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賀錦程的笑容還沒放大就立馬僵住了，只因晏瓷吐了他一身，那難聞的氣息讓他狠狠皺了皺眉頭。
吐了個大爽的晏瓷似乎有一瞬神志回籠，摻著水的眸子水汽氤氳。
他縮了縮腦袋，身上酒氣濃重，他動了動唇，小聲囁喏：“對......對不起.......”
雖然被吐了一身，可賀錦程哪能怪他，只好任勞任怨地把人帶進了浴室。
晏瓷眼睫垂著，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瞼的肌膚上掃下扇形陰影，似乎是睡著了，看上去格外恬靜。
不得不說，不鬧騰的晏瓷真的像個天使。
賀錦程的怒氣來得快也去得快，敢在他面前這么鬧騰放肆的，這么多年來也就一個晏瓷。
偏偏他還打不得罵不得，什么都不能說還得伺候。
這種體驗前所未有。
有點麻煩，但好像并不討厭。
賀錦程勾了勾唇，冷峻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
很快，晏瓷醒了，在賀錦程毫無防備時，雙手捧泡泡，一股腦往賀錦程臉上涂抹，還發(fā)出惡作劇得逞的笑聲。
“哈哈哈，你好笨，竟然躲不開！”
晏瓷是覺得很好玩，繼續(xù)把泡沫往賀錦程的臉上涂，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賀錦程這下是躲開了，但剛剛那一下防不勝防，吃了一嘴的泡沫。
得虧他眨眼快，眼睛里沒進泡沫，但除了嘴巴之外，鼻孔里也遭殃了。
賀錦程徹底沉下臉來，語氣重了一些。
賀錦程心下一驚，頓時后悔起來，自己和一個小孩兒計較什么。
“不哭了。”
若是此刻晏瓷清醒著，賀錦程這么低聲哄他，肯定乖乖地止住哭聲。
可此刻的他還醉著，就跟個小孩子似的，有著強烈的逆反心理。
賀錦程越是讓他別哭，他就哭得更是起勁，嘴里還嘟嘟囔囔著：
“我不，我就哭！”
賀錦程也發(fā)現(xiàn)自己越哄，對方哭得就越兇，只好不再哄他。
結(jié)果，晏瓷又淚眼汪汪地控訴他：“嗚嗚嗚，你都不哄我了，嗚嗚嗚！”
賀錦程：“......”錯了，就不應該下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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