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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

第七十九回 未雨綢繆早當(dāng)先

回到漢末篡江山 醉酒枕紅顏 2487 2022-03-25 23:39:43

  “叔興但說便是!”

  于是羊安緩緩道:“安有一同鄉(xiāng),姓孫名陸,平日里都喚他小六,與安同年。前幾歲家中遭了疫,父母都去了。府上見其可憐,便收為家仆。上月家母來信說:遣其來洛陽尋我。這孫陸為人聰慧機敏,做我家仆實在可惜,便尋思著給他尋個活計,也好學(xué)點手藝,日后或有一番成就?!?p>  麋竺道:“叔興善待家仆,竺佩服?!?p>  羊安擺擺手,又道:“欸,這不聽聞城內(nèi)百杏林乃子仲家業(yè),便想送他去當(dāng)個伙計。”

  羊安說的真真假假,麋竺不疑有他,笑道:“這事好辦,待我明日向掌柜的招呼一聲便是?!?p>  羊安于是抱拳道:“那此事便有勞子仲了?!?p>  麋竺卻道:“欸,你我何須客氣。倒是叔興,莫不是有意這藥材生意?”

  他當(dāng)然猜不出羊安的用意,羊安也不會同他明說。兩人雖有利益往來,畢竟接觸不深。此時見對方自作聰明,羊安干脆故意大方承認(rèn),又道:“只是這孫陸身份,還望子仲幫忙隱瞞,莫道與他人。若讓朝廷知曉你我過往甚密,難免不被奸人利用?!?p>  麋竺會意,羊安這是怕被人彈劾官商勾結(jié)。于是道:“叔興放心,此事,竺定守口如瓶?!?p>  羊安這才道:“如此,明日我便令那孫陸去百杏林?!?p>  “善。”

  二人又聊一陣,麋竺便欲告辭,羊安出言挽留道:“今晚家中宴客,子仲何不同飲幾杯?”

  麋竺笑道:“叔興既請貴客,竺更不便打擾?!?p>  此時商人位賤,麋竺大抵是怕擾了貴客飲宴的興致。羊安于是也不強留,只道:“既如此,改日再尋子仲吃酒。”

  待麋竺離開,羊安又喊來孫陸,只將自己的安排告知對方,未言緣由。孫陸雖是不解,卻也無條件服從羊安。

  羊安自有其苦衷,此時是中平二年五月,離靈帝駕崩不足三年。靈帝一死,天下將亂。他不曉得三年后自個兒官居何職,也不曉得三年后身在何處,更不曉得歷史是否會發(fā)生改變。然為防萬一,需要提前布局。

  只見羊安從懷中摸出一卷竹簡,正是早年在平陽老家所撰《中藥紀(jì)要》。將竹簡遞給孫陸后又取出塊錦帛,邊書寫演示,邊道:“我能信得過的人不多,唯泰山老家的諸位兄弟。諸人之中你與陳辰最為機警,陳辰留在泰山我另有安排。故思來想去,此事唯你可勝任。”

  他說著,將方才所書的錦帛交于孫陸。孫陸會意,忙將錦帛內(nèi)容與《中藥紀(jì)要》比對,這才恍然,原來這《中藥紀(jì)要》乃是一本暗語。方要驚呼,又被羊安止?。骸澳?,此事只你、我、陳辰三人知曉。日后我若有差遣,自會命人拿方取藥。你按方中內(nèi)容比對此卷,即可知我部署?!?p>  孫陸于是道諾,羊安又說:“從今日起,你我表面便莫要再聯(lián)系,今晚家宴,亦委屈你莫要出面。待明日一早,自從后門離開去尋那百杏林。切記不可暴露你我關(guān)系?!?p>  孫陸又道諾,羊安從袖中取出一袋金貨,交于對方,卻又緊握其手,道:“你一人在外,當(dāng)小心敬慎。凡事若不可為,當(dāng)以保全身價性命為重,萬不可勉強?!?p>  孫陸道:“阿郎放心,小六省的?!?p>  是夜,羊府大擺宴席。不過說是大擺,其實也不恰當(dāng),賓客不過是羊秘、羊衜,伏家三兄弟,還有南宮衛(wèi)士營伍長鄭衛(wèi)。菜是內(nèi)城得勝樓現(xiàn)成買的。至于喝酒,羊安算是看出來了,這條律法基本就是民不舉官不究的狀態(tài)。你把大門一閉,哪個曉得你在群飲。再說了這步廣里,永和里,哪家又是干凈的,沒事來舉報你?在羊安看來,這條律法,更多的還是約束平頭百姓的。

