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還在床上糾纏得難分難舍的兩人,第二天晚上就鬧冷戰(zhàn)開始劃三八線了。
沈星月本想換個(gè)房間睡的,溫禮卻不許她離開,所以她只能在一米八的床中間放上枕頭,以示自己絕不原諒對(duì)方今天早上惡劣行為的態(tài)度。
溫禮看著被用來做三八線的自己的枕頭,什么話都沒說,默許了沈星月的行為。
兩人誰也不跟誰說話地躺在床上,沉默無言地望著頭頂?shù)奶旎ò?,一起失眠了?p> 沈星月始終想不通溫禮為什么不放自己離開,翻來覆去地為這件事睡不著后,最后忍無可忍地從床上坐起身,推了推溫禮,說道:“喂,起來,我們談?wù)??!?p> 溫禮也沒睡著,被沈星月這么一叫,他就跟著坐了起來。
兩人對(duì)視一眼,沈星月開口道:“你都和我那個(gè)了,為什么還不能放我走,難不成你還想多嫖幾次?”
溫禮皺起眉:“你在說什么?”
“你綁架我,不就是為了這事嗎?”
溫禮聽完,明白過來了沈星月的意思,他被氣得冷笑:“你覺得我是為了睡你才綁架的你?”
“不然呢?你想吃回頭草我能理解,畢竟我其實(shí)對(duì)于咱們當(dāng)初什么都沒發(fā)生就分開的事情也挺遺憾的,所以順?biāo)浦鄢扇俗蛲淼氖?,也算是為我們?cè)?jīng)的感情劃上一個(gè)圓滿的句號(hào)。溫禮,你就放我離開吧,咱們好聚好散,以后見面還能當(dāng)朋友,不是嗎?”
溫禮的眼神隨著沈星月的話而一寸寸變得冰冷,他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人,冷嘲開口:“沈星月,你沒有心的嗎?”
沈星月愣了愣:“我有啊?!?p> 溫禮:“你明白我說的什么?!?p> 沈星月沉默了片刻,隨后無奈地笑了笑:“何必呢,我們已經(jīng)沒可能了,非要攤開一切了談嗎。”
“如果我非要我們可能呢?”溫禮偏執(zhí)地問。
沈星月避開溫禮的目光:“十年了,溫禮。這十年足夠改變太多的人和事,我們?cè)缫巡涣私獗舜?,你變了,我也變了,我們不可能回到從前?!?p> 溫禮說:“那就不回到從前,我們重新開始。不了解可以慢慢了解,感情淡了可以重新培養(yǎng),你努力去喜歡現(xiàn)在的我,不可以嗎?”
沈星月低眸,說:“那你放我離開,我們就重新開始?!?p> 溫禮凝視著沈星月:“你騙我?!?p> 沈星月抬眸,看著溫禮,露出一抹微笑:“我沒有,只要你放我離開,我就試著和你重新開始?!?p> “每次你撒謊的時(shí)候都是這幅表情?!睖囟Y扯起嘴角,輕輕地笑了聲,“你離開后,就再也不會(huì)回來了,我知道的?!?p> 沈星月緩緩收起笑容,她無奈地道:“又被你看穿了啊?!?p> 之后,兩人相對(duì)無言。
長久的沉默中,是溫禮先開的口,他疲倦地道:“睡覺吧?!?p> 沈星月背對(duì)著溫禮躺在上床,蜷縮著身體,形成最有安全感的一個(gè)姿勢(shì)。
她閉著眼,心道:差一點(diǎn)。
就差一點(diǎn),她就要心軟答應(yīng)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