了難,我還巴不得看好戲呢,不管!”

  得,我這重胡編的身世夜君比我還熟識。

  在不明白他心向著哪方的情況下,我不能將我的真實身份和盤托出。

  萬一哪天門主和皇帝鬧翻,夜君卻恰好是皇帝身邊的人那就不好了。

  看來我得打消讓他暗中留意小妹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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