  酒過三巡,伏均卻先問羊安道:“常暉今日可是當(dāng)值,怎不見你請他,這許久不見,心中倒有些想念?!?p>  伏德聞言,不待羊安作答,便教訓(xùn)道:“三郎,當(dāng)日宮中實無可奈何。此時既已出宮,豈可仍與宦官親近?父親嘗說……”

  他話未說完,伏均打斷道:“得,兄長,均知錯了,自罰一杯?!?p>  卻見羊安亦舉起酒爵,一飲而盡,這才淡淡道:“他如今在聶貴人寢宮伺候,輕易出不得宮?!?p>  伏均這才了然,歉意的朝羊安看了一眼便不再多說。

  羊安于是再舉酒爵,道:“來來,諸位,我等再飲一杯?!?p>  卻聞那鄭衛(wèi)道:“且慢,三巡既過,此杯當(dāng)由某來敬執(zhí)金吾丞,一來恭賀上官喬遷之喜,二來以謝當(dāng)日休沐之恩?!彼伺e雖有些掃興,然按禮卻是無可厚非。

  羊安于是道:“區(qū)區(qū)小事,鄭伍長何須掛齒,來,干。”

  說起來,在這一眾世家子弟之中,他鄭衛(wèi)不過是個兵痞。然其南宮衛(wèi)士之職于羊安來說卻是不可多得,日后或能一用,故一直維持著彼此聯(lián)系。

  又過幾巡,羊衜嘆道:“難得相聚,可惜循理、興盛二位兄長不在,否則咱班房就齊了?!?p>  伏德應(yīng)道:“他二人隨左車騎討涼州,當(dāng)日匆匆出征,來不及送行,也不知現(xiàn)今情況如何?!?p>  卻聞伏雅道:“我今日在大將軍府上聽說,皇甫車騎率軍于長安左近已先勝一陣?!?p>  伏均道:“此事當(dāng)真?朝廷怎無消息傳來?”

  伏雅堅定道:“當(dāng)然是真,羊家大郎當(dāng)時便在身旁,不信你問他?!?p>  伏均于是又問羊秘:“兄長,此時可屬實否?”

  見羊秘微笑點頭,伏均于是興奮舉杯:“諸位,當(dāng)為此勝滿飲一杯。干?!?p>  “干?!?p>  興之所至,眾少年擊案為鼓,對酒當(dāng)歌。直至人定(亥時)這才散去。羊安邀二位從兄定居府上,秘、衜二人相約明日待整理行囊便搬來同住。

  羊安又留宿鄭衛(wèi),此時已過宮禁,自然不好讓其露宿街頭。

  至于伏均,不說也曉得定是賴著羊安。二人同榻異側(cè)而臥。卻聞羊安道:“叔起,前些日子聞你欲開酒肆,恰好得勝樓東家正尋人接手,我便將那得勝樓拿下了?!?p>  “恩?正困呢,明日再說不遲?!痹挿秸f盡,伏均這才回過味來,須臾間睡意全消,酒意盡散,噌一下,便坐起身來,問道:“此事當(dāng)真?!?p>  這事當(dāng)然是半真半假,洛陽寸土寸金,得勝樓的東家若非腦袋讓驢踢了,又豈會輕易出手?自然是羊安托了畢嵐施了些手段,這才談妥了接手一事。只不過,羊安終究心善,錢財上未讓對方吃虧。但這事羊安自然不好如實相告,只道:“自然是真的,我合計著,咱二一添作五,一人占五成利。”

  伏均聽后,又有些失落,道:“得,我可沒這許多錢財?!?p>  羊安又道:“錢財自不用你擔(dān)心,往后從你那五分利里慢慢還我便是,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我平日里還要往衙門報道,得勝樓還得靠你這閑散議郎照應(yīng)?!?p>  “我看這事能成。”

  “至于如何經(jīng)營,自不用你操心,一應(yīng)掌柜,伙計全是原班人馬,不過嘛,我這還有個條件?!?p>  伏均急道:“甚條件?”

  “咱對外只說你是東家,如何?”

  “此事大善。”

  東漢官員經(jīng)商本就是普遍現(xiàn)象,羊安并不用擔(dān)心對伏均有甚影響。

  卻聞那伏均突然道:“叔興?!?p>  “恩?”

  “打今起,你我之間,再無你我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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