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秦蔚,看在她實在太慘的份上。
“難道不是因為我答應(yīng)把跑車借你開半個月?”秦蔚用已經(jīng)看穿一切的表情反問沈星月。
沈星月面色不變:“反正你那跑車遲早得是我的,借不借的,也沒差了?!?p> 秦蔚本來想問沈星月就這么自信,但想到溫禮對沈星月和對別人那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旋即打消了念頭。
她向沈星月豎起拇指:“厲害還是你厲害,高嶺之花看樣子最后是被你摘下了?!?p> “不過?!鼻匚翟捯粢晦D(zhuǎn),好奇地看著沈星月,問,“你呢?”
沈星月:“什么我?”
“你喜歡溫禮嗎?”
沈星月笑了笑:“喜歡啊。”
一提起溫禮,沈星月整個人都變得燦爛起來。像是一朵本就盡態(tài)極妍的玫瑰,沐浴陽光雨露,開得更加地嬌艷欲滴。
一開始抱著目的去接近,但是啊,溫禮實在是太誘人了。哪怕是她,也不可控制地,為他淪陷。
沈星月報的節(jié)目是鋼琴演奏,她不想花費太多時間在這件事上,所以鋼琴是最好的選擇。她從六歲就開始接觸鋼琴,基礎(chǔ)擺在那里,就當(dāng)隨手去彈一首曲子了。
秦蔚才不在乎沈星月用不用心準(zhǔn)備晚會表演呢,只要她能向?qū)W校交差就行。再說了,她了解沈星月,做什么事,不管愿不愿意,只要去做了,就會要求自己做到最好。
而且,表演鋼琴的話——
秦蔚想起了那次沈家為沈星月舉辦的生日宴。
她與沈星月結(jié)識于初中,最初她對沈星月的印象并不好,覺得她太過高傲,目中無人。
后來父親帶她出席生日宴,她看見了富麗堂皇的大廳內(nèi),坐在鋼琴前,雙手靈動地在琴鍵上跳躍,彈出悅耳動聽的曲調(diào)的少女。
少女一襲潔白的公主裙,頭戴王冠,低眸專注地凝視著眼前的黑白琴鍵,燈光打在她身上,璀璨無暇,讓人移不開眼。
她像一名真正的公主,活得耀眼而高貴。
就連秦蔚,也不得不承認(rèn),在那短暫的三分鐘里,她是以仰視的姿態(tài)看完的。
看完后,她的心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沈星月,配的上她的高傲。
宴會過后,秦蔚在學(xué)校里偶遇了沈星月。
她主動向她打招呼。
“嗨,你的鋼琴彈得真好?!彼呎f,邊豎起大拇指。
沈星月看她一眼,淡淡開口:“哦,是嗎,我也覺得?!?p> 秦蔚被逗笑。
“交個朋友?”
沈星月勉勉強強點頭:“行吧。”
兩人的友誼,從這里開始建立下來。
秦蔚相信,表演鋼琴的沈星月,絕對會是文藝晚會上最奪目的存在。
哪怕舞蹈再性感,歌聲再動聽,也比不過那從神秘的西西米爾湖畔中走出來的高貴天鵝。
讓人只看一眼,就瞬間被奪去所有的呼吸。
被秦蔚賦予厚望的沈星月此時正一臉懨懨地坐在公園的花壇邊上。
她皺著眉頭捶著自己酸疼的小腿,仰起腦袋看著身邊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精神飽滿,面帶微笑地把一張張傳單遞給路人的溫禮。
“喂,還要發(fā)多久啊?”她小聲嘟囔道。
溫禮目視前方,一邊回答她:“還有半個小時。”
又一張傳單被遞出去,溫禮手里的傳單都發(fā)完了,他低下頭,看著無精打采的沈星月,開口:“都說了讓你不要跟來,去周姐店里等我?!?p> 沈星月抱著胳膊,別扭地道:“誰知道你要發(fā)這么久啊。”
早知道要站這么久,她今天就不穿小皮鞋了。
“要不你先回去?”溫禮說。
沈星月立馬搖頭:“不要,我沈星月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嗎?既然說了陪你,就一定陪你到底!”
溫禮無奈,他看著明明像只霜打的茄子般焉巴巴的,卻倔強地堅持要留下來的少女,有些不忍心。
沈星月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沒吃過什么苦,今天卻跟著他站在大街上幾個小時。
溫禮看了眼周圍,對沈星月說:“你等等?!?p> 沈星月疑惑地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
幾分鐘后,溫禮拿著一盒草莓味的冰淇淋回來了。他遞給沈星月:“吃吧,我問過老板,這是賣得最好的?!?p> 沈星月看了眼冰淇淋的牌子,這是進(jìn)口貨,外面至少賣三四十,溫禮就這么把半天的工資花出去了?
換作以前,沈星月買這個價格的冰淇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但是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他們站了幾個小時的成果就這么花出去了一半。她的心,就好痛!
淮橘z
西西米爾湖泊是虛構(gòu)的虛構(gòu)的,為了有逼格一點胡謅的一個地名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