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抱著薯片翻看漫畫書,突然前面的門‘砰’地一聲被踢開,周渺渺身邊的金發(fā)姐一臉趾高氣揚地喊道:“麥穗在哪兒?”
麥穗默默地抱緊薯片后退。
金發(fā)姐看見自己要找的人就坐在第一排,立馬走過過想要抓住麥穗,卻被麥穗靈敏地躲過。
周渺渺身邊的另外兩個跟班在她的示意下也過來抓麥穗。
周圍的學生一臉愕然地看著這一幕,猶疑著要不要過去幫忙。
但是在看見神情高傲地周渺渺,又有些猶豫。在場的人家世大都比不上周渺渺家,他們?nèi)绻鍪謳土他溗?,自己家的生意可能因此受影響?p> 大家都在旁觀,沒有人注意一道不起眼的身影從后門離開,走向隔壁3班。
2班教室里,你追我趕的游戲沒進行多久,在幾人的連番堵截下,麥穗被逼到了墻角。
金發(fā)姐獰笑著靠近,抬起手。
眼看著一個巴掌就要扇過去,突然,一只纖細白皙的手橫空出現(xiàn)握住了她的手腕。
金發(fā)姐眉頭一橫,兇巴巴的看過去,卻在看清來人的長相后慫了。
她求助地看向周渺渺。
周渺渺在沈星月出現(xiàn)時就皺緊了眉,她看著把麥穗護在身后的沈星月,不爽道:“沈星月,你什么意思?”
沈星月懶洋洋地抬眸,聲音含笑:“沒什么意思,只是你要欺負的這個人是我沈星月罩著的。”
她說這話時,目光輕飄飄地掃視一圈四周圍觀的學生,眾人因為剛剛沒有幫麥穗,都有些心虛地躲開了沈星月的目光。
周渺渺不是傻子,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沈星月起沖突。她咬咬牙,給了麥穗一個‘你等著’的眼神,轉(zhuǎn)身離開了。
麥穗松了口氣,她看向沈星月,面帶感激:“謝謝?!?p> 沈星月無所謂一笑:“謝什么,這是一早就答應你的。之后你回家跟我一起走吧,周渺渺不會善罷甘休的,可能會在路上堵你?!?p> 麥穗點點頭:“好?!?p> 沈星月走之前,給麥穗使了個眼神:“還有,你懂的?”
麥穗看見沈星月的目光落在溫禮的座位上,恍然大悟,點頭如搗蒜:“懂懂懂。”
沈星月離開后不久,溫禮回到教室,他看著今天格外安靜的教室,疑惑了一秒,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剛一坐下,麥穗就對他說:“溫禮,剛剛周渺渺來了?!?p> 溫禮敷衍地‘恩’了一聲,并不關(guān)心。
他冷淡的態(tài)度絲毫沒有影響麥穗的熱情,她繪聲繪色地把剛剛教室里發(fā)生的事跟溫禮講了一遍,運用她精辟的語言技巧,把周渺渺描述得十惡不赦,把沈星月襯托得形象高大,英姿颯爽,簡直就是當代女俠的典范。
最后她總結(jié):“沈星月人真的太好了,長得這么好看又優(yōu)秀性格又好的女生,不知道以后怎么樣的男生才配得上她?!?p> 溫禮:“……”
麥穗瞧著溫禮,笑瞇瞇地暗示:“我覺得溫禮你就和沈星月挺般配的?!?p> 溫禮看了她一眼:“沈星月找你來的?”
麥穗:“……啊,沒有啊,不是啊?!?p> 溫禮搖了搖頭,失笑,顯然是已經(jīng)看穿了一切的樣子。
麥穗遲疑地問:“真……有這么明顯?”
“太明顯了?!睖囟Y認真地點頭。
麥穗被打擊到了,她腦袋抵在桌子上,唉聲嘆氣:“完了,女神交代的任務完成不了了?!?p> 溫禮沒理她,從書包里翻出一本書,就開始對照著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麥穗疑惑地看著那本小學的教材,問:“溫禮你在干什么啊,這不是小學的書嗎?”
溫禮邊寫邊答:“長輩家的小孩,他有一道不懂的題問我。”
溫禮把黃佳興問他的那道題的解法步驟拍照發(fā)過去后,忽然發(fā)現(xiàn)有一條新的好友申請——
‘溫禮哥,我是黃佳琪,我有急事找你?!?p> 溫禮蹙眉,點擊同意。
那邊很快發(fā)來信息。
【ツ椛非椛ゞ】:溫禮哥~
【溫禮】:出什么事了?
【ツ椛非椛ゞ】:沒出什么事,我就是想加你,怕你不同意,就找了個借口(調(diào)皮jpg)
看見這條信息,溫禮皺了皺眉,旋即關(guān)掉手機,不再回復黃佳琪發(fā)來的消息。
最近江城的天氣轉(zhuǎn)涼,連續(xù)幾天都下了雨。
何玉如清晨起來,一打開窗看見外面的天色霧蒙蒙的,淅淅瀝瀝的小雨正不停地在下。
花園里的郁金香在雨幕中顫顫巍巍,空氣中漂浮著涼爽濕潤的氣息。
何玉如伸了個懶腰,比起干燥炎熱的晴天,她還是更喜歡雨天。在雨聲中坐在陽臺,品著香茗,望著外面天青地闊,好不愜意。
何玉如慢悠悠地走下樓,剛好看見沈星月拿著傘走出門。
她心里狐疑,最近這些日子,月月怎么每周末都起這么早,早晨出去,晚上才回來。也不知道去干些啥了,就連以前她迷戀賽車的那段時間,也沒看她這么每天早出晚歸的啊。
何玉如心想等沈星月回來了,得好好問問她到底干嘛去了。
沈星月每周六周末都會去周妹飯館,一開始是為了接近溫禮。但后來她完完全全是因為周惠芬的手藝真的太好了,而且人又親切,對她好得沒話說。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已經(jīng)把周惠芬當作自己的長輩,真心實意地叫她一聲‘姐’了。
來幫忙自然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雖然出身富貴,卻沒有什么干不得活的公主病。以前家里做飯的阿姨因為有事請假回家了,她也曾幫著何玉如一起在廚房里做過飯。
更何況也不是白干活,她沒要周惠芬給的工資,而是讓她在飯館里免費蹭飯。
沈星月為了方便干活,把頭發(fā)用皮筋綁起來了,但深秋的冷風從門口灌進來,她感覺脖子涼颼颼的。
手上剛碰了擦桌子的抹布,沈星月喊了一聲剛給客人點完菜的溫禮。
“幫我把頭發(fā)放下來,有點冷?!?p> 溫禮把菜單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到沈星月的背后,伸手去取她頭上的皮筋。
指間碰到的少女的發(fā)絲,像上好的錦緞一樣光滑柔軟。
他蜷了蜷手指,低眸。
沈星月光裸的脖頸就這么落入眼底,雪白膚色下隱約可見青紫色的血管,白嫩得仿佛一掐就破。
溫禮略顯慌亂地飛快移開目光,把皮筋取下來,烏黑的發(fā)如瀑布般落下,擋住了少女如美玉般無暇的天鵝頸。
“好了。”
溫禮把皮筋遞給沈星月,沈星月朝他笑了笑:“我手臟,你先幫我收著。”
溫禮看著手里綴著一個精巧的草莓裝飾的黑色皮筋,默默地把它放進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