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揚塵終究是把殷生從車內(nèi)逼了出去。
太嗆了!
剛落地,無數(shù)把長刀就落在了殷生的脖子上。
殷生立馬高舉雙手。
投降不殺!
“你是殷生?”
被問話的殷生咽了口唾沫。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梓筠在此你特么也敢囂張?
信不信分分鐘滅了你們!
想到此處殷生極為硬氣道:“沒錯,我便是殷生!”
殷生的話音慷慨激昂,頗有爺爺在此的氣勢。
他的回答讓對方蒙面的劫匪是紛紛點頭。
排首之人更是對殷生的硬氣很佩服:“有膽識,身為凡人,你屬這個!”
說著對殷生比了個大拇指。
殷生如此硬氣坦蕩,他們作為劫匪自然不能落個不干脆的名號。
大喝一聲:“帶走!”
殷生驚異的‘啊’了一聲,這...這就帶走了?
脖子上的長刀狠狠的下壓,殷生只覺著大力之下有些站不穩(wěn)。
腳下意識就想要向前跨步。
呵,還想要壓我走?
你當(dāng)我好欺負(fù)?
眼角余光瞥視馬車,殷生雙眼欲裂。
一時間膽寒心驚。
說好的保護呢!
說好的無敵呢!
這濃煙我都沒事,你們怎么說暈厥就暈厥了?
反應(yīng)過來的殷生忽然發(fā)現(xiàn),我命休矣這四個大字,異常貼近自己當(dāng)前的狀況。
本還想硬氣的殷生,雙腿發(fā)軟,自己堅如磐石的后盾已經(jīng)歇了,自己算個屁股~
恐懼雖然還在,但是腦子依然還轉(zhuǎn)。
這不太對!
要是普通劫匪,說殺就殺了,說搶就搶了。
梓筠那樣長相的妹子,能放過?
自己一個大漢反倒是被他們重點照顧,還能直呼大名。
這顯然是有備而來,沖我殷生來的。
那殺我的可能性反倒是降低為零了。
心中害怕,但思路卻清晰,聲音有些顫音,殷生還是壯著膽子開口問道:“帶我去哪里?”
“公子的大本事,當(dāng)然是去救人了!”
看著殷生不懂裝懂的樣子,果真還是凡人,雖然膽識不錯,但是心底還是會害怕。
自己也要見好就收,若是嚇壞了這神醫(yī),怕是不能善終。
“他們...”
“好了,少廢話,你朋友也沒事,但神醫(yī)大人您得跟我走,不然我可保證不了他們有沒有事!”
殷生乖乖閉嘴,靠著一顆小白球梓筠都能暈,眼前這些劫匪背后的勢力怕是非??植馈?p> 反抗不了,自然只能自認(rèn)倒霉。
被押著離開了官道,走了不遠眼前一陣漣漪四起。
憑空出現(xiàn)了一艘巨大無比的船只。
沒錯!
就是入海的那種大船。
殷生大呼牛逼!
隱形科技不說,還能在陸地開船,擱這玄幻世界搞科幻,你們喵的是外星人吧?
殷生仔細(xì)觀察,卻發(fā)現(xiàn)這些悍匪毫無破綻。
難道是披著人皮的蟑螂?
黑衣人?
一道懸梯從天而降。
剛剛還有段距離,如今近在咫尺殷生才發(fā)現(xiàn)這船有多大。
堪比千人游輪的大小,殷生就跟個螞蟻似的。
順著懸梯來到船身,這般距離也可以看到那遠處官道的馬車。
心中不由暗想希望梓筠能沒有事情。
船身上刻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殷生不由輕呼道:“天機閣?”
悍匪一震,不敢相信的看著殷生:“哦?神醫(yī)居然知道我們的勢力,那也就不需要在裝了,大家把面罩撕了吧!”
殷生一陣無語...
你們所有人都罩著面罩,但好歹也把船上的字也罩一下吧!
什么叫做我知道你們的勢力?
完全是你們壓根就沒想要掩藏好么!
這掩耳盜鈴也算是最高境界了。
“把公子強行綁來,就是為了讓公子救人!”
悍匪說的很輕松,但從他的神情來看,這受傷之人應(yīng)該很重要。
殷生很納悶,能把梓筠都放倒,那這名叫天機閣的勢力想必極大,應(yīng)該實力不弱才對。
怎么還需要自己一介凡人插手。
難道是我有什么不凡之處,自己都不清楚?
“這天下醫(yī)者何其多,我醫(yī)術(shù)一般,而且你們這顯然都是修士,是修仙之人,我哪能救??!”
“怎么也得藥谷之類的出手吧?磕點藥什么的?!?p> 殷生尬笑,這修仙的事情自己是完全不知,更別提了解,磕丹藥恢復(fù)傷勢也是因為認(rèn)識了東峰才明白的。
“哈哈哈,神醫(yī)真會開玩笑,靠著一手針法拯救涼州祠的您,可不要說這樣喪氣的話。”
喪你妹的氣,要不是打不過,早TM拿鍵盤噴死你了!
船面一震,殷生下意識抓住船只扶手。
隨即就看到地面越來越遠,云層卻越來越近。
“這...起飛了?這是飛舟?”
殷生好歹也是看過小說的,這動靜不是和小說中的飛舟如出一轍么!
“神醫(yī)果然見識不凡,連天地罕見的飛舟都認(rèn)識?!?p> “實不相瞞,我們來到北陸良州就是尋找天下名醫(yī)的,得聞公子名號也不過是近日?!?p> “宜州的國都內(nèi),宣揚的都是您的消息?!?p> 殷生不用多想也知道宜州為何如此,自己第一次拒絕了太子的邀請,梓筠更是把夢娥給嚇跑了。
第二次自己悻然接受,皇室為了表達對自己的尊敬,自然要宣揚自己的所作所為,把殷生這個名字營造成一個神醫(yī)的形象。
不用多想也知道這其中夢娥應(yīng)該沒少出力。
但再怎么著,殷生也不可能被擁有飛舟這樣的勢力選中吧?
隨著悍匪一路前進,殷生也算是聽到了緣由。
“將藥谷之星東谷丹田修復(fù)使得他領(lǐng)悟無境之法,又為龜蛇續(xù)命得以傷勢恢復(fù),這些壯舉足以讓我們出手請您了?!?p> 東谷傷勢恢復(fù)跟自己的身體有著不可多得關(guān)系,至于叫做龜蛇的人,自己有救過這樣的人么?
記憶中好像沒有?。?p> 這又是從哪里道聽途說的。
“而且我還聽聞,神醫(yī)其實并不想去國都為皇宮內(nèi)的某些人去療傷,我們這般出手不正好解決了您的后顧之憂么!”
殷生越聽越暈,我謝謝你妹的多管閑事。
已經(jīng)被帶到了賊船上,解釋應(yīng)該沒啥用了,只希望這些人講些道理,不會把自己砍了。
“神醫(yī)在此稍作休息,我們稍后會派人請您?!?p> 看著關(guān)閉的船艙大門,入眼是一個巨大的圓床。
大圓床是有了,妹子呢!
坐在床上,殷生雙手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幾個信息也被他連成一串。
首先這個病人得是病入膏肓的模樣才對,其次已經(jīng)到了病急亂投醫(yī)的地步,而且對嗑藥有些嗤之以鼻。
那眼下這位病人,八成可能是咳藥嗑壞了的地步!
胸口一陣竄動,一只金色的小鳥從殷生衣領(lǐng)鉆出來半個腦袋。
喳~
殷生驚恐,壓著聲音嚴(yán)肅道:“青雀,你可小聲點,咱這可是上了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